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灵扯着白嘟嘟这一行为，在市集里成为了奇景，凡路过之地，皆对她这一遛狗行为惊叹。
倒是成了，市集奇貌。
“花名册？”她一边帮白嘟嘟将衣服脱下，一边听东方凛跟她说，白天打探到的消息。
白嘟嘟终于解脱，可着劲儿的在屋里跑着，顾清灵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大盛这么大，我们去哪儿弄这花名册呢？”
东方凛接过她手中的水杯，顺着她刚才喝过的痕迹一饮而尽，“你忘了吗？”
“那一夜，那个男人跟我们说过的话。”
顾清灵脑袋中回闪那一夜的记忆，说话的碎片在她脑中糅合，“尚书？”
“只要我们找到，是哪一个尚书杀害了柳家村全村上下，那么，为了不留下痕迹，他们定会将这些东西都收好。”
说到这儿，顾清灵才有一些底气，回到京都又将是一场大战。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待明日上路。”
“这次，有爹爹同行，我们就不能在同一辆马车里了。”顾清灵伸出右手抵在东方凛的下巴之下，像挑逗一样。
东方凛摸着她的手，“早点睡。”
“江南这天气，真是甚得我心。”顾清灵将白嘟嘟抱上马车，自己也走上去，“待他日有时间，定要再来走上一遭！”
顾承泽站在她的身后，护着她，“行，下次有时间了，为父陪你来。”
东方凛单独骑一匹马，走在他们之前。
出了江南，气温骤然下降，花草树木皆都枯竭，顾清灵坐在马车里，白嘟嘟和她同盖一条毯子。
“爹，你是兵部侍郎，那和做文书的关系好吗？”
顾承泽放下自己手中的兵书，看着她，那双眼睛和顾清灵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
“问这个做什么？”
贾清林揪着毯子上的毛，“我只是好奇。”无辜的样子，好似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有几个关系好的，想来，你祖父在世时，也是尚书。”
“我祖父？”顾清灵疑问，“是我娘的父亲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顾清灵沉默了，自她出生她娘就不在了，在记忆里她也从来没有和她娘那边的人有过什么联系。
顾承泽看她低着头，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对于顾清灵的愧疚，每一次在看到顾方灵叫柳若汐娘的时候，都会上升一层。
“那……”顾清灵继续问下去，这谈话之间意外得来的消息，好像就是她要找的答案。
“十几年前，是否……我祖父曾来过江南？”
“你是如何得知的？”顾承泽听着她的提问，也有些意外，“当年我随皇帝来到江南，先皇也委派了你祖父随后前来。”
“我也是在这里，遇到你娘的。”
每一次想起顾清灵的娘亲，顾承泽总是面色温柔，他看向自己的女儿，“你娘在天之灵，直到你如今长得这样好，乖巧可爱，定然会感到欣慰的。”
他没有注意到顾清灵捏着毯子的手，骤然收紧成了一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