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床上传来阵阵低笑，像银铃般，顾清灵看着屋内，到处是红色的烛火，倒显得昏暗撩人。
“三王爷平时就是这么对人说话的？”
老鸨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踪迹，东方凛把顾清灵护在身后，看着床上的人起身下床。
顾清灵觉得自己无法描述看到此人时的心情，看着他突出的喉结，明明是个男人，却可以美的如此不敢置信。
男人身着红色纱衣，长发披身，长相妖媚，大腿往下似露未露，一双丹凤眼勾的人心魄都要没了。
他一挥手，屋内的烛光全部变暗，“恭候二位多时，请坐吧。”
东方凛拉着她坐下，男人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打转，“这位是……”
“你不必知道。”
被人冷漠回应，男人也不生气，就只是低低的笑着，“王爷想知道的事情，我这里自然有。”
“十几年前江南发生的旧案，我这边均有备录，只是……”他执起酒杯，“王爷要拿什么来换？”
东方凛的手搭在桌子上，两人无声对峙，璇玑楼之所以能存活这么久，他们的客人非富即贵，到手的消息也绝对不能外传。
“我知道你们的报酬向来丰厚，那你想要什么呢？”
男人伸出食指有些娇羞，他指向顾清灵，“倘若我说……想要她呢？”
充满恶趣味的笑容在他的嘴角蔓延，东方凛抓紧身旁人的手，“那我们这生意，没法做了。”
男人伸出手指捂着自己的嘴巴低笑着，顾清灵发现他很爱笑，“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这位小兄弟，你敢给，我们还不敢要。”
他正了正自己的脸色，“您打探十几年前江南发生的旧事，那队人马其实……是羌笛人，所谓的将扶正义，也只是一个幌子。”
“幌子？”顾清灵惊讶，“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东方凛简单一想，“那时的江南内忧外困，大盛之外的番地虎视眈眈，而江南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打着救济百姓的口号，却宣传着羌笛人的思想，其心可诛。”
怪不得，怪不得！
当时的顾承泽要将他们赶尽杀绝，这可不正此谓：温水煮青蛙。
“你要什么？”东方凛搞清楚缘由，急于结束交易。
男人把酒杯放下，“急什么？”床上却传来响动，“呜呜呜～”像白嘟嘟一样。
顾清灵顺着声音往床上看去，那里还有一个人！
“姑娘不必担忧，就是个小玩意，耳朵塞着，听不到什么。”
不急不缓的声音响起，顾清灵也就不再多管闲事，她点了头，强忍着没再看下去。
“比起这个，应该有一桩事，姑娘更在乎。十几年前江南有个柳家村，被尚书参透，当时先皇秘密下令，柳家村不留一个活口。”
“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顾清灵不明白。男人笑着，“只是看着今日侍卫拿来的画时，突然一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不对！顾清灵反应过来，柳家村，柳若汐，那副代表着羌笛的画，分明他在暗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