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蛋子真的是一针见血,直接戳中了他的心,不过他是不会轻易让他的计谋得逞的。
杨大夫一把抓住老大夫的手,对他嘿嘿笑了一下,“老蛋子,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回去,再一起回来。”
这样老蛋子就别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掳掠小徒孙的心了。
“谁……谁跟你说定了?”老大夫一把甩开杨大夫的手,斜眼瞪着他,“我在京城又没有亲人,回去干什么?看着你跟你的晚妹妹卿卿我我吗?”
他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会去犯这种贱。
“我的亲人,不就是你的亲人吗?咱俩谁跟谁,分这么清楚干什么?啊?”
杨大夫努力劝着老大夫,“就算是回去也不会回去太久的,还是得要回来守着小徒儿的。”
他的本事还没有全部传给小徒儿,怎么都得要再回来的,不会在京城停留太久的。
双手抱胸看着他,老大夫微微蹙了蹙眉头,“你家大孙子不是也学医吗?难道你不留在京城亲自教他?”
那毕竟是他的大孙子,他不管不大好吧?
说到这个,杨大夫的神色就僵了僵,呃……老蛋子不提起这件事,他还真的忘了。
那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留在京城,守着大孙子他们?
嘿……找到劝服龟老头的点了。
老大夫的眼里闪过得逞,抬手拍了拍杨大夫的肩膀,“小徒儿在你这里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你还是留在京城教导你家大孙子比较好,等三五年后,小徒儿回去京城了,你再教她剩下的也是一样的。”
快了快了,他很快就要说服龟老头了,只要说服了他,他就成功第一步了。
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杨大夫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头,说他再好好的考虑考虑。
“好,杨大夫您好好考虑考虑,等考虑好了再来告诉我。”
云北乐说完这句话,转身就离开了,她想要出去逛逛街,买一点东西回去给小儿子他们,让他们高兴高兴。
杨大夫用力的甩了甩手,又瞪了一眼老大夫,说他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他这一考虑也考虑的够久的,一直到长锁的满月酒那天,他都还没考虑好。
这时卫初一也顾不上他了,在儿子满月酒的这天,她还是挺忙的,一大早就爬起床洗澡洗头,完了后,就得要出去迎接客人了。
他们也没请什么人,就是想请相熟的人来家里吃一顿饭就好了。
但是外面的人知道儿子满月的消息,很多人都不请自来。
既然人家都来了,他们不可能往外赶人的,就只能打开大门迎接他们进来。
就这样,家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特别是前院,闹哄哄的一片。
将士们都在起哄,让温以恒抱长锁出来给他们看看。
他们还没见过将军的儿子,心里还挺好奇他长什么样子的?
“行,你们稍等一下,我这就去把我儿子抱出来给你们看看。”温以恒笑应着,转身大步的去找卫初一,“初初,他们想要看看儿子,我抱他到前院去。”
卫初一二话不说的就把儿子塞到他的怀里,还顺手塞给他一个尿片,“为了以防万一,你把尿片也带去。”
温以恒颔首,把尿片塞到怀里,抱着儿子就去了前院。
将士们在看到长锁的小模样时,个个惊艳的瞪大了眼睛,“将……将军,您儿子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将来长大了肯定比您还要受姑娘们的欢迎。”
长锁他真的是挑温以恒跟卫初一身上的优点长的,小小年纪就长得特别的好看,是人见了都喜欢。
听到这么多人夸赞自家儿子,温以恒脸上的笑容更甚,嘴上却谦虚的说了一句,“你们是没看到他刚出生的样子,丑的我都想不要他了。”
幸好养着养着,儿子就变好看了,要不然他真担心他以后娶不到妻子。
他这话一说完,还不等其他的将士们出声,长锁就哼哼了两声,小眉头一皱,一泡尿就撒了出来。
温以恒:“……”
儿子,就算你不满我说的话,你也不用这么整我吧?竟然……竟然当众撒了一泡尿出来,真的是……真的是太不讲究了。
将士们看到这一幕,纷纷闭上了嘴巴,生怕温以恒会生气,把长锁丢出去,甚至摆好了姿势,随时去接着长锁。
“你这臭小子,幸好我反应快,不然就被你尿到我身上来了。”
温以恒笑骂了一句,轻轻地把儿子放到椅子上,利落的帮他换好了尿布。
看到这一幕,将士们集体僵化,眼前……眼前的人是他们的战神将军温以恒吗?他怎么会这么熟练的帮他儿子换尿片?不会……不会是被人调包了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们还伸手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看错了。
然而……
即便他们把眼睛给揉红了,眼前这一幕都还是没变,眼前的人还是战神将军。
温以恒在丫鬟端来的温水里洗了洗手,拿着手帕子擦干手后,重新抱起儿子,转身就看到一群木头一般的将士们。
他微微挑了挑眉,“你们在干什么?怎么露出一副见鬼了神情?”
看到将军给他儿子换尿片的这一幕,是比见了鬼还可怕好吗?
将士们抬手搓了搓脸颊,眼神盯着温以恒不放,“将……将军,平常时都是您给小少爷换尿片的吗?”
看他熟练的手法,就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温以恒点了一下儿子的小脸蛋,点头嗯了一声。
天……天啊,没想到是真的。
将士们听到后,个个张大了嘴巴,再次好奇的问,为什么要他换尿片?丫鬟跟奶娘呢?这些事情不应该是她们做的吗?
就算他们没有将军这样的家境,在家里都很少会亲自帮孩子换尿片的,都是自家婆娘做的。
温以恒扫了他们一眼,微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严肃的开口:“你们觉得你们家娘子十月怀胎辛不辛苦?”
“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有啥辛苦的?”有人心直口快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话一说完,嗖的一下,温以恒的眼神就直直的看向他,“听你的语气,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