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待了整整三天,顾家爷孙三人外加一个齐霖渊,才从棘手的政事里面解放出来。
敲定了计划后,顾思懿就要踏上去往太渊宗的路,所以众人特意找了个时间,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
将自家爷爷、小叔还有弟弟给灌醉了后,顾思懿就趁着夜色出发了。
出发前,她在屋檐下站了好半晌,然后才离开的。
离开前,福伯走到她身边问她:“既然小姐舍不得,为何不多留几日呢?”
顾思懿闻言,却只是摇摇头:“留不得,留久了,就不舍得再走了。“
什么她的征程不止于眼前,都是假的。她目前就想要报仇而已。
只有报了仇,她才能,也才会心安理得的留在家里,享受没有感受过的亲情。
温暖是会让人上瘾了,她实在是怕,若是在家呆的久了,她就不想在离开了。
也很怕,发现了仇人回发现端倪,从而找上门。
顾思懿不愿意耽于家的温暖,不是不喜欢。恰恰是因为太喜欢,所以才要无时无刻的警告自己。
在报完仇之前,都不要停下前进的脚步。她在进步,她的仇人也在进步。
她实在是不敢去赌,不敢用此刻的温暖,去赌。
她更想要长久的,而不是短暂的。
“吁——”一把拉停马儿,顾思懿停在了一处瀑布前。
“原来这就是太渊宗的入口。”顾思懿本身就是个阵法师,当然看得出来瀑布后面是有个传送阵法的。
“主人,我们要直接破阵进去吗?”团子站在顾思懿肩膀上问道。
“不用,我拿了太渊宗的信物,凑近点就会有反应了,应该是回有人来接我的。”顾思懿点了点团子的小脑袋,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啊,做人也好,做兽也好。在不认识的人面前在,不要一下子展露太多,还是稍微隐藏点的好。”
团子眨了眨眼,满脑子的疑惑:“好深奥的样子,主人,做人好难哦!”
“因为你不能够第一眼就确定,那些人是坏人。所以,隐藏起自己的话,就不会轻易中招了。”顾思懿解释道。
“哦,也对。”听完顾思懿的解释,团子这才理解了。
看着顾思懿拿出太渊宗的录取书信,团子眨了眨眼睛,又问顾思懿。
“主人,比方哥哥、南柯哥哥和泽兰哥哥都想跟着主人出来,为什么主人光带我一个呢?”
“泽兰是因为他鲛人族的身份太显眼了,而比方和南柯,是因为师傅的阵法失效了,而师傅他老人家又还没有醒。我也不知道怎么画,才不带他们出来的。”
顾思懿敏锐的感受到阵法后传来了波动,收起了手里的书信,又将团子从肩膀上移到了手上,边顺着团子的毛边解释道。
“主人,有人来了!”本来还享受着顾思懿的顺毛服务的团子,在感受到有人接近后,立刻直起来身子,警惕的朝着来人的地方道。
“放松,没有恶意,应该是太渊宗的人来了。”顾思懿一把将团子按回了手里,继续顺毛。
不消片刻,一队穿着整齐的五人队伍,就走到了顾思懿不远处。
领头那人观察了顾思懿一番,上前几步道:“请问,是今年头名顾思懿吗?“
“正是。”顾思懿拿出书信,递了过去。
“师妹莫怪,最近宗里不太平,是以这入门要麻烦些。”领土那人检查了一番,就将书信低了回来。
“多谢师兄。”顾思懿抱着团子,朝着领头人微微一笑道。
“不,不必多谢,师妹跟着来吧。”领头那人被顾思懿的笑晃了一下眼睛,结巴了一下。
“呵呵,那就劳烦诸位师兄带路了。”顾思懿无意在一开始就特立独行,当然不会冷漠对待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