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冷静一点,好歹看看这个词,处决,处决知道吗?”
坂田银子和神乐整齐投出鄙视的小眼神,志村新八顿时觉得他正常人的身份受到严重侮辱,疯狂吐槽道:“没救了,你们的脑袋彻底被金钱占领了。”
“新吧唧,你这样妈妈怎么放心把硕大的一个黑暗帝国交给你阿鲁,真是长不大的孩子阿鲁。”神乐的抖S女王中二病发作。
坂田银子教育起不配合的志村新八,正正脸说:“还记得银酱我平时怎么教育你的吗?”
志村新八幽幽道:“具体是哪句。”迄今为止,他在坂田银子的口中学到了许多他这个年纪不该知道的求生知识,也完全不想回忆。
“就算接到黑/手党运纯/白/粉的委托也要当做低筋面粉闭嘴运就行,所谓万事屋就是什么委托都接的地方,我们不是一直这么教导你的吗?”坂田银子的语气颇为恨铁不成钢。
神乐两手插着腰,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没错阿鲁。”
志村新八嘴角抽搐,这两个人是不是在做人的道路上丢失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孩子他妈,都怪你平时太宠着阿鲁,现在家里经济情况这么紧张,竟然一点都不为家里考虑阿鲁。”
坂田银子抓了抓她的卷发,“想想我们的房租费,再不还就要赶出去流落街头了,新吧唧。”
志村新八的眼镜片反射一道光,他清楚记得前半段神乐还自称他的妈,怎么现在这么快就变成了坂田银子了,还有拖欠房租费那件事到底是谁的错!
神乐凑到志村新八的左耳旁,“五千万可以买许多醋昆布阿鲁。”坂田银子则站到他的右耳旁,“五千万可以买许多巧克力巴菲哦。”
可惜醋昆布和巧克力芭菲对志村新八是没诱惑力的,整个人一动不动,坂田银子故作为难地说:“哎,那笔钱应该够抵得上拖欠的三个月和未来后半辈子的房租,你们的工资也能涨了。”
神乐挥挥手,“银酱,别为难新吧唧,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阿鲁。”说完,神乐巧合地提起正在售卖的阿通手办,寺门通是最近兴起的一个二次元虚拟歌姬,志村新八从此便无意识地踏进死宅的圈地。
志村新八两手搭住转身要走的坂田银子和神乐的肩膀,抿了抿唇:“等等。”
十分钟后,三人一狗收拾好‘作/案工具’出门。坂田银子把她的爱车银从电梯里推出,头上带起安全帽,等着后面的志村新八上车,没办法,她们家有只大型犬,其他交通工具有限制。
定春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包裹,神乐撑开伞跳上定春的背,边道:“新吧唧,你可不能占银酱便宜阿鲁。”
坐到爱银车后排,志村新八正替坂田银子拿着她的洞爷湖,神乐的话就传到他这里,既匪夷所思又感到受冒犯,“神乐酱,你放心,我是怎么也不会对银桑下手的,话说你又乱看什么电视剧了?”
或许在旁人眼中,坂田银子是个漂亮的成熟女性,但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志村新八早已看透了这个人的真面目,以至于他多次同情外面那些懵懂无知的男人。
“新吧唧,你什么意思,是对银酱的魅力有什么歧视!”坂田银子表示不满。
“银桑,你能意识到这点真是太好了。”
“切,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阿鲁。”神乐拍了拍定春的背,示意它跑起来。
果然是乱看了什么爱恨情仇、两男抢一女的肥皂剧,志村新八丝毫不意外,“银桑,我们也快点跟上神乐酱和定春。”
“嗨嗨。”
楼上的谷崎直美瞧见他们出门的情形,惊讶道:“银子姐姐她们这是要去哪里?”万事屋很少会全员集体出动。
江户川乱步玩着波子汽水瓶里的透明弹珠,“有去东京的委托。”
“东京?那应该是大主户吧。”谷崎直美感叹着离开窗旁,拿起一份报表去送给秘书春野绮罗子。
江户川乱步放下弹珠,轻声嘀咕道:“送命还差不多。”
终于抵达东京,坂田银子和神乐的重点须臾间发生扭曲,“银酱,银酱,我要去海带店阿鲁。”
“不不不,先去甜品店,银座有家特别不错的蛋糕店,既然我们家马上要有钱了,提前潇洒下也不是不可以。”
“银酱,你还有钱去银座阿鲁?”神乐狐疑道。
藏了点私房钱的坂田银子立马改变口风,“仔细想想,银座对我们家来说还是太奢侈了。”
神乐成功被忽悠过去,“所以说银酱还是陪我去海带店阿鲁。”
两个人因为海带店和甜品店发生争执,眼见路人的注意力都要被吸引过来,志村新八无可奈何道:“你们两个石头剪刀布解决吧。”
“这么老套的说服方式。”
“我可是新潮城市女孩阿鲁。”
下一秒,坂田银子和神乐分别迅速出了一个石头和剪刀,显而易见,神乐输掉一局。
“啊,银酱,你耍赖阿鲁,再来一次。”
坂田银子勾起唇,戏谑道:“你还差得远呢。”
志村新八放空脑袋,随便好了,这两个人开心就好。
折腾来折腾去,一行人在晚上才抵达信封上写着的一串地址。
望着黑掉的天迹,志村新八扶额道:“都说了刚才在那家店不要排队。”排队也就算了,坂田银子临了又耐不住寂寞地去了附近的柏青哥店。
坂田银子咬着排队买来的大福,手腕搭着一盒礼袋,里面有她给侦探社买的伴手礼,“谁能想到那家店生意这么好。”
神乐同样尝起买来的大福,她的进食速度极快,两口便解决光,“我妈咪说过能吃的时候就要多吃点阿鲁。”
志村新八不禁也吃起他的那份大福,排了那么久的队伍,他总不能浪费,吃完一整个大福,面对阴森的环境,志村新八迟疑道:“我们真的要动手吗?”他们这一路过来都没看到什么行人,听说是发生了下毒事件,志村新八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什么呢,八酱,我们都到这里了,现在讲也迟了。”
神乐悄无声息地离开原处,蹲到一处草坪上方观察一个该打马赛克的物体,“银酱,这是什么阿鲁?”
