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恒的脸色一沉,摇头说不是。
冷笑了一声,孔泽州撑着椅把手站了起来,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若不是卫初一给菱兰做了什么手术,她根本就不会死。”
虽然菱兰有心疾,但是不会危及生命,根本就不会英年早逝的。
是卫初一……是她害死了菱兰。
温以恒对上他的眼眸,眼里闪过杀意,“要是不做手术,现在躺在棺材里的人是我。”
呵……看来有些人是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故意误导别人。
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他狠心反击。
孔泽州微微愣了一下,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温以恒的眼里带着些许的嘲讽,“宁王爷夫妻俩没告诉你整件事情的经过吗?嗯?”
啧……他怎么还是这么傻,被人随意的利用。
看到好友的表情,孔泽州就知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温以恒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椅子上坐下来,温以恒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的喝了两口。
“你不是认定我们是杀人凶手了吗?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恒……”孔泽州走到他的旁边坐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他,“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不想被人蒙在鼓里,再被人利用。
温以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了起来。
听完后,孔泽州的脸色一白,嘴里喃喃的说不可能的。
在他的心里,苏菱兰一直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
“我没必要骗你。”
“我……我知道。”孔泽州双手用力的揪了揪头发,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才会接受不了的。
温以恒抿着嘴角不吭声,让他自己消化消化。
乍然听到这个消息,对孔泽州来说,确实是有点难以接受的。
一刻钟后,孔泽州用力的擦了一把脸,低声问温以恒去不去吊唁?
“不去。”
“为什么?”
温以恒眼里的冷光闪现,“苏菱兰她这么对我,我为什么还要去?”
他又不是什么圣父,会轻易原谅想害他的人的。
孔泽州紧皱着眉头,伸手一把抓住温以恒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菱兰已经死了,所有的过往就不能一笔勾销吗?
人死如灯灭,恒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
垂眸看着他的手,温以恒身上的冷气不断的往外冒,“松手。”
他的胆子长毛了,竟敢揪着他的衣领。
听到他的话,孔泽州不但不松开,还越揪越紧。
“恒,看在跟菱兰一同长大的份上,去送送她,好吗?”
菱兰这么喜欢恒,看到恒去送她,她定会很高兴的。
抬眼看着一脸悲伤的孔泽州,温以恒脸色平静的问他,“要是我去了宁王府,你能保证我全身而退吗?嗯?”
“这……宁王爷他们……他们应该不会为难你……你的吧?”
说到最后,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底气。
温以恒用力的扯下孔泽州的手,语气淡淡的说,宁王爷夫妻俩恨不得我给苏菱兰陪葬,你说他们不会为难我?谁信?
孔泽州一脸的灰败,他靠坐在椅子上,伸手捂住了眼睛,低声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本好好的关系,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仇人了呢?
见他这么伤心,温以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抬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事情,是一步错步步错的,谁也怨不得谁。”
说完这句话,他站起来就往外走,快要走到花厅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孔泽州,语气含着些许的警告。
“泽州,我希望像这种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一次的话,他可能会直接放弃他这个好友。
孔泽州放下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温以恒,“恒,你……”
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要让我失望。”温以恒说完,不等他回答,扭头就走了出去。
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孔泽州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心里难受的想哭。
也不知道在花厅坐了多久,他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外走。
就快要走到大门口时,碰到了疾步走进来的白贤华。
两人一打对面,双双停了下来,最后还是白贤华开了口。
“泽州,你是来找恒的吗?”
孔泽州脸上露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对,你呢?也是来找恒的?”
“我是来看初儿的。”白贤华微皱着眉头打量了他一下,“泽州,你没事吧?”
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不会是因为苏菱兰的死吧?
缓慢的摇了摇头,孔泽州苦笑着说没事。
白贤华轻点了一下头,又开口问他是不是要去宁王府?
“是,华你……你去吗?”
孔泽州的眼里带着希冀,华……会去的吧?
“我不去。”白贤华语气坚定的回了一句。
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来,孔泽州开口问他为什么?
他们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不去?他们就这么讨厌菱兰吗?
白贤华微叹了一口气,说苏菱兰三番两次的伤害他在乎的人,他没办法原谅她。
“可……可她已经死了。”
菱兰都已经死了,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原谅她呢?
知道这件事情再说下去的话,会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白贤华就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抬手拍了拍孔泽州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去吧!”
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孔泽州咬牙嗯了一声,低头快速的离开。
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白贤华再次叹了一口气,扭头就去找自家小妹妹。
去到院子,出来见他的却是自家好友,他微挑了一下眉,“恒,怎么是你?初儿呢?”
“还在睡觉。”
还在睡觉?
白贤华微微眯了眯眼睛,“恒,你没占我家初儿的便宜吧?”
温以恒一点也不心虚的回了一句,他不是这么禽兽的人。
“最好如此。”白贤华轻哼了一声,就转移了话题,“我在大门口遇到了泽州,你跟他说什么了?他看起来很受打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