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禁令

就在季幼卿两人说话的时候,西边的天空突然蹿起朵朵醒目的烟花来。

季幼卿觉得有些奇怪:“谁会在白天放烟花啊?”

但是诛离的表情却有些严肃:“这是学院的紧急召集信号,估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季丫头,我们得赶紧去。”

等他们赶到广场的时候,广场中央已经聚满了学生。

向南天看到诛离时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三戒在旁边慢悠悠地开口:“哟,这还是我们那不修边幅的诛离长老吗?”

诛离沉着脸:“现在这种时候我不想跟你磨嘴皮子,一切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哼!”三戒怒而拂袖,他就是不服,一个窝囊废凭什么可以占据朝云峰!他才应该是十二峰院之首的峰主,早晚有一天这个位置会是他的!

向南天站在高台上十分严肃地说:“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确有事情要宣布。学院大试即将开始,学生们应该更加勤勉刻苦的修炼,所以从今日起学院只准进不准出!”

“啊?”

“为什么啊!”

“学院这不是在限制我们的自由吗?”

学生议论纷纷,却被向南天充满力量的一声狮子吼给震住了。

“肃静!你们既然踏进了学院,那就要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即使你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发现有人擅自违反规定出了这学院的大门,别怪我向某人不客气!”

季幼卿越听越觉得云里雾里的,院长紧急把大家召集起来就为了说这个?

“师父,学院有这个先例吗?”

诛离摇头,迦蓝虽然学风严谨些,但是从没有限制过学生的出入自由。

季幼卿若有所思:“看来学院真的出大事了。”

要不然院长也不会突然下这么一个命令!

等学生他们散去之后,向南天又把一众长老叫到了一起,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们私底下商量。

其他人看到诛离的装扮时都些发愣,平常看惯了他邋遢的样子,突然收拾的这么干净利落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诛离望向了三昧那边,三昧却默默地偏过了头,显然是在躲避他的目光。

诛离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大概这次是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君应寒和君无殇分别坐在主位上,季幼卿因为君无殇的关系也参与了这个会议。

君应寒有些不耐烦地说:“院长,你让我们来这里到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啊?”

“请王爷稍安勿躁。”向南天打了一个手势,接着有人抬了两具尸体进来。

白布掀开他们脸色出现了乌青色,表情看起来极其的害怕,像是在临死之前见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而且他们的心脏都被人活生生的给挖走了。

“各位如你们所见,这两具学生的尸体是昨天夜间有人巡逻在后山上发现的,凶手下所用的手段极其的残忍。”

季幼卿恍然大悟:“院长觉得这件事情是学院内的人干的,所以才要下禁令?”

向南天点点头:“是的。昨天我已经检查过了这两具尸体,身上到处都是打斗过的伤痕。而且被人吸干了源气,连心也被人挖走了。”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在学院当中被人神不知鬼不觉杀害了两名学生他们却没有任何的察觉,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迦蓝学院的名声岂不是就会毁于一旦!

而且目前关于这名凶手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看来事情是真的有些棘手了。

君无殇表情肃穆,有的人为求功夫快速进步,特意练那种能够吸取别人源气的功法也不奇怪,但是为什么要把人的心脏给挖走呢?

这点也正是季幼卿所疑虑的,感觉凶手的这个举动更像是具有某种仪式感。

她突发奇想,于是问诛离:“师父你之前跟我讲阵法,那有没有阵法需要拿人的心脏去献祭的这种呢?”

毕竟人心的黑暗季幼卿可见得太多了,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杀几个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诛离双手环胸,若有所思道:“这种阵法的确是有,但是具体的使用方法早就失传了,顶多就书上记载过只字片语而已。”

“师父你快想想,那个阵法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别急,让我好好想想啊!我记得应该是用来召唤一种凶兽的,运用阵法召唤出来的凶兽会无条件的听从召唤人的指示。”

诛离接着又说:“但是这种阵法非常的霸道,稍有不慎就会容易遭到成倍的反噬,寻常人是绝对不会使用这样的方法。”

召唤凶兽?成倍反噬?

季幼卿不禁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一般情况下来说只有被逼到了绝境走投无路,才会想到使用这样的禁术。

可这究竟是得多大仇多大怨,才会让那个凶手不顾自己的性命开启这个阵法呢?

君无殇忽然沉沉地开口:“有没有可能是我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他,向南天说:“王爷对这事有何高见?”

“他有可能是为了替自己报仇,而他的仇人实力远远在他之上,所以他才不得不冒险使用这个办法。首先这个说法是成立的。但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是另外一个原因。”

他们都在屏息等待着君无殇的分析,君应寒在旁边微微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装!我要看看这次你还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君无殇和季幼卿目光相遇,在对视的那一瞬间季幼卿忽然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

诛离在旁边干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就别在这儿搞什么深情对望了,还是赶紧说吧,另外一个原因是什么?”

季幼卿从容不迫地吐出几个字来:“无差别杀人。”

众人闻言心里纷纷一惊,只有君无殇嘴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哪怕自己还没有开口,她也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君无殇道:“这是除了复仇之外,我目前能够想到的最合理的理由了。”

只不过事情真的会有这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