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却是笑道,“那说明我们的主子现在真的非常绝色,那些男子面对主子,都没什么抵抗力。”
苏招娣忍不住白了秋月一眼,冷笑。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秋月跟夏蝉同时一愣,她们虽然知道苏招娣之前的一些事情,可是了解到的那些事情里却没有这个季辰。
“他是我夫君的堂兄,”
夫君?这话从她家主子嘴里说出来实在有些违和,但两人却都震惊。
“竟是主子的……”
“不是我的,是我那个名义上的夫君的堂兄。”
苏招娣强调道,之后唇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季辰,你的厄运要开始了。
府试在第三日时,准时进行,苏柠早早的被苏招娣派出去查探府试之后的试卷会放到哪里封存,并且留意季辰的试卷。
府试一共两天,考完之后便是等放榜的日子。
这几日苏招娣日日都往阮清霜那儿跑,两人竟真的似姐妹一般相处,阮夫人见状也觉得高兴,对苏招娣又多喜欢了几分。
季辰也来过府中几次邀约阮清霜跟阮湘云,不过都被婉拒了。
这日,阮知府回到府中在阮夫人房中吃晚饭,而阮清霜提议把苏招娣也叫来,毕竟她现在也是阮府二小姐,跟他们也是一家人。
阮夫人这些日子对苏招娣也很是喜欢,自是愿意的,见阮知府也没反对,便派了小梅去请人。
苏招娣的荷蕊院刚把晚饭摆上桌,她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就听说夫人有请,她也只好放下刚拿起的筷子,带了秋月去了流云院。
饭桌上见阮知府一直愁眉不展,苏招娣便问道。
“父亲可是有事不好解决?”
阮知府抬眸朝苏招娣看了一眼,不禁讶异,跟妻女吃饭几日她们都没发现他心中有事,倒是这个硬要当自己女儿的苏招娣看出来了。
“若是有烦心事的话,父亲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为你分忧。”
阮知府笑了笑,说话却是不客气。
“都是府衙的事,你们这些妇道人家能懂什么?”
苏招娣其实知道他在烦什么,而且她也一直在派人调查这件事,也有了些眉目。
“我是大夫,不止是一个妇道人家。”
阮知府看着苏招娣那双美丽又深邃的眸子,忽然惊醒,眼前这人可并不似他的女儿,而是一个在外面闯到过的大夫。
想了想,他便说道。
“这城中又有两名女子死了,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可是如今我们对于那骗子却一无所知,如今府试完了,放榜日怕是便会有钦差大臣到来,倒是这城中闹的沸沸扬扬,别说入京了,我就是如今的乌纱帽还不一定保不保得住呢。”
阮夫人一惊,刚夹起来的一个丸子也吧嗒重新掉进了盘子里,她赶紧放下筷子,急切问道。
“老爷,这么严重吗?会丢了官?不就是一桩案子嘛,破不了就不让做官了?”
阮知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看着苏招娣问道。
“你怎么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
苏招娣便道,“很简单,守株待兔。”
阮知府的眉心便紧紧的皱了起来。“如今我们都不知道他要对谁出手,如何去守株待兔?”
“城西员外郎李家的五小姐前几日去上香时,遇上了一位文采风流的书生,两人一见面便互生爱慕,李家小姐回去之后,便对那人日日相思,那书生也几次拜访李家,跟那李小姐私下偷偷幽会!”
苏招娣说道这里,阮知府已经惊了,忍不住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你说那书生就是……”
苏招娣轻笑了一声,“这个我可不知道,不过我这儿有那书生的画像,父亲可以拿着画像去那死了闺女的人家中询问,是否见过这个书生。”
接下来的话,就不需要苏招娣说了,只要这画像对了,那自然就是此人。
接下来阮知府的脸色好了很多,这顿饭一家人也吃的比较欢快,苏招娣跟阮清霜哄的阮夫人更是言笑晏晏。
在放榜的前一日,阮知府抓到了那个作案的书生,就在李家小姐的闺房之内,险些就让他又得逞了。
李家五小姐得知那人就是骗子后,哭的晕了过去。
而那些家里姑娘被糟蹋的人家,却也都没人出来指证,那书生很是得意,即便在公堂之上也为自己辩解,没有人证,如何定他的罪?
傍晚时分,朝廷派来的官员便到了齐州,阮知府设宴给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苏招娣则戴上面纱,跟苏柠,夏蝉一起出了阮府。
站在墙外的巷子里,夏蝉小声道。
“小姐,这天马上黑了,我们真的要去李家爬墙吗?那李姑娘听说也要闹着上吊抹脖子呢,我们去了会不会害了她性命?”
苏招娣从墙头上轻巧的跳下来,拍了拍手道。
“先去李府看看。”
因为是步行,到城西时,天已经暗了下来。
看着前方零零散散的几个宅院,苏招娣问苏柠。
“哪家是李家?”
苏柠指着最后面的一处宅院道。
“主子,是那间,我打听到李家五小姐是住在是最南边的一处院子里。”
苏招娣摸摸自己的面纱,便快速朝前走去。
夏蝉跟苏柠赶紧跟上她。
苏柠武功高强,夏蝉也会一些功夫,保护自己不成问题,所以三人很顺利的便翻墙进了这李家宅院。
这李家相比于阮府要小很多,他们很顺利的便摸到了李家五小姐的院子。
才一靠近屋子,苏柠便皱眉道。
“主子,有些不太对劲。”
苏招娣自然也发现了,那屋中人影晃动,随着烛光全印照在了窗纸上。
“这屋中人不少,我们上去看看。”
苏招娣指了指屋顶,苏柠跟夏蝉同时点头,三人身形一动,便迅速上了屋顶。
苏柠轻轻的拿开几片砖瓦,那屋中情景便尽数落入眼中。
这屋子不大,那李家小姐似乎生病了,脸色苍白的坐在床上,不过即便如此,她这容貌也绝对算得上一个美人,在她的床边跪着一个小丫头,正在哭着哀求夫人绕过她家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