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招娣走到药人身边,围着他转了一圈儿,那药人便呆呆的跟着她也在原地转圈儿。
他瞳孔发白,没有神志,可是在苏招娣身边却显得很安静。
苏招娣摸着下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会没了神志?我的药人只是身上带毒,不该失去神志的。”
叹了口气,她说道,“低头”
药人居然乖乖的低下了脑袋,苏招娣轻笑,在药人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你就站在这儿别乱动,我等会儿再回来。”
说完便又赶紧出了茅屋,站在外面她仔细去感受空间外的动静,一道又一道的汇报声,他们没找到什么人,还有叶秋寒疑惑的声音。
“怎么会找不到呢?不是说亲眼看着那药人就进了坤宁宫吗?”
苏招娣眯起眼睛,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闭着眼睛认真听着。
“少将军,是不是弄错了?如果真进了这里,那么大个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
叶秋寒冷声道,“找,给我绝地三尺也得把药人找到,这可是贤妃娘娘亲自吩咐要找的东西,必须找到。”
随后苏招娣便听到一阵的杂乱的声音,应该是那些人在外面乱翻东西。
如果照这样的情况找下去的话,怕是会发现那条地下通道了,叶秋寒,苏招娣心中生出几分同情之心,也有救他一下的心思,可她如今自身难保,该如何救呢?
她若是现在出去,那一定会被抓,也会引起南宇萧跟钟静怡的注意,对她来说,代价太大了。
可若是不出去,这叶秋寒一旦见到了那条通道,南宇萧肯定会杀人灭口,或许整个叶家都要受牵连。
脑海中不由闪过叶紫馨那张笑呵呵的脸,苏招娣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向那药人所在的茅屋,她走进去把那药人拉了出来。
在她面前,药人不会发狂,即便他如今失去了神志,对苏招娣也有着天生的依赖,因为苏招娣的药很多都是别人没有的,药人跟在她身边久了,对那种味道太过熟悉。
“看来你得出去把他引开了,不然叶家怕是要遭难。”
药人还是呆呆的站在她身边,苏招娣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他直接出了空间,好在运气比较好,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并没有御林军在,没有撞在他们手上。
她缓缓松开药人,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朝外面跑。”
话音才刚落下,一道怒喝声却骤然响起,她快速一把抓住要出去的药人,拉着他蹲了下来。
透过破窗户纸,她看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而那为首之人一身明黄色龙袍,正式皇上南宇萧。
苏招娣心头一凛,心神一动,快速把药人收回了空间,自己则悄悄的蛰伏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叶秋寒带领御铃军众人跪在南宇萧面前行礼,苏招娣虽然离的很远,却还是能看到南宇萧的脸色很不好。
下一刻,南宇萧对着叶秋寒就是一脚,显然这一脚是用了大力的,叶秋寒那样的身体,都被踹的朝后滚了一圈儿,他赶紧爬起来,再次跪下。
“叶秋寒,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来这里搜查了?朕说过这座宫殿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你不知道吗?”
叶秋寒惶恐磕头,“回皇上,微臣确实不知,还望皇上赎罪。”
南宇萧走到他面前,对着他又是一脚,“不知?叶秋寒,看来你是根本没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求皇上赎罪,微臣知错!”叶秋寒磕头。
南宇萧深吸了几口气,当看到那满院子的狼藉口,刚刚有些消散的火气却又冒了出来,他冰冷的目光看向叶秋寒。
叶秋寒低头趴伏在地上,头上已经有冷汗冒出来。
而那些跟着他一起进来的御铃军,有人已经恐惧的在发抖了。
他们是保卫皇宫安全之人,还从未见过皇上如此生气,可他们却并不知道为何皇上会如此生气,这间废弃的院子到底有何不同。
“皇上,微臣是奉命来捉拿那个药人的,之前有宫人说跑进了坤宁宫,故而才闯了进来,求皇上赎罪。”叶秋寒大声说道。
南宇萧眉心一拧,“药人?宫中怎会有药人?”
在他一旁侍候着的贵喜公公忽然凑上前去,小声说道。
“皇上,不会就是慎刑司那个药人吧?奴才跟您说过的?”
南宇萧恍然想起,看向叶秋寒。
“人呢?找到了吗?”
“回皇上,并未找到,微臣把这院子都找过了,也并未见到那个药人。”
南宇萧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把这院子翻成了这样,却没找到人?叶秋寒,你不该给朕个交代吗?”
叶秋寒赶紧再次磕头,“微臣无能。”
就在几人说话时,门外再次有銮驾驾临,太监尖细的嗓音喊道。
“贵妃娘娘到!”
一众宫人,御林军全都跪下行礼。
“参见贵妃娘娘。”
钟静怡一身华贵锦衣,妆容精致,朱钗环翠,她缓步走进来,先是给南宇萧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南宇萧的脸色微微缓和,伸手握住钟静怡的手,皱眉道。
“爱妃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脏乱不堪,外头也凉,你看你这手都是冷的。”南宇萧说着便把钟静怡搂在了怀中。
钟静怡柔顺的倚在他怀里,和善的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宫人道。
“都起来吧,这地上凉,不用老跪着了。”
“谢贵妃娘娘”
宫人们都站了起来,只是叶秋寒跟一众御林军却不敢起身,因为皇上未发话,他们怎敢起来。
钟静怡抬眸望着南宇萧,一双温柔如水的眸子里端的是深情柔弱。
“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叶小将军这是做了惹您生气的事了?”
南宇萧冷哼,“没有朕的允许就干进入这里,朕没直接摘了他们的脑袋已经算是仁慈了。”
钟静怡皱了皱眉,看着这满院子的狼藉,也是一副伤感的表情。
“臣妾知道皇上不想再听到这里的事,不过臣妾觉得今日之事也不全怪叶小将军,说到底他不过也是听命行事。”
苏招娣躲在屋中,看着钟静怡那矫揉造作的样子,眼中是无尽的杀意,表面和善,却心肠歹毒如蛇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