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作为人质

男人瞟了温木两眼,说他是谁的下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赶快放了丁大人。

温木的眼眸沉了沉,开口问温以恒,像这种士兵要受到什么惩罚?

没经过上级就出军营的士兵,是会受到军法处置的。

车帘子撩开,温以恒像个没事人般的走了出来,眼神凌厉的看着男人。

“本将军没记错的话,你们是归马俊管的吧?他人呢?”

心里凛了一下,男人没想到温以恒会知道他的上级是谁。

他咬了咬牙假装糊涂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看着在装傻的男人,温以恒微微眯了眯眼神,“很好,看来是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温木,“去把丁东带来。”

温木应了一声是,闪身就去把丁知府带了上来,掐着他的脖子挡在身前。

“丁东,你想死想活,自己看着办。”

丁知府听到温以恒的话,心里恨得牙痒痒,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对男人挥了挥手,“快,让他们撤……撤退。”

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温以恒。

原本的计划,一点儿也用不上。

男人的眉头皱了皱,“大人,您确定要撤退?”

他们一旦撤退,就相当于是认输了。

丁知府鼓着眼睛,冲着男人怒吼了一句,“你们不撤退,是想看着我死吗?啊?”

他的性命比起其他的事情重要的多得多。

男人犹豫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对身后的弓箭手挥了挥手,让他们撤退。

他跟丁知府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答应不行。

弓箭手不敢耽误,连忙离开了城门口。

“他们已经撤退了,你们可以放开大人了吧?”

温木像看傻子般看了一眼男人,丁知府就是他们的护身符,怎么可能说放就放?

“该放的时候,自然会放。”温以恒瞟了他一眼,“让你的上级马俊来找本将军。”

话一说完,他就倒退着回了车厢,一进去,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来。

“初初,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卫初一紧张的扶着他趴下来,轻轻地掀开他的衣袍,看到染红了的纱布,她的眉头就不由得皱了起来。

“是裂开了,必须要重新缝合。”

温以恒长吁出一口气,一脸歉意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害的小姑娘又得要花心思去帮他重新缝针。

卫初一斜眼白了他一眼,“说什么呢?你又不是故意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不出面的。

抿了抿嘴角,温以恒点了点头,反手握了握卫初一的手,“再等等,去到客栈再缝。”

去到客栈后,他还得要走下马车的,万一又拉伤了缝好的伤口,就有点不划算。

卫初一想了想,就点了下头,解开染了血的纱布,重新给他包扎了一层新的纱布。

翘着嘴角笑了笑,温以恒扬起声音喊了一声温木。

还站在车辕上的温木,赶紧应了一声。

“进城。”

“是……”温木一手掐着丁知府的脖子,一手抬起来挥了挥,“进城。”

有丁知府这个人质在手,男人心里再不愤,也得要忍下来。

男人确实是不敢轻举妄动,他黑着一张脸侧开了身子,任由温木他们进了城。

进了城后,他们直接驾车随便去了一家客栈。

客栈的掌柜看到他们,连忙迎了出来,“大……大人,您……您是要住店吗?”

他怎么感觉大人的神情有点奇怪?好像急着去上茅房一样?

丁知府对客栈的掌柜使了个眼色,可惜掌柜没看明白,他一头雾水的挠了挠头,小声的问了出来。

“大人,您……您是想要去上茅房吗?”

你才想去茅房,你全家都想去茅房。

丁知府气得磨了磨牙,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这都看不明白他的眼色。

站在丁知府身后的温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对,他就是想上茅房。”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话,“客栈还剩下多少房间?后院有人住吗?”

掌柜的注意力被温木的话吸引走,赶紧报了一下客栈的情况。

“行,我们全要了。”

“全……全要?”掌柜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他没想到一来就来了个大生意,一下子就订完了所有的房间。

温木瞥了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怎么可能不行?”掌柜笑着见牙不见眼,连连点着头,“阿平,你们快带客人去找房间。”

发财了发财了,他今天要发财了。

温木推了一下丁知府,警告他配合一点,否则,他就让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感受到抵在身后的锋利的匕首,即使丁知府心里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咬着牙,无奈的抬脚往前走。

温以恒他们都给他等着,等他脱离危险后,一定会报这个仇的。

他正这么想着时,背后就传来一阵恶寒,他忍不住转头看去,就对上温以恒冷漠到近乎无人性的眼神。

吓得他整个人抖了抖,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看到他的反应,温以恒淡淡的收回视线,伸手牵着卫初一的手,慢慢的往客栈后院走去。

等走到房间,他的衣袍已经被流出来的鲜血给浸湿。

卫初一看到后,吓了一大跳,开口催促他趴在床上,她要立刻给他重新缝针。

温以恒乖乖的应着,趴在床上出声安抚着卫初一,不用着急,他没事的。

深呼吸了几口气,稳定住微颤着的双手,卫初一快速的打开医药箱,戴上手套,拿起剪刀就剪开他的衣服跟纱布,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她用力的握了握剪刀,沙哑着声音说会有点痛,他忍一忍。

没有麻沸散,就只能忍着了。

温以恒说没事,他受得住的。

他以前受过更重的伤,缝合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嗯了一声,卫初一挑开伤口上的线,又快速的给他缝合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温以恒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不到片刻,卫初一就收了针,她抬起手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正想开口说话,门外就传来温火的声音。

“主子,马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