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一颗心都跟着相公走了,又在将军府里,什么都有人管,慢慢的就忘记了!
现在想想,自己身为当家主母,还真是失职啊!
哪怕这个当家主母,只是在驸马府。
婧煊公主立刻严肃脸,“相公,你之前做什么生意了?不然我们继续做?”
宴云腾倒是没隐瞒,“书店,但现在书店都是陛下的,我们得做点儿别的。”
“别的?”婧煊公主忽然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里,完全是空的,瞬间便有点闷闷地说道:“那我好好想想吧。”
见十一的心思,已经被成功地转移了,宴云腾也不再继续说了,免得再引起对方的怀疑。
其实京城里的女眷和女眷之间,也是时常有联系和走动的,而且联系的次数还不少,因为那也是一个,消息来源的渠道。
但宴云腾不愿意让婧煊公主,也参与其中,首先是她的身份,很容易被人攀附和利用;其次是她年纪太小,总担心她会吃亏。
而且父亲早有了,卸甲归田的意思,他更不想继续留在京城里,所以和那些个京中贵妇,联不联系有什么用?
何况女人的地位,又有几个,是能长长久久的?也许没几年,甚至几个月,正房夫人就变成另外一个人呢。
不过关于书店的事情,宴云腾是基本不过问了,虽然陛下还给了他,一点权力和分红,但是身为臣子,要懂得取舍。
尤其之前的太子殿下,已经变成皇帝陛下,他是脑子不好吗?和皇帝陛下计算这些?
只是不知道,二弟在江北种地的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若非事情太多,忙得脱不开身,应该去仙云山看看,顺便也看看,能不能把仙云居士请来?
冯雪绮的病症太复杂,宴云腾又不敢在京城里,太大肆宣扬着找大夫,唯恐她身上背负的秘密太多,再被幕后主使给灭了口。
就如同宴云腾对婧煊公主所说的一样,在将军府还有危险的时候呢,他怎么敢保证,姨娘在府中不会出事?
可是一想到,仙云居士的年纪,只怕也不适合长途跋涉,至于仙云居士带徒弟的事情,宴云腾倒是不担心。
因为他的徒弟,现在只有一个——自己弟弟宴云聪,姨娘可是云聪的亲娘啊,若是仙云居士能来,还在乎什么学不学业的?
宴龙腾在江北种地的事情,进行得还算顺利。
但因为陛下赐婚的事情,被萧彤钰在那种情形之下,突然说出口了,所以宴龙腾的小心脏,有点儿突突。
虽然他昨天晚上,用身体力行的行动力,证明了自己的青白,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那个时候,媳妇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未必记得啊!
万一今天醒来,再新账旧账一起清算,怎么办?
得到了神兵利器的征西大将军,一早都没心情,好好练功了,害得宴云聪都开始嫌弃他,直言道:“二哥,你还没把二嫂哄好啊?”
“什么?”宴龙腾因为走神,听见弟弟的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可是回过神来,又看着弟弟冷下脸来教训,“练功还不专心,小心养成习惯,以后再走火入魔。”
宴云聪撇了撇小嘴儿,心说,“二哥,你这话说得,亏不亏心?自己都走神走到天边去了,还来教训弟弟?真是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
可是二嫂昨天都说出了,不要二哥的话来,作为弟弟,还是要关心关心哥哥的。
所以宴云聪说道:“我觉得,二哥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哄哄二嫂,二嫂很好哄的,你说点儿……”
“你给我停。”宴龙腾急忙打断弟弟的话,“你个小屁孩儿,给我好好练功,我和你二嫂的事情,需要你操心吗?年纪不大,心可不小。”
宴云聪内心感慨,“之前还觉得,云逸哥哥傻乎乎的,原来二哥也没好多少啊,不过,二哥只有面对二嫂的时候才这样,云逸哥哥嘛……唉,还是不予评价了。”
唉,这宴家的男人啊,怎么嘴这么硬呢!
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能屈能伸嘛!
宴云聪对宴龙腾笑道:“那二哥还是别在这儿,耽误我练功了,等一下,我还得去武宗听课呢。”
宴龙腾一口气咔在咽喉,上不去下不来的,这是嫌弃自己耽误他练功了?
好吧,哪怕宴龙腾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所以立刻收枪走人。
宴云逸看着宴龙腾的背影笑道:“二哥,你对二嫂多说点儿好话,她爱听什么,你就说什么,如果这还不行,你就撒个娇嘛,一准儿好用的,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要拘泥于小节。”
宴龙腾脚下一顿,差点没折返回来,揍弟弟一顿,大丈夫能屈能伸,和不拘泥于小节,是这么用的吗?而且撒个娇是什么?他一个大男人……
他也得会呀!
可是作为顶天立地的哥哥,在弟弟面前能怂么?宴龙腾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大步流星地走了。
然而,脚步越快接近他们的卧室,宴龙腾的步伐却越来越慢,步子慢就算了,怎么感觉心跳又变快了呢?
自己这是多紧张啊?想当年……
不不不,哪怕是不久前,西平用巫蛊娃娃,差点儿毁了,半数宴家军的时候,自己也没这么紧张过啊!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拖着西平大军,给他们宴家军陪葬,可现在是怎么回事?要不要这么怂?
你是个男人,男人三妻四妾都很正常,陛下赐婚,又不是你自己娶回来的人,是迫不得已,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
就在宴龙腾一边走,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宴皓轩稚嫩的童音传来,“爹,剑。”
贱?宴龙腾看着,被夜淑兰抱出婴儿房的儿子,皱着眉头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夜淑兰也没仔细看宴龙腾,而是看着宴皓轩回答道:“我们二宝天天都这么早啊,要看云聪练功。不过今天有点儿晚,我们先走了。”
宴龙腾感觉,儿子风一般地从眼前飘过,所以三个宴家男人,就他最不务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