花锦绣冷哼一声,不悦道:“你进来干什么?”
封翎平静道:“有人夜闯国师府,少容说见那人落到了这里,所以我来看看。”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落少容的原话是终于有人看不惯这老巫婆,要暗杀她了。
花锦绣笑道:“这样啊,不过我倒是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人。”
封翎步步紧逼:“那你不睡觉在干嘛?”
花锦绣笑容不变,温柔道:“睡不着,对了,那个白泽怎么样了?”
封翎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意味不明的,花锦绣笑着道:“我也是担心他。”
“不劳你费心。”封翎冷道。
花锦绣叹了口气,柔声道:“煌羽还没有醒,国师府总需要有人坐镇不是吗,你何必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呢?”
封翎平静道:“府中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花锦绣反应就率先离开,还不忘带上门。
花锦绣:“……”
她用力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脸终于维持不住那副温柔的面孔,猛地阴沉下来。
“不过就是一个下人,也敢给我摆脸色!简直不知死活!”
封翎不知花锦绣这两幅面孔,回去之时正好碰到了正在等他的落少容,落少容一看见他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兴致勃勃的问:“怎么样?那个老巫婆死了没有?”
封翎无奈道:“没有。”
“啊~”落少容非常遗憾,他指责封翎:“都叫你不要去了,没准你不去,明天就能看到她的尸体了。”
封翎无语,不客气的说出某些事实来:“她是花雨山掌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
“那也不用咱们多管闲事啊。”落少容无所谓道。
封翎叹了口气,沉静道:“你还想大人因为这事儿责罚咱们?”
落少容:“……”
他显然是想到了某个让人生气的事情,脸上出现不忿,随即颓了下来。
“你说大人到底怎么了?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就弄成那个样子回来了?还……还把夜无忧给逐出师门了。”
封翎好笑的看着落少容,说道:“你不是不喜欢无忧小姐吗?”
落少容叹了口气,幽幽道:“夜无忧总比那个老巫婆好。”
起码不装温柔。
都是些千年的狐狸,没事儿装什么聊斋!
他们跟着大人这么久了,还能不知道她花锦绣到底是什么人?
成天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我为你好,我为了大家好,我呸!
看着都恶心!
落少容在心里吐槽了个底翻天,却没有胆子说出来。
不是他胆小,那天花锦绣带着受了伤的大人回来,他不过就说了一句无忧小姐怎么没回来,反倒是这个老巫婆把大人带回来的。
结果就被大人罚着扫了全城的茅房……
又毒又损!
落少容现在还感觉自己浑身一股臭味,他以为是因为那句老巫婆才被罚的,吓得他再也没在除了封翎外的其他人面前叫过老巫婆了。
“行了,你也别不服了,琉璃城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封翎低声问。
落少容沉默了一下,说道:“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
之前就查到是夜无忧所为,他们不信,亲自又去查了一遍,可是现场除了夜无忧的痕迹外,再无其他人的痕迹,所以几乎可以推断出,琉璃城确实是夜无忧灭的。
一己之力灭整座城池,以夜无忧的实力,确实完全可能。
此时他们完全不知道夜无忧丹田破碎,灵力全无,不然他们肯定会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
“花雨山已经下了命令,就地格杀,天山门也派出了寒无心,圣上更是龙颜大怒,发布了通缉令。”封翎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夜无忧现在的处境,可谓是人人喊打,千夫所指。
落少容耸了耸肩,无奈的道:“大人昏迷前下了那样的命令,如今又昏迷不醒,夜无忧没了大人的庇护,那些人更加放肆。”
封翎也摊了摊手,及其得无奈,虽然他们相信夜无忧,但是除了他们,没有人会相信了。
而此时,被他们担忧的夜无忧正躲在国师府的一个小角落里面,她在寻找。
奇怪
刚刚听封翎和那个女人的对话,团子应该也在国师府。
她怎么感觉不到团子的存在?
心灵感应消失了?
还是说神兽血被她消化没了!
夜无忧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团子,蹲在花坛边上,气的牙都疼。
臭帝煌羽,金屋藏娇就算了,还藏她的兽宠!
阿嚏!
夜无忧揉了揉有些塞的鼻子,连夜赶路让她有些发热。
奇怪,她的体质明明不弱的啊,而且就算是发热现象,巫力一游走也马上就好了。
为什么头这么晕?
脑袋这么沉?
夜无忧甩了甩昏昏涨涨的脑袋,这一甩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迷糊了。
不对劲!
她心里面瞬间警惕了起来。
这个国师府不对劲!
可是哪里不对劲?
夜无忧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中了招,可是脑袋发昏,完全不清醒,让她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
不行!不能这样!
夜无忧抖着手掏出来匕首,怎么连手都不听使唤了?
心里这么想着,动作不停,缓慢的刺进自己的大腿内侧,那里的神经比较敏感,疼痛瞬间袭向大脑。
真她妈疼!
心里暗骂一句,脑子因为疼痛清醒了一些,夜无忧连忙站起来,可却腿一软又摔了下去。
噗通一声。
“卧槽!”
没忍住骂了一句,再次尝试站起来,可是无济于事,脑袋越来越迷糊,眼皮子沉重的像灌了铅,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手也抖抖索索的完全没有办法用力。
迷糊中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白麻袋?
什么东西?
这人谁啊?
好眼熟。
夜无忧想着,就听到砰的一声,那人拎着的白麻袋扔到她旁边。
他在说什么?
夜无忧只看到那人嘴唇开开合合,好像在对她说什么。
很快,夜无忧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一贯的儒雅,紧接着他就握着夜无忧拿着匕首的那只手,狠狠的将匕首刺进一旁的白衣人喉咙。
白衣人腿一蹬,彻底死了过去。
那人放下手,拍了拍夜无忧的小脸,笑道:“第二份礼物,希望你喜欢,我的祭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