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和慌乱，双颊绯红，都不敢直视东方凛的眼睛。
她听出了东方凛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及其中饱含着的情意，这也是她为什么慌乱无比的原因。
“心悦于你”这四个字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荡，一下一下敲击着她的心脏，即便她已经猜到了结果，可收到当事人的表白又是另一回事了。
东方凛给了她一段时间缓冲消化，偷偷的将手心的汗在衣服上擦掉，其实他也只是表面镇静罢了，心里同样十分紧张。
“我想和你度朝暮，共白首，你于我也有同样的心意吗？”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双眼放光，目光直直落在顾清灵身上。
她的心跳快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但是很快，顾清灵就掐着手心找回了冷静和理智，在感情这方面，她一向冷静自持，不会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脑。
然而沉思过后，顾清灵却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她这样算是拒绝了他的告白吧，顾清灵心想。
若说她对东方凛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那显然是假话，但同时她心中又有不少疑虑和顾忌，所以她在此刻犹豫了。
现在的她是顾清灵，又不是“顾清灵”，真正的“顾清灵”早就死了，所以才有了她来到这里，但正是因为这样，她又不确定东方凛喜欢的到底是这幅壳子，还是她这个灵魂了。
而这是她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自然也得不到东方凛的准确回答，思来想去最后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而已。
“抱歉，我没有办法答应你。”顾清灵最终还是将拒绝的话说出来了，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心无芥蒂地接受他。
她说出这句话后，周围的空气几乎凝滞，过了半晌，东方凛才开口道：“没关系，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轻易放弃，我愿意等。”
对于她的拒绝，东方凛觉得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虽然被拒绝后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太过灰心沮丧。
他想顾清灵拒绝他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的所做所为给她带来了巨大的伤害，但是过去的事无法再去篡改，东方凛要做的就是尽力去补偿过去的错。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补足过去的机会，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重新开始好吗？”
东方凛给了顾清灵一个选择的权利，并且不是直接决定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而是决定愿不愿意和他重新开始。
要知道，东方凛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能做出这种决定，代表他愿意尊重顾清灵的选择，同时也证明了他是真心实意想和她重新开始，没有丝毫作假。
顾清灵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暖洋洋的，对着他莞尔一笑，柔声道：“好。”
期间，她会想办法验证东方凛爱的到底是不是她这个异界之魂。
“天色不早了，今晚先歇下吧，我来守夜。”东方凛嘴角勾起，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