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到了,她回来之后一直都想着远远地逃开他,然后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要陷入他的陷阱里。
然而,她没有逃开,他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对她避之不及。所以她重新燃起了对他的爱意,而他拼命回应她的感觉,真的让她很心动,若是能够这样一直下去,那该有多好。
她喜欢靠在他怀里看书的感觉,他看他的史书,她看她地游记。
喜欢他每次依赖她的感觉,虽然他哀求的小可怜样挺让人心疼,可他莫名地给了她一种能够保护一切的强大力量。
喜欢他死皮赖脸地编各种理由攥紧她被窝里,喜欢他亲她时手掌抚过背部微热的温度。
她掩不住嘴角上翘的糊涂,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因为她发现不知不觉傅安按照自己的意思变成了自己更加喜欢的那个人。
比起前世那些奇怪的地方,他们好像失去了很多隔阂一样,他们中间突然间少了好多人,不知道是她不在意了,还是那些碍事的人真的消失了。
可随后她又变得不安起来,翻来覆去地打着滚,将一旁的布老虎抱着了自己的怀中。
若是她下定决心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那些阻碍就会再一次地出现在他们之间。
她真的不想回到过去了,她只是想到每天在争吵中度日,心就会莫名地感到一阵疲惫。
后面马车上的主仆说了一阵闲话,便躺在车上睡着了,而前面的马车摇摇晃晃。
阜阳郡主正翻着眼前的账目思量这从哪里在多出一些进项来,而傅瑶撩着帘子看着被重兵把守的赵家马车,心中有股怨气。
“瞧她那阵状,知道的是他家有钱,不知道还以为是那位公主呢,弄了这么大的排场。”傅瑶只是想到自己花钱安排的人手可能不容易得手,心上有些不得劲,就在这里说酸话。她可是将她这几年攒的私房钱都压上了,若是此次行事还不成的话,那她就人财两空得不偿失了。
她心急得不行,可又想不出一点办法了,她要是知道如今个广济寺已经让赵家重兵把守,还将所有香客都清出去的消息,估计就不会这么煞费苦心了。
毕竟没有闲杂人等做掩护,她江湖上收买的那些人想要靠近她可就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然这一切傅瑶都不清楚,心里还发愁得想该如何行事将人引过去。
“你别动来动去的,屁股底下坐钉子了?”
阜阳郡主心烦地将账本搁下白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左右就心烦,她动得更让人心烦。
“母亲,你最近几日怎么竟骂瑶儿啊,你是不是不喜欢瑶儿了呀?”
郡主叹了一声气,揉了揉自额头:“母亲没有不喜欢你,母亲只是最近自己有些烦闷而已。”
“我知道母亲是为了外祖父的事情吗,可这件事虽然同咱们有关,可并不是咱们的错啊。舅舅和舅母是不是找错算账的人了。”
“他们要生气也该生赵青鸾的气,是她自己不愿意兑现承诺还散布谣言让外祖丢了面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再说真正将外祖父气的倒下的是大表哥吧,若不是他在外面偷摸养了心思歹毒的外室,能让我大外甥丧命。凭什么大舅母还要将这事算到母亲的头上,这也太不公道了吧。”
“这事纵使我们有错,可大舅舅才是真正做错事的人,凭什么挨骂受气的只有我们啊?再说了国公府自己的钱都紧巴巴的,哪来那么多钱给她们源源不断地往去送啊。”
阜阳郡主拍桌骂道:“你在说什么,那可是你外祖父啊?”
“哪有怎么样,外祖父那么多儿子凭什么非要母亲你一个人孝顺啊,何况他们住在王府里领着朝廷丰厚的俸禄,咱们家有什么呀?”
“住口!我平日就这么教导你的吗?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你大舅母之前最疼的就是你啊。”
傅瑶不说话,她只是觉得不停往出去拿钱的母亲太傻了,怎么能无止境的供养这大舅一家,何况老人有病也不是一家的事情。
兄妹几个应该分开行事才好,凭什么只要他们家来负担呢,何况这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没见有几个外嫁女这么添补家用的。
阜阳郡主合上账本,心烦的撩开窗帘就见后面的马车停下来了,她差遣护卫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侍卫说:“刚才世子妃派人传信,说他们的人打了一只野鹿,说烤的吃了鹿肉,在赶上来。”
阜阳郡主正要发怒又听侍卫补充道。
“赵家的马车安了朝廷新研制的避震,行程比较快,让咱们赶紧赶路不用担心他们,他们很快就能赶得上。”
阜阳郡主闻言气得将帘子摔了下来,确实如此原本赵家的马车是在前面走着的,可一出城路上没人,赶车得就驱得极快。
一会儿会儿的功夫便没影了,她只好叫人骑马赶上,这才换了位置让他们走在前面,如今也只好由之任之。
“母亲,她今日明明要去拜佛,不说斋戒还杀生吃肉也忒不讲究了,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
“你管她做什么,又不是在寺庙里吃,咱们赶咱们的路就是了。”
阜阳郡主继续翻看着自己的账册已经各家铺子的盈利胆子,她现在恨不得自己多生一些脑子,好将这个难关渡过。
傅家一直都是她在打理,除了一些铺面有管事着经验,很多铺面都是租出去赚租子了,平日里维持生计还够,可正要遇上这等子出大头的事就显得紧迫了一些。
她琢磨着若是能做上一门赚钱的买卖,雇管事着照料,远比租出去要强得多。
她轻叹一声,若是傅安在这多少能帮她出出主意,至于她这个女儿还真是毫无用处。
“你日后也要嫁人了,不如明日起就跟着母亲学管家吧,日后你也要掌管中馈之事,不能什么都不懂。”
傅瑶一想赵青鸾整日什么都不用管就衣食无忧的,她出生世家还能不如她,自然不乐意劳神学这个。
“母亲,我一辈子都会呆在您身边,以后您帮我料理着不就成了吗?再说哥哥也不会让我费这个心思的。”
阜阳郡主长叹一声再也不想同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