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纽约玩了几天,也到了授课的日子,林沅沅和秦文海约好,一起往哥伦比亚大学走去。
进了小礼堂,他们才发现之前那个教授居然还在。他看向林沅沅,嘴角轻撇,眼神却十分得意。
“秦先生,早上好啊。”他与后面的秦文海打招呼,可语气如同宣战。
秦文海脸上笑容不变,“早啊,没有想到你还在这里。”
教授脸上笑容一僵,林沅沅弯起嘴角,找地方坐下,这一次安德烈倒是不在,因为秦文海的关系,她身旁也少了许多令人恶心的打量。
秦文海在主座坐下,看向还在傻站着的教授,“坐吧,还是你打算在我身边站着?”
教授冷哼一声,在秦文海身边坐下。
这一次派来交流的基本上都是外科医生,所以秦文海讲解的也都是这方面的知识。他讲的生动,而且所有提问的问题都能回答出来,一堂课下来,就让人们对他多了许多敬佩。
林沅沅坐在原地,看着那些拥护上去的学生,嘴角忍不住弯起,眼神里面还带着些小得意。
这是她的师父,只要她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问。
秦文海讲解完之后,是他们这些医生交流自己意见,林沅沅倒是想着不开口,可那个教授倒是格外关照她,每次别人说了什么都要请她来点评一番,再说说自己意见。
林沅沅到也不是说不出来,只是这样一直说下去,难免也有些烦躁。
幸好今天的交流不会持续太长时间,结束的时候,那位教授又开口了。
“哥伦比亚大学打算请各位给这里的学生进行演讲。各位都是从大医院里面的来的,能力都不会差,不过我觉得林医生既然是秦先生的高徒,那肯定对这种事情更有经验,所以我打算让林医生来演讲,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众人就是为了卖秦文海和这教授一个面子,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教授又问,“那林医生觉得可以吗?”
“没有,那就我来吧。”林沅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面满是嘲讽,似乎根本没有把教授这个小小把戏放在心上。
教授一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更加憋屈。
从小礼堂出来,走到路上,秦文海问道:“你真的打算去演讲?”
林沅沅反问,“师父不信任我?”
秦文海说道:“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你可是我一手教授出来的学生。只不过,这里的人比较吹毛求疵,如果出现什么差错,恐怕会让你名声受损。”
“我本来就没什么名声,不用担心这个。更何况我有自信能够把这件事情出来,回去之后我查查资料,选好题目,老师记得在旁边给我指导一下。”
秦文海应道:“这个没问题。”
这件事情说完,秦文海又说,“我还以为这人肯定滚出去了,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赖着。”
“他愿意自讨苦吃,那我们也不用放过他。”林沅沅笑起来,一双杏眼狡黠灵动。“反正他再给我找事情,我肯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多让他吃些!”
回到家中之后,林沅沅就开始查阅资料,这边书房藏书不多,她想着下午要不要图书馆一趟。
席洛给她端过来一盘水果,顺便往林沅沅嘴里喂了一个。
“今天学习有困难?”
“不是。”林沅沅嚼着嘴里的芒果,甘甜汁液在一瞬间迸发出来,甜的她嘴角都跟着弯了起来。
“教授让我给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做演讲,但是我还没有想好主题。”
“不着急,慢慢来。”席洛给她在后面放了一个靠枕。
林沅沅调整了一下自己姿势,又问席洛,“你下午有事情吗?”
“有个线上会议,不过可以调整到晚上。”
林沅沅也不好打扰他,“你先开会,下午我去一趟图书馆。”
“多带几个保镖,我结束之后会过去找你。”
“好。”
下午,林沅沅带着两个保镖去了图书馆,美国气候湿润,空气清醒,这时候太阳还挂着,林沅沅觉得散散步也不错。
因为林沅沅打算去图书馆,所以几个保镖上午就去找了找,以便这个时候能够直接把林沅沅给带过去。
藏书馆很大,总共五层,一楼大厅面积和操场也差不多。林沅沅站在电子浏览器前面,寻找医学书籍在哪个专区。
保镖尽职尽责站在旁边,降低自己存在感。
医学书籍主要在三楼,电梯那边等的人不少,林沅沅也懒得再凑热闹,直接走了上去。
图书馆庞大,加上今天是工作日,来的人比较少,各自散乱着,显得这里空旷许多。
林沅沅径直走向医学专区,在书架上面寻找自己的需要的资料。
保镖也没有亦步亦趋跟着,而是寻了个地方坐下,只是目光一直都追随着林沅沅。
林沅沅一共选中十多本书,她抱起来,走到书桌旁放下,大致翻阅起来。
她暂时定下的主题是肺脏修护手术,这个理论知识十分简单,可到了要上手操作的时,才会发现事情比想象的要难许多,林沅沅之前做过类似手术,讲起这个还算是得心应手。
林沅沅看书,保镖就坐在她的身后,二人面前空无一物,神情严峻,就像是两只门神,在这里吓跑不少人。
过了一会儿,保镖才有了动静,他在林沅沅身边站定,低声说道:“小姐,席总说下午会议可能要六点多才能够结束,您如果查阅完了资料,可以先回去。”
“那把这些书带回去看吧。”林沅沅站起来,两个保镖赶紧整理好桌子上面的书抱在怀中。
林沅沅:“……其实我还打算再放回去几本。”
保镖也觉得有些尴尬,刚要把书再放回桌子上,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急促而惊恐的尖叫,有人用英文说了什么,然后整个图书馆都慌乱起来。
林沅沅眉头皱起,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快步走出去,从玻璃门中看到有人用刀挟持一个人,慢慢向他们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