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妹妹现在已经是侯夫人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么自由了,想住哪里就住哪里了。
白希妍无奈的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没事,等下多带点补品回去吃,好好的补补身子。
妹妹的身子骨本来就不是太好,要是再瘦下去的话,恐怕身体会出问题。
“姐,哪用得着这么夸张,有玉竹在身边,我不会营养不良的。”
卫初一挽着白希妍的手笑了起来,“下次你见到我,一定会发现我胖了的。”
她就是回到来没怎么休息才会瘦了的,不然平时根本就不会瘦。
“但愿如此。”白希妍撇了她一眼,“要是我发现你没胖,就等着挨揍吧!”
话音刚落,卫初一还没来得及应声,就听到自家儿子的声音。
“不能揍我娘亲!”
垂头看去,白希妍就看到自家长相精致的小外甥,她立刻就不稀罕自家妹妹了,伸手把长锁抱了起来。
“你就是长锁吧?知道我是谁吗?嗯?”
“我知道,你是大姨。”
白希妍没想到他真的知道,顿时高兴的不得了,接连亲了他好几口,夸赞的话不要钱般的往外冒。
就算是长锁都有点遭受不住了,他求助般的看向自家娘亲。
卫初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封泽恩跟铁牛招了招手,“你们两人过来,见见你们的大姨。”
他们今天回来的主要目的,也就是要把封泽恩跟铁牛介绍给家里人认识。
封泽恩跟铁牛乖乖的走到她身边站定。
卫初一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把他们介绍给云北乐她们认识。
云北乐她们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见面礼,塞到他们的手里。
她们对卫初一收养两个孩子的决定毫无疑义,反正他们家也养得起。
封泽恩跟铁牛看了一眼卫初一,见她点了头,才乖乖的收了下来,对云北乐她们说了声谢谢。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云北乐乐的笑了起来,“走,咱们进屋再聊。”
话落,卫初一疑惑的开口:“余生呢?怎么没看到他?”
按理说知道她回来,余生不可能不出来见她的。
白希妍笑着说他去学堂了,要等他下学了才能回来见她。
“行!”卫初一笑应着,伸手牵着孩子们的手走了进去。
透明人温以恒默默地跟上。
每次小姑娘跟家里人相聚,都会忘记他的存在。
要是他自己不跟上去,可能她都不会发现他不在了。
哎……憋屈。
卫初一她们进到花厅坐着没多久,白贤华他们一家子就来了,这一见面又是一阵的寒暄。
“恒,真的很久没见你了。”白贤华拍着温以恒的肩膀,“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呢?”
几年不见,他发现温以恒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反倒是他,好像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再这么下去,他就要跟温以恒变成两辈人了。
温以恒瞟了一眼白贤华留的胡子,不答反问:“你怎么留起胡子来了?”
留胡子的人会比没留胡子的人看起来年纪大一些。
“好不好看?”白贤华炫耀地摸了摸自己的短胡子,“你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留胡子?”
到了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开始留胡子了的,温以恒怎么是个异类呢?
扯了扯嘴角,温以恒说小姑娘不喜欢。
只要小姑娘不喜欢的事情,他是通通都不会做的。
白贤华:“……”
他是在炫耀还是怎么的?
他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走,咱哥俩出去好好的聊一聊。”
这里就让给她们女人聊吧,他们男人另找地方聊。
温以恒下意识的看向小姑娘,就看到小姑娘对他笑了笑说:“你跟大哥这么久不见了,定是有很多话要聊,那就出去好好的聊一聊吧!”
顿了下又加了一句,“等要吃饭的时候,我再去找你。”
点头说了一声好,温以恒抬脚就走了出去,走到一个凉亭停了下来。
白贤华站在他旁边上下打量着他,啧啧了两声,说他们这么久不见,没想到他是越来越妻管严了。
他什么都要听妹妹的,这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让他说什么好。
温以恒侧头瞥了他一眼,转身坐到凳子上,“怎么?你有意见?”
他要是敢有意见,他就来跟他好好的说道说道。
连连摆手,白贤华呵呵地笑了两声,“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会有意见?”
他要是敢说一句有意见,妹妹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大哥的。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
满意的颔了颔首,温以恒又瞥了一眼他的胡子,默默的说了一句,“你这胡子真难看。”
难……难看?
白贤华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你来跟我说说,我这胡子哪里难看了?像你这么大年纪还不留胡子的人,才是怪人。”
他每天都很精心的打理他的胡子的,力求他的胡子比别人的胡子看起来好看。
没想到,温以恒竟然说他的胡子难看,这让他怎么能忍?
温以恒的眼里闪过笑意,抬手搓了搓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慢悠悠的道:“再过几年,你跟大嫂站在一起,说不定别人会以为你们是父女。”
父……父女?
白贤华瞪大了眼睛,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就黑了脸,“有这么夸张吗?现在大家不都是这样留胡子的吗?”
“不,我不留。”
“你那是妹妹不让你留。”
温以恒继续反驳说他自己也不想留,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老,被人认为他是小姑娘的爹。
他本来就大小姑娘好几岁,再留胡子的话,就真的要变成小姑娘的爹了。
这是他怎么都不能接受的,所以他决定这辈子都不留胡子。
他越是这么说,白贤华的脸色就越黑,用力的磨了磨牙说:“你自己不留就算了,我留。”
“嗯,随你。”温以恒对他微微一笑,又给了他一个重击,“反正又不是我被人认为是父女。”
父女父女父女两个字不断的在白贤华的脑海里循环,循环的他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都能滴出墨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