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的花园里?”傅瑶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甚是好奇。
刘彩凤听说赵青鸾有事出门,就装病在家歇着,她心想正愁找不到机会,可惜的是正屋的门悉数锁上,她也没能放一放赵青鸾的衣柜。
至于傅安是朝官,天还没亮便赶着去上朝,她在这家里待着实在是异常烦闷便溜到逸园里面逛园子了,可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比起赵家的栖凤园可差远了。
她正逛的心烦,就见蹦出这么个人来。
“我是来表姐家做客的,她有事出去了,便留我一个人在家。屋里实在闷得慌我就出来逛逛,不知小姐是府上的哪位小姐?”
傅瑶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模样尚且清秀但终究是普通了一些:“你是赵青鸾的表妹?难怪这么没规矩。”
“姑娘这话就过分了,我怎么就没规矩了,何况……”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的人打眼一瞧就知道彼此的斤两,刘彩凤一听她这傲慢的态度,心说必然是赵青鸾平日里将她得罪够了,不然也不会这般迁怒于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仇人的仇人便是敌人,她瞬间明晰了其中地等价值。
“你讨厌的人我也同样讨厌。”
傅瑶先是一愣略微地思忖了一番,霎时间茅塞顿开。
“你是说她……为什么呀?你不是她的表妹吗?”
“哈?讨厌一个人那需要理由,便是她说话的声音,平日里装大度的样子都让人讨厌,好像施舍谁似的。当然这些都及不上她勾引男人的速度,往昔是那纨绔子弟林霄一,如今又沾染了良好青年傅安,好似这京城不能有一个出色的男子,但凡有个出色的都要被她瞧了去但凡她入眼的,她非要将人弄到手不可,软得不行就来硬的。”
“单单是这一点,我就替那些被她瞧上的男子感到不值和心痛,她凭什么呀,就凭自己有个有钱的老爹吗?”
刘彩凤仿佛找到了倾诉对象将对她的满腹冤屈都吐露了一番,如此她才觉得心里舒服点,这些在她那里受的憋屈可算有所缓解。
傅瑶听她往昔种种愈发觉得当初挑错了人,怎么能选这等不堪的女子嫁入傅家,简直就是在拿这个傅家的声誉去赌,尤其提到傅安的时候,她更加是一肚子的火。
两个人目标一致地将这赵青鸾从头骂到了脚。
“我常常在想,我过好我自己,她便是过成什么样,怎么不要脸我都不惜得管她,她只是我的表姐,又不是我的亲姐妹,可我婉言相劝了几回,还不知道收敛还抢走了同我一直有好感的林霄一。”
傅瑶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同那林家公子……”
刘彩凤点了点头,想到林霄一同她温柔嬉笑抛媚眼的样子,顿时旧情难了极难过地说道:“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怕是都好事将近了,可现在我们终究是错过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她难过得抹着眼泪,傅瑶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将此事暗暗记在心中。
她就不信哥哥得知她是这种不知廉耻的一面,甚至不顾姐妹情谊去抢人家的未婚夫会怎么样。
“所以,我一定要报复她,她不让我得偿所愿,我便让她抱憾终身。你或许不知道吧,傅安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惜他还被蒙在鼓里。”
傅瑶一听到这个激动得坏了,暗自庆幸的窃喜道。
“当然,我哥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喜欢他那种女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鬼德行。”
“可不是吗?昨天你哥亲口对我说的,要不是看在她兜里有钱的份上,压根不会娶她,等我多会儿像她一样有钱了,我就可以当你嫂嫂了。”
傅瑶正高兴地附和这一听这话脸就拉了下来,好在她也是个能撑得住起得并没有过多地问什么,只是不经意地问。
“你也喜欢我哥咯~”
刘彩凤摇头:“这我可说不上,不过看他还蛮喜欢我的。你也知道毕竟他还是蛮优秀的,人也长得不错,我现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的心意试试看呢?虽然有些对不起我表姐,但我还蛮喜欢对不起我表姐的,说来这就叫一抱还一抱吧”
傅瑶心中鄙夷,就你这德性,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不抓紧张嘴接着吃,还考虑。真不知道谁给她这么大的脸,不过她心中再怎么嫌弃。
脸上还是没什么变化的同她一起发愁,她突然觉得有个出头鸟当枪使也是一件再好不过的美事一桩。
