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萧鹿遥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了。”
燕家走私违禁货物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萧穆的耳朵里。
这事并非小事,闹到皇帝那里也属于正常的事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
萧穆脸色阴沉,狠狠地瞪了一眼燕新宁,“最近你都办砸了多少事情了?”
“表哥息怒。”
燕新宁也很是无奈,这件事她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是迟砚。”
燕新宁眼底对了几分恨意,“一定是迟砚帮着萧鹿遥。”
“迟砚是什么回事?”
萧穆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不仅萧鹿遥最近变化颇大,那迟砚也是如此。
“不知道。”
燕新宁心里更是愤恨不平,迟砚那种风光霁月的人,怎么能对着萧鹿遥如此卑微!
“货物的事情一定是迟砚动了手脚。”
燕新宁咬牙切齿道,她没有想到迟砚竟然会为了萧鹿遥做到这个地步。
“好了。”
萧穆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萧鹿遥现在变得难以控制不说,迟砚又帮着萧鹿遥,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自己监国玉玺和兵符。
燕新宁低头,咬牙道,“我和父亲已经商量过了,会拉出燕家的人做一个替死鬼。”
“嗯。”
萧穆点头,“这事我也不能太过偏袒你们,萧鹿遥那边怕是不会轻易放过。”
“新宁都明白。”
燕新宁垂眸,心里涌起一阵滔天的恨意,她和萧鹿遥势不两立。
“进宫瞧瞧吧。”
萧鹿遥整理了一下衣襟,朝着朱颜笑了笑,这会恐怕燕新宁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就是不知道萧穆会怎么处置。
御书房内,迟砚和百里清越也在。
“长公主殿下到——”
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御书房内几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萧鹿遥慢慢走了进来,看清御书房中的人,轻轻笑了笑,“看起来本宫来的还正是时候。”
“见过殿下。”
迟砚和百里清越同时回头,朝着萧鹿遥行了个礼。
燕新宁也在。
萧鹿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缓缓走到萧穆面前,“鹿遥见过皇叔。”
“起来吧。”
萧穆心里憋着一口气,也只能朝萧鹿遥摆了摆手。
“新宁郡主也在啊。”
萧鹿遥似笑非笑地看了燕新宁一眼,“不知道货物的事情新宁郡主解决得怎么样了?”
燕新宁脸色微微一变,脸色有些难看,强撑着笑意看向萧鹿遥道,“有劳公主殿下关心,这事说起来也确实是新宁大意,没有注意到。”
“此话怎讲?”
萧鹿遥面色淡然,对此也并不惊讶,单是一个违禁的货物,怎么可能打得倒燕家。
“是新宁大意了,掌管燕家的铺子的管事竟然起了异心,私自走私这些违禁的货物。”
燕新宁一脸愤恨,朝着萧穆道,“是新宁和燕家的疏忽,但是新宁对此确实是不知情,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交给李管事来做的。”
“但是新宁实在是没有先打,那个李管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燕新宁说着,语气很是诚恳,“现在那李管事已经认罪,还望陛下明察!”
说着燕新宁直接伏在地上,给萧穆磕了一个头。
萧鹿遥掩唇轻笑一声,这燕新宁字字恳切,说得倒是真有道理。
“迟尚书和百里侍郎怎么看?”
萧穆没有说话,反倒是问起了迟砚和百里清越的意见。
“臣还不曾审问过那李管事,一切还无法定夺。”
迟砚微微弓腰,朝着萧穆道。
“臣觉得迟尚书说的有理。”
百里清越低头,附和了一句。
“也是。”
萧穆点头,朝着百里清越道,“既然这件事是由你先发现的,那就由你来负责吧,迟尚书就在一旁辅助。”
“臣遵旨。”
百里清越和迟砚同时应声,两个人一起答应了起来。
出了御书房,迟砚快走两步追上萧鹿遥。
“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吧?”
迟砚眼神有些隐忍,握紧拳头,有些期待地看向萧鹿遥。
“嗯?”
萧鹿遥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回头看了迟砚一眼,轻笑着道,“就这个似乎还有些不太够诚意。”
迟砚微微皱眉,“这还不够么?”
“嗯。”
萧鹿遥轻笑,没有说话,眼底满是笑意。
“那公主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迟砚似是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看向萧鹿遥道,“只要公主开口,下官一定尽力去做。”
“这就要看迟尚书了。”
萧鹿遥收回自己的目光,心情复杂。
她不过是故意说说罢了,她也不清楚迟砚为什么一定要帮着她。
“迟尚书还要处理燕家的事情,本宫就不打扰了。”
说完萧鹿遥转身便出了皇宫。
“朱颜,你说迟砚是什么意思?”
马车中,萧鹿遥微微皱眉,眼底有些怀疑。
那迟砚到底是要干什么。
前世对她不冷不热,这一次却又这样讨好着她。
“要奴婢看啊,那迟尚书就是良心发现,终于知道我们公主的好了。”
朱颜笑了一声,朝着萧鹿遥道。
这怎么可能。
萧鹿遥没有说话,有些漫不经心地闭上眼睛。
她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一边不肯相信迟砚,一边却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迟砚的付出。
但是她是真的不敢轻易相信迟砚了,前一世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萧鹿遥实在是不想再重蹈覆辙。
“公主若是累了,就歇息一会吧。”
朱颜拿出毯子,轻轻披在萧鹿遥身上,朝着萧鹿遥道,“今日也累坏了。”
这次燕新宁想要嫁祸自己没有成功,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马车一路回了公主府。
入了夜,迟砚匆匆忙忙地进了长公主府。
“你!”
萧鹿遥一身中衣,长发披散在脑后,看着忽然闯进来的迟砚,顿时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
“殿下。”
见萧鹿遥如此,迟砚急忙低下头,耳尖微红,他急着过来找萧鹿遥,都忘记了这会的时间。
“好了。”
萧鹿遥整个人裹在被子中,这才朝着迟砚道,“抬起头吧。”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萧鹿遥扭开头,避开迟砚的眼神,低声说道。
“那个李管事死了。”
迟砚皱眉道,今日他和百里清越刚刚把人提到刑部,那李管事就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