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后,温以恒满头大汗的进来,递给卫初一一个包袱,“初初,月经……咳……你快换上。”
月经带?
卫初一的眼神一亮,伸手接了过来,“你……你去哪儿弄回来的?”他一个大男人去找谁拿的?
“我去拿条裤子给你换。”温以恒没回答她的话,转身打开箱子,找裤子给她换。
至于他是怎么拿到月经带的,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眼尖的看到他红彤彤的耳朵,卫初一张嘴咬着被子,努力憋住到了嘴边的笑声。
怎么办?她越发好奇他是怎么拿到月经带的?
“呐……裤子。”温以恒把裤子塞给她,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个……你会不会用?”
促狭的看了他一眼,卫初一坏心眼的摇了摇头说不会。
她想要看看某男人会怎么做?
不会?嗯……还好他有问清楚是怎么用的。
温以恒打开包袱,强装镇定的拿出一条月经带,“初初,你站起来,我教你怎么用?”
见鬼,他怎么有一种当爹又当娘的感觉?
看着他拿在手上的月经带,卫初一自己先败下阵来,伸手一把抢了过来,“不……不用,我……我自己研究研究。”
想到他拿着月经带在她身上比划,她就……就想尖叫。
画面实在是太美,她不敢再想下去。
看到小姑娘躲躲闪闪的眼神,温以恒反而淡定了下来,他轻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来初潮是姑娘家的必经之路,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很心疼小姑娘没有娘亲在身边,没人教她,以致她连月经带也不会用。
既然如此,那他就多学一点,学会了再来教她。
大哥……等你的耳朵不红了,再来跟我说这句话。
卫初一斜眼看着他,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无声的调侃他。
“咳……军帐有点热,”温以恒抓下她的手,转移话题,“你快点换,不会就叫我。”
他可以手把手的教小姑娘用的。
“……好。”卫初一点头,又看了一眼杵在床面前的他,微微挑了挑眉,“你不出去吗?”
他不出去,她怎么换?
温以恒往床幔的钩子弹了两下,床幔自然落了下来,“就这么换。”
看来他得要去找个屏风回来,要不然,他家小姑娘换衣服很不方便。
透过床幔看了一眼某男人,卫初一警告他不准偷看。
“好,我不偷看。”他是光明正大的看。
卫初一背对着他,拿着月经带研究了起来,里面装的是什么?草木灰吗?上面的两根带子又是干什么用的?绑在腰上的吗?
嗷……此刻她无比怀念现代的姨妈巾,轻轻一撕一贴,方便的不得了。
等了片刻,温以恒见小姑娘还没换,清了一下喉咙,“初初,需要我帮你吗?”他很乐意帮忙的。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卫初一拒绝后,又猛地转头看向他,“温以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怎么用的?”
坏男人……他是不是故意的?
噢……被发现了。
温以恒挠了挠手掌心,脸不红心不跳的反驳,“是你自己拒绝的。”
绝不能承认他的小心思,不然,会被小姑娘揍的。
“你可以口述告诉我的。”卫初一轻哼,她拒绝他手把手教她而已,又没拒绝他口述告诉她。
忍住心里的小遗憾,温以恒不敢再逗小姑娘,连忙口述告诉她,月经带是怎么用的。
按照他的方法,卫初一顺利的换上了月经带,她抓着染着血的裤子,掀开帷幔看着他,“裤子怎么办?”
不能拿出去洗吧?会被人发现的。
“没事,我拿去洗。”温以恒拿过她的裤子,又指了一下被子,“被子呢?有没有染到血?”
什……什么?他……他拿去洗?
卫初一脸上一热,拼命的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洗。”
啊啊啊……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帮她洗脏裤子?
“不行,这几天,你不能碰冷水。”碰冷水,对她的身子不好。
“你……你……怎么一点儿也不避讳?”不是说古代的男人很避讳的吗?他怎么像没事人般,还主动的要帮她洗裤子?
温以恒不在意的摇头,“我家小姑娘的,有什么好避讳的?”他抽去她抱着的被子,“你好好歇着,我洗完就回来。”
他低头亲了她一下,快步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恰巧遇上了两位师父。
“老男人,你抱着被子去哪儿?”杨大夫不等温以恒出声打招呼,率先问他。
不会是离帐出走吧?
“被子太久没洗,打算去洗一下。”温以恒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师父们,你们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初初的?”
“谁要来找你?”杨大夫瞪了他一眼,“我家小徒儿呢?在里面吗?”
他们睡醒起来,知道小徒儿被欺负的消息后,立马跑去狠骂了云北安一顿,紧接着,就来找小徒儿,看看她有没有受伤?
温以恒点头,张嘴还没出声,杨大夫就拉着老大夫走了进去。
摸了摸鼻子,他的脚跟一转,转身跟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杨大夫看到他,皱起了眉头,“该干嘛干嘛去?”
他们又不是外人,这么紧张干什么?
温以恒笑着说,他等下再去。
他担心杨大夫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打扰到他家小姑娘休息。
“你……”
“龟老头,小徒儿重要。”老大夫出声打断杨大夫的话,走到床边,打量着卫初一,“小徒儿,你没受伤吧?”
他怎么好像闻到一丝丝血腥味?
“两位师父,你们不用担心,我没受伤。”卫初一盘着腿坐在床上,瞅着两人,“你们……没有去骂人吧?”
两位师父最是护短,知道来龙去脉后,定会跑去为她出气的。
“骂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徒儿你确定没受伤?”老大夫一脸的不相信,一把抓过杨大夫,“龟老头,你过来闻一下有没有血腥味?”
杨大夫耸着鼻子闻了闻,当他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时,脸色变了变,扭头瞪着卫初一,“小徒儿,你是受伤了吧?”
她要是没受伤,血腥味又是哪里来的?
脸色僵了一下,卫初一求救般的看向温以恒,她要怎么告诉两位师父,她是来大姨妈了,不是受伤了。
看到小姑娘向他求救,温以恒咳了两声,“两位师父……”
“咳嗽就去喝药,叫师父也没用。”杨大夫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温以恒,怪他打断他问小徒儿的事情。
温以恒:“……”
他太难了。
卫初一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忍着笑意,对某男人投去同情的眼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大师父的认可。
还敢笑?还不是为了你?
温以恒轻瞪她一眼,再次出声,“两位师父,初初确实没受伤。”
小姑娘受伤了的话,他会这么淡定吗?早就跑去找他们来给小姑娘治伤了。
老大夫双手抱胸看着温以恒,质问他血腥味是哪儿来的?
为了能让小姑娘好好的休息几天,温以恒委婉的开口,小姑娘是长大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小徒儿本来就长大了。”老大夫没听明白温以恒的话,转眼看着卫初一,“小徒儿,你老实告诉我们,伤着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