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逸走了之后,服装店的后宅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而盛夏也悄悄地来临了。
盛夏一到,萧彤钰的日子更难过了,差不多每天都是大汗淋漓,看得宴龙腾只能派宴三去于家村,把仙云居士接回来,想想办法。
完全忘记,仙云居士走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和宴九说的话了。
他当时说,“师父什么时候想回来,你再陪他一起回来。”
这个时候,中州的长生不老药拍卖,也应该开始了。
宴龙腾一边担心媳妇,一边又担心哥哥,真是想一分为二啊!
而此刻的宴云腾,终于在海面上,看见了传闻中,十年才出现一次的——中州。
明明前一天晚上还什么都没看见呢,结果第二天一早,便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视线里,真是让人啧啧称奇。
远远望去,就是一个小岛,而这个小岛,是真的很小,一眼看去,好像还没有他们将军府大呢!
岛上也没什么恢弘大气的,标志性建筑,远远看去,只是一片低矮的深绿色。
当然这些的这些,也可能是因为距离的关系,没有看到全貌的结果,对此,宴云腾也没有急着上岛,只是在岸边看着。
谁知道这个十年才出现一次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危险啊?何况还是在海中,哪怕他们之前都做过水战的训练,可是河与海能一样吗?
但传闻不是说,中州出现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么?怎么还没有看见巫族的人前来?不怕中州很快消失么?
为防万一,宴云腾急忙让随行的人,去打听了一下,毕竟之前有人来过。
随行的人,打探消息的速度还算快,没过多久便给了宴云腾答复,“几个时辰只是一种传闻,至少要几天,但这个几天,就没有太具体的天数了。”
宴云腾点头,表示知道了,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可怀疑的,十年才出现一次的地方,有点不一样的传闻,也不奇怪。
也许曾经的中州,出现的时间,只有几个时辰,甚至时间更短,而之后又有过几天时间,经年累月的,便没有人能说出准备的时间,变成了不确定。
而大尧又离中州有些远,等消息传到大尧,早不知道偏颇成什么样子了,他们只要在中州沉没之前,回到岸边就好。
但不知道是因为战事的关系,还是因为巫族圣女,宴家军封锁边境的关系,来购买长生不老药的大尧人并不多,至于南夙更是没多少人。
当然拍卖还没有正式开始,可能还有许多人没赶到,只是现在看来,宴云腾所带的人马,就有些明显了。
当然,宴云腾也没把人马全部都显露出来,而是带着一部分,免得事有万一,再被人一锅端了,毕竟这里是西平。
虽然西平的人数,没有大尧的人数多,但西平因为长生不老药的事情,富啊!
看看西平将士们的武.器、马匹、军饷……再看看他们大尧将士们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在没有看见长生不老药之前,大家都能和平共处,偶尔还能说上一、两句话。
虽然长生不老药,十年才卖一次,但海边却有木屋和帐篷,可供买药的人居住,木屋会提前维修,帐篷会按照人数再搭建。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海边木屋村如果住不下了,就住临时搭建的帐篷,好在这个时节,只要不下雨,住哪里都没问题。
中州出现的第二天,巫族的人才出现,巫族虽然是西平的子民,但与西平的人,也有一些差别,是西平中的少数民族。
不过这次拍卖,除了巫族的人,还有军队,人数还不少,之前没来过中州的人,以为军队是维持秩序的,但来过的人,神情却有些微妙。
虽然之前也会有军队,来维持长生不老药拍卖的正常进行,但人数绝对没有这么多。
这次买药的人没以前多了,军队的人数反而多起来,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宴云腾自然也打听到了,何况他就是边关将士,对这种情形比一般人更敏感。
而且这队人马,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将士,不是皇城的守军,就是皇帝陛下的禁军,总之,比边关守军高出不止一个层次。
所以这其中,若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宴云腾都不相信,只是这个别的意思,会是什么呢?
长生不老药是假的?而且还能轻易地被发现,所以才派了这么多人,来维持秩序?
或者干脆来个明.抢,把他们这些人所带的财物,一并搜刮干净……
暂时猜测不出答案,宴云腾只能把他带来的人,再重新分配一番,以确保万无一失。
又按兵不动地原地休整,等着什么时候巫族的人上岛,他们再动身。
其实这期间,已经有人划着小木筏,上岛上看过了,说是哪儿哪儿都湿漉漉的,好像刚刚从海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这让宴云腾更加的按兵不动了。
仙云居士在于家村,和于金相处得正好,呃,或者说探讨医术,探讨得乐不思蜀呢,就被宴龙腾派来的宴三,给打断了。
对此仙云居士非常的不满,可是一想到萧彤钰的情况,又不得不跟他一起回去,只是走的时候,从于金这儿,拿走了不少好东西。
当然仙云居士也不是白拿,于金也从仙云居士这儿,学到了许多他之前没接触过的东西,当真是受益匪浅,甚至还想拜仙云居士为师呢。
奈何仙云居士直接拒绝了,“我年事已高,已经不再收徒弟了,不过你资质颇高,教给你也无妨,何况并不一定要做师徒,才能一起研究医术,你年纪轻轻的,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呢?”
于金自然是不拘泥于这些的,毕竟他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怪才医生,但他担心仙云居士会在意呀!
毕竟看仙云居士的外表,已经年事已高,在思想上与他总会有些差距,所以才想拜师学艺的。
可是听见仙云居士的话,于金却觉得是自己狭隘了,不过还是非常郑重其事地,给他行了个大礼,然后才亲自送他离开于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