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第三条手帕子,卫初一瞪了一眼想要拉住她的温以恒,跳下床去漱口。
温以恒体会到了极致的快乐,身心满足的看着她,眼里荡着柔情,拉长声音叫她,“初初……”
他家小姑娘,如此为他着想,他怎能不爱她?
漱完口回来,卫初一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手帕子,忍不住红了红脸,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咳……
她也算是体会到,爱上一个人之后,会做出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温以恒也看到了地上的三条手帕子,他翘着嘴角笑了笑,“初初,你上来休息一下,垃圾留给我收拾。”
累着了他家小姑娘,他会心疼。
卫初一收回视线,抬眼看向他,舔了舔口腔,总感觉口腔有点……异样。
“怎么了?初初?”不会吓着他家小姑娘了吧?温以恒担忧的拉着她的手,“快上来休息。”
嗯哼了一声,卫初一白了他一眼,爬上床睡到里面去,伸着手指头戳着他胸口,“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给我丢掉,听到没有?”
也不知道某男人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书?
什么招数都有,她真是……墙都不服就服他。
温以恒无辜的对她眨了眨眼,说他没有。
“没有?你不是看书学到的吗?难道是实践中来的?嗯?”他要是敢说一个是字,他的下场一定会很惨。
“没有……没有实践,我是……在书上学到的。”他慌张的摇头,绝不能让小姑娘误会他,“我发誓,你是此生爱上的唯一一个姑娘。”
没遇到她之前,他对女人是退避三舍的,怎么可能会有别的女人?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只是……”卫初一扳下他发誓的手,微眯着眼盯着他,“你的那些书,拿出来给我。”
她要拿去毁掉,省的他脑子里天天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温以恒反应极快的把锅甩到孔泽州的身上,“我没有,是在泽州家里看到的,他收藏了很多。”
好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背锅的。
“真的?”
“真的。”温以恒伸手拉着她到怀里,不让她看到他的表情,语气诚恳,“我怎么会骗你呢?是吧?”
他京城的房间有两本避火图,是孔泽州送给他的,他粗略的翻了几下,就丢到了角落去。
等他哪天回京城,定要找出来好好研究研究。
卫初一抬头看着他,一把手术刀出现在她的手上,慢慢的往下移,“要是被我发现你骗我,后果……哼……”
浑身一僵,温以恒快速出手抓着她的手,拿掉她手上的手术刀,随手抛到了桌面上,“初初,我很好奇,你的手术刀到底是藏在哪儿的?”怎么能随时随地的出现?
“秘密。”
告诉谁也不能告诉他,要不然,她不能再继续威胁他。
打探不了小姑娘的秘密,温以恒换了一条策略,“初初,你不能再吓我,会吓坏我的。”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晃悠着她的小身子,“吓坏了我,你的后半辈子性福怎么办?嗯?”
幸好他坚强,被小姑娘接二连三的恐吓,也没出现问题。
但他不敢大意,万一呢?他找谁哭去?
卫初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说了两个字,凉拌。
噎了一下,温以恒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连忙岔开,“初初,我有礼物送给你,你猜猜是什么?”
他昨晚好不容易绣好了荷包,本打算挑个好日子送给她的,今天……小姑娘给了他奖励,他也要回个礼给她,让她开心开心。
“你要送我礼物?”卫初一微微挑了一下眉,“吃的,还是用的?”
“用的。”
用的?
突然想到他手指上的针眼,卫初一心里有了答案,却假装不知道,胡乱的说了几样东西。
“小笨蛋,都不是。”温以恒轻咬了一下她的鼻子,反手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摸出个荷包来,“是荷包。”
卫初一咬了咬下唇,伸手拿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浅青色的荷包,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初恒二字。
说实话,荷包有点丑,但……她很喜欢,非常喜欢。
“喜欢吗?初初?”他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会嫌弃。
他知道自己的绣工不好,绣出来的荷包,挺丑的。
用力的眨去眼底的湿润,她昂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笑着说:“很喜欢,是你自己亲手绣的吧?”
“嗯……”
自家男人如此贤惠,她能说什么?
夸呗!
抓起他的手,卫初一一一亲了一下他的手指,“我家男人真厉害。”说完,又挑着眉撩了他一下,“不管哪方面都很厉害。”
要人命……
小妖精……
温以恒急促的喘了口气,抓着她的手臂往上提,“初初,你是想要我的命。”话落,低头吻住她。
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已是下午,孔泽州躺在椅子上,眼睛瞟了一眼一脸餍足的温以恒,啧……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对他家小姑娘做了坏事。
禽兽……太禽兽了。
心里在鄙视自家兄弟的同时,又暗暗的羡慕他。
他什么时候才能对他家水水做坏事?
他……也想体会体会个中的滋味。
“你们是不是有情饮水饱了?不用吃饭了?”
“确实如此。”温以恒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怎样?是不是特别的羡慕妒忌?”
温水哪有他家小姑娘好?
自家好友还有的磨。
孔泽州对温以恒翻了个大白眼,一脸的不屑,“你有你家小姑娘,我也有我家小姑娘,用得着羡慕你吗?”
温水是小姑娘?
温以恒扯了扯嘴角,“你确定温水是小姑娘?”是老姑娘吧?
呃……十八岁的水水确实不是小姑娘。
但……
“在我心里头,她就是个小姑娘,咋滴,你有意见啊?”
温以恒耸了耸肩膀表示没意见,转而问他今天怎么有空呆在家里?
他不是天天追着温水跑的吗?
说起这事,孔泽州就满脸的哀怨,“水水要去办事,不准我跟着去。”他的轻功没她的好,想跟也跟不上,“是不是你派她去办事的?”
怎能如此狠心,硬生生的拆开他跟水水?
“不是。”温以恒回了一句,朝空叫了一声,“温木。”
温木带着闪电貂出现,一人一貂同步调的舔着糖。
“主子,什么事?”
看到他在吃糖,温以恒疑惑,“你的糖不是吃完了吗?怎么还有的吃?”
温木退了两步,说是最后一颗。
温以恒摆明不相信他,盯着他不说话。
片刻,温木顶不住自家主子的威压,哭丧着一张脸,坦白说:“金给我买的。”
主子不会又想打劫他的糖吧?
“分一点给我。”
果然……
“只有一点点糖。”温木扁着嘴,快要哭了,“主子,你……你吩咐金去买给你,不行吗?”
主子吩咐金去买的话,金一定会很快买回来的,干嘛……干嘛老是打劫他的糖?
不等温以恒出声,卫初一扯了一下他的头发,“我不吃糖,不要抢人家温木哥哥的。”没看到温木快哭了吗?
“温木哥哥,麻烦你去酒楼打点饭菜回来,可以吗?”
温木应了一声,快速闪人。
还是初一妹妹好,主子……哼……坏人。
“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养女儿。”孔泽州啧啧了两声,哪有人天天兜里装着糖,随时随地掏出来哄小姑娘的?
“我喜欢,我乐意。”温以恒回怼,“有本事,你试试养温水?”
看看温水给不给他养?
“养我?”说曹操曹操到,温水闪了进来,好奇的问,“谁养我?”
“水……”孔泽州一看到她,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温水一脚踹开他,扬了扬手里的纸条,“主子,收到消息,苏菱兰郡主要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