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太黑,她一直没摸索到,稍稍把被子打开一点儿,有亮光照进来,她终于看到了那块白色布娟,可是脸色却变了变,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把被子掀开,只见白色的布娟上有一大滩的血迹。而且已经有些干涸了。
显然是有一段时间了,她也不记得这个南玉清到底要了几次,难道第一次落了红?可是在瑶光村的时候,她明明跟季溟……
苏招娣自己也有些怀疑了,难道在落下山上那次并没有成事?是原来的苏招娣记忆出现了混乱?或者是……她的腿伤?但是腿伤并没有再撕裂,因为包扎的棉布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主子,水已经好了,我们伺候主子沐浴吧。”
忽然听到秋月的声音,苏招娣也没时间再多想,赶紧又躺好,不过都不待她回答,南玉清便说道。
“你们都出去,不需要你们。”
秋月跟夏蝉低着头,应了一声便戴着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南玉清绕过屏风,走到床边伸手去抱苏招娣。
苏招娣想要拒绝,可是自己起身时又腰疼,又腿疼的躺了回去,南玉清站在床边,笑眯眯的看着她。
“还逞强做什么?你可是我娘子,日后我们夫妻一体,你浑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苏招娣抿抿唇,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温顺的任由南玉清抱起她光洁的身子,出了被子她自己才看清楚,满身的痕迹,不由又瞪了南玉清一眼。
南玉清的眸子里有着几分不好意思,他低头,在苏招娣唇上印上一吻,柔声道。
“从前只在书中读过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如今我却真正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苏招娣心中讶异,心情却又有些复杂,琴瑟和鸣?她跟南玉清吗?怎么可能呢?她不过是怀着目的来到他身边罢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孟浪了,疼吗?”
南玉清拿着布巾,轻轻给她擦拭身体,苏招娣摇摇头,轻声道。
“不疼”
给苏招娣洗澡对南玉清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心爱的女子就在眼前,还是这么一副诱人的姿态,但想到自己刚才的孟浪,便也心里告诫自己,要节制着些,不能让娘子反感。
好不容易给苏招娣洗完澡,南玉清给她把身子擦干净,把她放进了被子里。
“再睡一会儿吧,我晚点儿回来看你。”
“世子殿下去忙吧。”
听到关门声,苏招娣缓缓的闭上眼睛,脑海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又开始渐渐清晰的出现,又要跟她说话,苏招娣猛的睁开眼睛,恼怒的喊道。
“别再来了,不要再出现了。”
跟南玉清园房的时候起,她便决定要放下季溟了,也不允许季溟再跑到她的梦里来。
秋月跟夏蝉,小北,都站在门外,见南玉清出来,几人带着一种丫鬟小厮都赶紧行礼。
“世子殿下”
南玉清点点头,对夏蝉跟秋月道。
“好好守着你们主子,若是她醒来要上门,给她准备便是。”
“是”
目送着南玉清离开,秋月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不由叹了口气。
“昨夜那些果然是谣传,我看啊,咱们这位世子殿下实在是……这得把主子折腾成什么模样?”
苏招娣又睡了一觉,最后饿醒了,一醒来就跟秋月夏蝉要吃的。
两人马上去厨房给她端来不少吃的,有汤,有粥,还有鸡鸭鱼肉,简直就像是满汉全席。
“主子,您慢点儿起来,这世子殿下也是,明知道您腿受伤了,怎么还……这般折腾您?”
夏蝉的抱怨引来秋月的一记冷眼,苏招娣苦笑。
“他说洞房花烛夜,不行周公之礼不吉利。”
夏蝉一边伺候苏招娣穿衣服,一边说道。
“主子你也信这话?”
苏招娣笑笑,反问道。
“那你觉得我能拒绝吗?”
夏蝉的手一顿,秋月也直起了身子,朝苏招娣看过来,她轻轻把筷子放下,走到苏招娣面前,蹲下来帮她把鞋子穿上,轻声道。
“主子,你受委屈了,我们知道的。”
苏招娣抓着秋月的肩膀从床上站起来,“有什么委屈的,不委屈,玉清世子何等人物,我没什么可吃亏的。”
苏招娣这种不把贞洁看的如性命般重要的女子,在这样的时代其实少之又少,夏蝉秋月也就是跟在她身边时日久了,不然也会觉得她太过浪荡,哪有女子的模样。
“主子,先喝点儿粥,让胃里有点儿东西,再吃其他的。”
苏招娣从夏蝉手中接过粥,问道,“苏青山那边有消息了吗?联系上如烟没有?”
秋月跟夏蝉立刻正了脸色,秋月道,“我们查到了如烟如今在一家……青楼里,似乎人气还不错。”
苏招娣皱了皱眉,“她才刚生产没多久,怎可再做这种生意?”
“哦,主子,她是卖艺不卖身。”
苏招娣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喝了两口粥,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红烧肉放进嘴里,吃完之后,又闻到。
“那两个杀手呢?救活了吗?”
秋月道,“已经救活了,而且按照主子的吩咐,灌了毒药送到了苏青山那儿,就是不知道苏青山能不能驾驭的了他们。”
苏招娣挑眉,沉声道,“他若是连那么两个杀手都管不了,那也就做不了我这情报组织的负责人了。”
苏招娣吃了一会儿,快吃完的时候,秋月说道。
“主子,苏青山近日打探到一个消息,是关于宫里御膳房那个老太监的。”
苏招娣脸色一凝,勺子放下,看着秋月。
“那个老太监怎么了?”
秋月道,“这个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昨日他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关进了慎刑司,年纪那么大,进了那种地方怕是熬不下来。”
苏招娣一下子没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那老太监她还想着再进宫的时候把他偷出来的,怎么会突然就出事了呢?慎刑司,没有立刻打死,是犯的事儿不大?还是有人想要从他嘴里套出点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