坂田银子迈开腿,有句话说得没错,现在的小孩子堪称十万个为什么,靠近神乐后,坂田银子的内心腹诽结束。
“等等,神乐酱,那是危险品,绝对不能碰。”坂田银子着急讲道。
可惜这句话还是说晚了一步,神乐抓起这个不可说的物体起身,“银酱,要凑近点看吗阿鲁?”
坂田银子脸上汗如雨下,她的心脏有一瞬间差点骤停,当即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我、我懂了,这一定是模型。”
神乐迷惘地回道:“感觉还有点暖和阿鲁。”
坂田银子强作镇定:“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冒冒失失,竟然把大体老师重要的东西给忘掉了。”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志村新八甫一站到两个人中间,他接下来的话就像漏气的气球一般缩了回去,此时他的心情跟坂田银子相同,“啊嘞,我的镜片有点模糊,我先去问那边的路人借一下擦镜纸。”
这里哪来的路人,清楚志村新八是要逃走,坂田银子十分有同事爱地按住他,“呦,八酱,银酱我这里有湿巾纸。”
“不了不了,银桑,湿巾纸不能擦眼镜的,我还是去那边问人要比较好。”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神乐左看右看,后知后觉道:“我想起来了,这样好像是人的心脏阿鲁。”
“快,神乐酱,快点把它扔掉。”坂田银子警惕地在四周观察一圈,确定没人后,赶紧劝神乐把迷之人/体/器/官扔掉。
“银酱,神乐酱的指纹已经在了。”志村新八绝望提醒她们高科技时代的技术。
“那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就去失物招领中心登记,正所谓捡到一分钱也要交给警察叔叔,这一定是没错的。”坂田银子向志村新八竖了个炫耀的大拇指,志村新八简直无力吐槽,这是能交失物招领中心的东西吗?!分分钟要上犯罪嫌疑人榜单的喂!!
“原来如此,”神乐被坂田银子神奇的脑回路带偏,“真是的,现在的人真是冒冒失失,自己丢了个心脏都不知道捡回去,还要人好心给他送去招领中心。”将坂田银子先前的话学得惟妙惟肖,并且更进一步。
“人到底是怎么走着才把自己心脏弄掉的,还有这种情况失主百分百在人生道路上按下over键了,”志村新八拽着坂田银子的衣领摇晃,“银桑,这回真的不妙。”
坂田银子拍开志村新八的手,淡定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新吧唧,你好好反思一下,多学习你的隔壁同桌神乐同学。”顺着她的话,神乐立马做出三好学生人设的动作。
志村新八的肩膀松垮垮地落下,这人到底是有多不愿意承认发生了什么凶/案事故。
过了半会儿,坂田银子才稍微拿出她一点作为成熟大人的气概,一边掏出电话,一边说:“这种事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员来。”
志村新八不安道:“你要干什么?”
“喊上隔壁Mafia那群人。”坂田银子回得一本正经,至于内容正不正经,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志村新八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顶着头杂乱的发型反对道:“事情会变得越来越复杂的好不好。”
“没关系,到时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们,我们只是无辜的一般路人。”
“怎么想都不靠谱。”志村新八不为所动,见状,神乐不屑地挖起鼻孔,“你总是在意这种东西,小心以后会长不高阿鲁。”这两者是没任何关联的,但志村新八失去了吐槽她的欲/望。
“麻烦你们给个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法。”提到切实可行,志村新八特意压了重音。
坂田银子不满地啧了声,最后指向一直乖乖坐在旁边等她们的定春,“养狗千日,用在一时,定春,轮到你为我们家付出的时候了。”
定春呆萌地眨眨眼表达不明白银子的意思,显得有些可爱,下一刻,定春可爱的外表转瞬变成凶狠。
坂田银子奋力掰开定春的嘴,让它张开口腔,“神乐酱,快点扔进去。”此举重在毁灭一切嫌疑证据。
神乐踌躇道:“银酱,定春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阿鲁。”
定春拼命反抗,小瞧什么都不能小瞧坂田银子的节操,说不定到时沦落到铁窗泪的人是它。
“定春,听话,回去后犒劳你吃许多鸡肉味的狗粮。”坂田银子哄道。
定春四肢用力,最后深恶痛绝地转首将坂田银子的头给狠狠咬住,眼前一片黑暗的坂田银子死命挣扎,反手去拍定春的鼻子,“定春,对你年轻貌美的饲主做什么呢,神乐酱,新吧唧,快来帮忙。”
志村新八移开视线,啊,今晚的月色真美。
神乐确实是凑上前了,但她只是从定春脖子那挂着的包裹里取出新的一包梅干味醋昆布。
不好意思,这就是她们万事屋的传统企业文化,我若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