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景文抬起放在龙椅扶手上的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对准侯君夏等人。
在侯君夏等人以及殿内其他百官的注视下,李景文那根除了好看平平无奇的手指上陡然爆发出璀璨的金芒。
随即金芒化作几十道剑气,向侯君夏等人所在的方向飞射而去。
看到这一幕,旁观的长孙守正等人本以为侯君夏等人会立刻躲开。
就算不躲,也会马上施法抵挡。
但在他们的注视下,他们却发现侯君夏等人面对激射而来的金色剑气时,仿佛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既不逃跑,也不作出抵挡。
目睹这诡异的一幕,唯有曹正淳和高阳能够揣测出侯君夏等人既不逃跑也不抵挡的缘由,
其余众人皆是满心困惑。
然而还不等他们思考其中缘由,紧接着发生的另一幕,便让他们无暇再去探究。
只见金色的剑芒瞬间没入51个筑基期官员的腹部,随后这51个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的筑基期官员立刻口喷鲜血,向后倒飞而去。
这些人倒飞了十丈远后跌落在地,不停的扭动哀嚎。
见到金色剑芒击中到这些人后,这些人居然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反而还能生龙活虎地挣扎哀嚎,
旁观的众人以及依然被定在那里的侯君夏7人,还以为这个看起来极其厉害的金色剑芒,只是空有其表,没有其威的花架子,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产生,便见那些不停哀嚎的筑基期官员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惊恐喊叫。
“啊,啊,啊,我的修为被废了!”
“我的法力没有了,全没了!”
“我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老天啊!啊,啊!”
听到这些官员惊恐的喊声,旁观的官员立刻收起心中刚刚浮现的想法。
这金色剑芒好可怕!
对于修仙者而言,能够踏上修行之路,斩获远超凡人的强大力量,乃是他们此生最为引以为傲之事。
然而此刻,他们心中最大的骄傲,却在这凌厉的金色剑芒之下,被残忍无情地摧毁殆尽,化为齑粉。
失去强大的力量,从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跌落尘埃,这种感觉远比直接杀了他们要痛苦百倍。
想必如果能让他们自己选的话,他们会宁愿去死,也不会体验这种被废的感觉。
这金色的剑芒哪是花架子啊,这明明是比夺命剑芒更厉害的诛心剑芒。
不过金色剑芒的威力虽然让他们震惊,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显然还是陛下的实力。
虽然通过陛下之前那句蕴含灵魂威压的训话,他们已经知道陛下之前的话所言不虚,他的自信确实是来源于他自己。
他有实力解决眼下的困境。
但他们以为的有实力,也只以为陛下有金丹圆满实力。
再夸张一点就是像老皇帝那样能够以金丹圆满的实力,对战元婴初期修士而不败。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陛下有实力让筑基期的修士不得动弹也就罢了,为什么那几个金丹期修士也同样如此?
最夸张的是那几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的金丹期修士里还有一个金丹中期修士,以及金丹后期的侯君夏。
能让金丹后期修士不得动弹,就算有金丹圆满修为也肯定做不到。
那皇上是什么实力?
难道是元婴期?
想到这个可能,包括长孙守正在内的所有官员,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嘶!!!”
18岁的元婴期啊!
这太恐怖了吧,恐怖到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地步。
长孙守正瞠目结舌地看着高坐于龙座上的皇上,眼中是浓浓的不可置信神色。
“怎么可能呢?
18岁能有金丹圆满的修为,已经是逆天的不可想象。
就连无极加入了外界的大宗门,都不可能在18岁达到金丹圆满之境。
如今无极已经28岁了,即便我极力夸大无极的实力,也只敢说无极是金丹圆满的修为,不敢说无极是元婴期修为。
就是怕说出来别人不信,导致没帮上皇上忙不说,还弄出一个弄巧成拙的怪结果。
无极比皇上大这么多,又加入了大宗门都没有这种实力,皇上不声不响的,哪来这么强大的实力?”
对于底下的官员此刻在想什么,李景文没心思去在意,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面前的7个金丹期修士身上。
按照李景文的原本想法。
他是准备将这7个金丹期修士和那些筑基期修士一样全部废掉修为,然后再对他们进行其他惩罚。
但在剑气射出手指的那一刻,李景文忽然改变了想法。
“7颗金丹就这样废了,是不是有些太浪费?
能不能把他们的金丹取出来?交给别人使用,或者用来炼丹,炼器呢?
虽然从没听说过金丹期修士的金丹能够被人取出来。
但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没有,更不代表不能做到。
我的灵魂之力异常庞大,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也许我能做到呢。”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顿时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使得李景文手指上射出去的剑气,只废了51个筑基期修士的丹田。
并没有动这7个金丹期修士。
此刻废了51个筑基修士后,李景文聚精会神的开始下一步动作。
只见他散出更庞大的灵魂之力,肆无忌惮地侵入这几人的身体内,细细感知他们处于丹田处的那颗金丹。
虽然李景文这股庞大的灵魂之力,并不是奔着攻击侯君夏七人去的。
但当他这股灵魂之力侵入七人的丹田时,侯君夏七人顿时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原本侯君夏七人见金色剑芒并没有攻击自己,还以为皇上见自己是金丹期。
所以决定要网开一面,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一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便降临到身上。
感受到这股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他们心中的幻想顿时被无情击碎。
“皇上不是要放过自己,他是要用更恐怖的手段折磨自己。”
在这一刻,侯君夏七人妄图挣扎,试图运转全身的法力来抵御这股骇人的危机感。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竭力挣扎,身体都仿若被定住一般纹丝未动,体内的法力也如同凝固了似的,全然无法运转。
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感如潮水般充斥在七人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