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席家人都普遍起晚了,林沅沅再睁眼的时候也是到了十点,她庆幸自己昨天因为席筝的事情和医院那边请了几天假。想起席筝,她连带记起昨天晚上听席筝说的那几句蠢话,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想什么呢?”席洛在旁边睁开眼睛。
林沅沅愤愤说道:“在想一会儿要如何折腾你。”
席洛坐起来,在她嘴角亲了一下,“来吧,我是不会拒绝的。”
“但是我会。”林沅沅毫不留情地把人推开,“该去吃饭了。”
二人下去的时候,席筝也坐在餐桌前吃饭,他旁边坐着的人是席笙,看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就知道席笙又在训斥他。
果然一走进就听见席筝小声说道:“大哥,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两年内绝对不会再去碰赛车。”
“两年不算什么。”席笙递给他一块黄油面包,“你最好是能给我一直戒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席筝来说有点不可能。
“两年之内就已经能把他给折磨的发疯,结果大哥比我更狠。”
席笙扭头,看向过来的二人,他眼神诡异地往林沅沅肚子上扫了一眼,随后问道席洛,“昨天睡得好吗?”
“还行,就是有点累。”席洛指着席筝说道:“下次去找大哥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我那不叫烂摊子。”席筝十分不乐意他这个叫法。
席洛嗯嗯两声,回答的极为敷衍,“换个说法,烂车子。”
席筝更生气了,哼唧两声,没人疼没人爱他就是一颗小白菜!
“李夫人正在家里忙的焦头烂额,李家的股份大部分被林羽寒收买,过一会儿都转让给你,当是补偿。”
“钱多吗?”席筝瞬间从蔫哒哒的状态下精神了起来。
“还行吧,应该有几个亿。”
席筝一听到钱就开心了,立马对着席洛笑起来,那笑容是极尽讨好与谄媚,看得林沅沅都有些无语。
接下来几天,席筝当真老实起来,甚至都没跟周俊他们出门,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中间拽了林沅沅几次,都被她给拒绝了。
林沅沅还有些纳闷,“你这几天怎么不出去了?”
“姐,我马上就要去当演员了,那肯定要好好保护我这张脸,省得耽误了拍戏进程,而且谁知道和周俊他们出去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别的意外。”
“我看都是你自己非要往那个意外堆里面去,正常玩玩怎么可能会碰到你那些事情。”
“我那也只是意外。”席筝赶紧否认,“我最近乖巧得很。”
林沅沅顺着他说得这句话点头,可心里面还是不承认。
趁着现在没事儿,林沅沅干脆就和席筝聊了一下他的未来规划,“你是打算只拍这一部电影,还是要彻底进入娱乐圈?”
“我不想进娱乐圈,可我倒是挺喜欢拍东西的。”席筝说起这件事情居然有些赧然,他眨眨眼睛,有几分的小心翼翼,“姐,你支持我吗?”
“我当然是支持你,只要你有了确定的目标,那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正好迤逦世家也缺个代言人,等你电影播出之后就让你和二哥上了。”
“这个也给我啊?”席筝有点激动,又有点不好意思。
“对,给你。”林沅沅十分纵容,“我还可以给你拉些资源,我记得之前求我办事儿的也有一些导演夫人和制片人,我多联系他们,你有什么喜欢的剧本直接挑就行。”
“这就算了,我要凭自己本事去争角色。”
“好,有志气。”
一周之后,洛城的电影就要开机,而席筝也要动身前往拍摄地点,一去就要去好几个月,林沅沅和苏月茶还有些舍不得。
要走的前一天,苏月茶给他派了一个厨师,两个助理,四个保镖之后还觉得不够,甚至想着举家搬去那边。
席筝赶紧阻止,“妈够了,真的够了,你再多安排人人家只会觉得我耍大牌,这给导演留下的印象也不好啊。”
“导演不是洛城吗?他还敢对你印象不好?”苏月茶眼睛一瞪,好像就要去找洛城兴师问罪。
“那我也不是只和洛城哥一个人合作啊。”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拍电影,那就要多和其他导演联系,总不能给人家留下一个极差的印象。
“那就这些了?”苏月茶似乎被他说动。
席筝连忙点头,“这些就够多了。”
“那我再给你点钱,人手不够就再雇几个,你可是我们家的宝贝儿子,你要是出点什么事,你姐欺负谁去?”
席筝:“??”
“妈,我已经怀疑很久了,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捡的!”
苏月茶一巴掌扇过去,“捡你妹!”
“嘤嘤嘤!”
第二天去机场,林沅沅送着他过去,“我听说这一次拍戏条件很艰苦,你一定要注意自己安全,不要太累,也别受伤。”
“我知道啦!姐你这段时间也要照顾好自己,要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你就去找周俊他们,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
他这些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席筝来给林沅沅送行。林沅沅弯起嘴角,“好,你到那边之后记得多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没事儿,就过去看看你。”
席筝撇撇嘴,“得了吧,我给你打电话三哥肯定要不愿意,说不定还给我偷偷挂了。”
林沅沅眼睛一瞪,“你放心,他还没那个胆子。”
登机口那边已经开始检票,席筝只冲她露出一个笑容,道了声再见,就和身边助理一起往登机口走去。
“好好拍戏。”林沅沅在后面喊道。
“我记住啦。”席筝嘴角扬起微笑,挥了挥手。
林沅沅看着席筝的背影,突然有点心情复杂,这是席筝第一次在没有家人的情况下,独自出去闯荡,她一方面觉得骄傲,一方面就忍不住为他担忧。
可她希望席筝能够变得更好,希望他能够找到自己的乐趣与志向,她嘴角勾起,又轻轻说了句。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