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并不想再让女儿冒这趟险，情愿她嫁于普通布衣，也不要再参与皇室的纷争。
“爹？”
顾清灵看他没什么表情，便慢慢靠前，叫着他。
顾承泽回神，“嗯？”他刮了一下顾清灵的小鼻子，“说什么？”
只见女儿亲自将漱口茶水端至她的面前，他微笑接过，“这么殷勤？想做什么？”
顾清灵扯着他的袖子撒娇，来了这么久，还没能好好逛过江南的集市，“爹爹，你陪我一起逛逛着江南的风景，好好体会一下风土人情。”
“顾侍郎，灵灵一直都很想让你陪伴她。”东方凛适时开口，“我今日还有要事要办，那就请您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今日温度适宜，顾清灵特意换了一个粉色的长衫，配了俏皮的发饰，留了一个小辫子在前头，活脱脱的妙龄少女，丝毫看不出曾经嫁做人妇的模样。
东方凛要带着陈昭再去打探一下柳家村的下落，而做此事要足够隐秘。
为了不引起顾承泽的怀疑，他们兵分两路，“爹爹今日穿的这一套，都让人看不出年龄了呢！”
顾清灵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父女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这种互动了，她把白嘟嘟抱过来，特地向顾承泽介绍。
“这是我的小灵宠，叫白嘟嘟，他的功能可多了去了，爹爹您昨天不也见识到了吗？”
白嘟嘟确实是让人惊讶的存在，顾清灵一胳膊肘就抱住他的前身，腾出一只手来捏着他的爪子，模仿他说话：“你好呀，我叫白嘟嘟。”
顾承泽握住他的爪子，白嘟嘟“呜呜”的叫着，还低下头来舔他的手。
“他喜欢你！”顾清灵看着他的动作笃定道，“那是因为，你是我爹。”
顾承泽轻轻地笑了，青提也在后边捂嘴偷笑，“青提，把东西拿出来。”
一听她的指示，青提连忙将顾清灵定制好的绳子掏出。
她也是第1次见这种东西，哪怕是在物种繁华的京都，这东西她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顾清灵将绳子扯开，牵绳的另一头是一个奇怪的形状，前头有三个洞，后边大开，占的布料倒是不多。
只见顾清灵蹲下来，将三个洞的地方冲着白嘟嘟的头一下套进去，上边还设了几个扣子，待她扣紧，就从白嘟嘟的“衣服”上，扯着绳子的另一头。
“好了。”顾清灵站起来，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样就不怕你走丢了。”
来江南之前，她画好了稿子，找了宫内的尚衣局，就是为了赶制出牵绳，好能管控住白嘟嘟。
“这……”
顾承泽头一次见这样的东西，不由得惊奇万分，“这法子…倒是挺好的。”
白嘟嘟极其不适应这样的束缚，仿佛连路都不会走了，只一味低头想扯开在自己身上的布衣。
顾清灵弯腰拍了拍他的头，“先适应适应，以后习惯了就好。”
然后，她从白嘟嘟穿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根冬虫夏草，放在白嘟嘟的嘴边，白嘟嘟见这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才稍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