顺利的话,成功地拆散他们至于她这种人把控起来应该很容易,如果不顺利的话损失得也不是她自己,简直就是白来的机会。
“确实呢,那我给姐姐帮忙,你可一定能救我哥哥脱离那个女人的把控。我这些年来见过那么多爱慕我兄长的,还没见过你这样的。”
“能在我哥哥面前保持自我,不被她左右,我真的是太佩服你了,我觉得这女人还是像姐姐这般活的才有滋味。”
刘彩凤在傅瑶的一通吹捧下早就飘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觉得这傅安简直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中午用罢膳,她听闻傅安在前面书楼歇午觉便偷摸摸得溜了进去。
傅安刚睡下,意识昏昏沉沉地觉得有个人靠近,下意识的意味是赵青鸾搂着她也没睁眼瞧过,左右这个家里也不可能出现了别人。
谁知道怀中女人不乖乖的,动手动脚,他今个去大理寺可是好好同前辈请教了一番,还特地的跑尚医局瞧了一回病,险些被那些老不正经地给气死。
用三皇子的话来说,第一次难免激动,往后控制住点就好,刚才他还进屋里亲自测试了一番,起码也能坚持一炷香的时间。
如此,自信的傅某某又回来了,他恨不得尽快一展雄风在她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见她这番主动,自是不能放过她,只是手感比平日略微差了一些,他亲上去也不回应,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嘤咛。
“姐夫~”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昂扬的斗志立刻吓的瘫软在地,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女人,她还噘着嘴往上凑,几乎是没怎么想,一把将她推下榻。
一个箭步冲向了洗漱间,他不停地用水洗着嘴巴漱口,心里是恶心到不行的厌恶。他可恨死自己了,若是平日里她摸上床……
啊呸呸呸!赵青鸾从来不会摸上他的床,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想着装睡看她偷偷做些什么,用脚趾想想也不可能了,她根本就不会那么主动。
这个女人怎么还在家里,赵青鸾为什么不敢走她,难道真的留在着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姐夫~你在干什么呢?”
傅安心中一阵烦乱,扯过毛巾擦了擦嘴,目不暇视地从她身边经过,丝毫停留都没有,坐在塌边这才穿上袜子和鞋子一副不睡了要走的样子。
“姐夫,你怎么不理人家啊,刚才还那样对人家……这会儿你又矜持什么吗?”
“不要碰我!”傅安用那种冷漠的眼神,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刘彩凤便心慌的缩回了手。
“姐夫你怎么了?我知道你刚才不小心将我推下地,可是凤儿不怪你的,你没必要如此自责。”
傅安穿好外衫站起身:“这是我的书房,闲杂人等不得擅闯,念你是客人我不计较你,但我得警告你,要是大理寺有什么卷宗丢了……或者案情的重要证据没了,我都会算在你头上。”
“姐夫,你别吓唬人家吗?你知道的凤儿胆子很小的。”刘彩凤甩着帕子便往他怀里钻。
“如果还想要命的话赶紧冲这里滚出去。”
他的话没有任何感情,只是机械地陈述着事实,但莫名地让人心中一寒,不敢将他的话当成戏言的耳旁风。
刘彩凤一脸懵地从屋里退了出去,她实在搞不懂,昨晚还对她柔情蜜意的男人,怎么就一晚上的功夫,变成了这般薄情寡义生人勿近的模样?
吓得她连话都不敢说了,难不成这傅家有两个傅安?一个温柔多情一个不近人情吗?
傅安不仅脸色很差就连心情很差的一脚踢在旁边的凳架子上,就见上面的瓶子要摔下来了,猛然想到这是赵青鸾的物件,他是一个箭步蹿上去跪着将瓷瓶给接住了。
仔细一看果然是赵青鸾的摆件,上次就摔了人家九百两的瓷瓶,这个瓶子这么好看,无论在怎么生气也不能摔了,赔不起是其次的,主要挨嘲讽他有点受不住。
他半跪在地上,维持着接瓶子的姿势,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瓶子放在地上,拍了拍狂跳不止得胸口,这才轻轻地将花瓶放在那长腿的凳架子上。
就见上一秒还好好的凳子架竟直接原地裂开,好在他离得近,及时将花瓶抢救住了。
可这架子还是被他给一脚踢散了,这可怎么办?
傅安赶紧让周进上自家的私库里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架子摆上,千万不能让赵青鸾看出破绽了。
至于原地炸裂的架子他又让周进马不停蹄地拿去找个工匠补一补,务必要修理得看不出来。
这一番惊心动魄的操作后,他就愈发生气了,只不过他将这满腔的怒吼都迁怨到一个人身上。
“将中院的门锁了,别让后院的人上这边来,要走从另一道门走去。”这样吩咐完他就气急败坏地走了,打算晚上回来好好同赵青鸾掰扯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