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爱慕文/诗语萱晋江文学城首发】
公孙瑜将陆褚紧紧地抱在怀里,给了他一种错觉,就好似他们两个才是一对。
可,他不都看见了吗?
“我信过你!”陆褚一字一句地说,心里的委屈却是如何都说不尽,“自今日起,我大抵是碰不得情啊爱啊的,专心做好的丞相为子民造福才是正经事。”
苍天可鉴,丞相大人的良心终于长出来了。
“我心悦你,一直都是你,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公孙瑜望着陆褚的眼睛,只盼着陆褚能够相信他,“他身娇体弱,时常会胡说,只因小时候爱慕我,才会见了谁都说是我正妻。”
“是啊,我身体强壮,所以才会被人误会,活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陆褚靠近公孙瑜,痴恋地牵起的手。
望着他眉间的红痣,那里好似一团火,将他整个人燃烧了起来,“是啊,我信了,早就听闻你有妻室,我还跟着你来这里,公孙瑜你让我看不起我自己。”
忽而,他往后退了一步,笑得极为勉强。
“不过,你放心,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来打扰你们。我今日亲眼见了你维护他的样子,也瞧见了你们的恩爱不疑。我,死心了!”
“这样……可以信我了吗?”公孙瑜将断发起誓,对着陆褚说,“我从未娶妻,更不会跟谁生子。”
陆褚算是看明白了,他有的只是名义上的、一厢情愿、痴痴爱慕的正妻。
可,有人那样待他,也让他心底发酸。
“你说,我信不信你?”他抱着狗,往公孙瑜家中走。
偶尔回头,看到公孙瑜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陆褚难免有些晃神。原来他真的没有正妻,只是何必下这么大的重誓。
路边的桃花开得极好,惹得人心醉。
陆褚的心,就在他断发的时候,醉得一塌糊涂。
这场春光正好,让他不由地荡漾了起来。那些方才解释清楚的误会,让他觉得一切都很轻松,至少在他眼里的他是值得的。
陆褚再次面对那个柔弱的人之时,眼神都变了,“你说你是他的正妻,我便信了你是他的正妻,从小到大的痴恋一定很辛苦吧!”
闻言,床榻之上的人大声哭了起来。
公孙瑜这次没有说话,只安安静静地看着陆褚,那眼神竟然有些温柔。
“他是那样好的人,你爱慕他是情难自禁吧,就算人人都知晓你是他的正妻又如何?他若不把你当作正妻,你便只能活在自己的梦想里。其实,这么久了,我也活在自己的梦里,只不过我活得比你清楚。”
陆褚清楚的知道,公孙瑜对他有情,可那份情不足以相守一生!
同样的,他也清楚的知道,公孙瑜在外面有数不清的男子相伴,可总瞧着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便也明白了七八分。
这世间,多得是风流多情郎!
“罢了,你且好好想清楚!我同他的关系也不密切,没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没有举案齐眉白发相守。”陆褚苦笑了一下,“最多算是个露水情缘,且还没有睡过!”
公孙瑜听了这话,觉得他好似很在意睡不睡这个事。
“月郎,你好好休息,我过些日子再回来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哥哥才会喜欢你。你要是遇见喜欢的人,就抓紧时间成婚!”公孙瑜拍了拍月朗的肩膀,眼神多少透了些宠溺在里头。
毕竟,从小一起长大!
床上的月朗忍住将要落下的泪水,“我会听哥哥的话,小小瑜要记得尽快回来看月朗!”
“嗯!”
陆褚不想看着两人依依不舍。
他狠狠地踢了公孙瑜一脚,抱着狗在院落中坐下,拿着个小桃枝画圈圈,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到月朗放不下,痴痴纠缠了这么些年岁,还传出了正妻的流言。若说这两人一点特别的关系都没有,鬼估摸着都不会信。
“一片叶子……”
“两片叶子……”
“三片叶子……”
“……”他怎么突然就想冲进去看一看呢!
“九十九片叶子……”这声数完之后,终于见人出来了,他低头专心摸狗头,“半盏茶的工夫,干什么事情都足够了!”
公孙瑜见他这样别扭,竟然笑了。那些不在意恐怕都是假的了,他可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死鸭子嘴硬简直天下无敌啊。
“他身子不好,经常容易乱想,而且人很傻我怕他出什么事情。先前他对我与我父亲有恩,即便是有千种万种理由,我都不能不在乎他的感受。你且放心,我定会找到个大夫,将他医治好再为他觅得良配。”
陆褚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的身子与我有何关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我一定竭尽全力,等到了相府我就找人帮你一脸找大夫医治他。”他好似说得也有点多了,“哎呀,我说这些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你我毕竟相识一场。”
“阿褚善解人意,我懂!”公孙瑜想要将陆褚搂在怀里,却被他躲开了。
公孙瑜稳住心神,轻声哄着他道:“好了,莫要跟着我闹脾气了。此番回来,本就是让你来看看他,只是不知他跟你胡说了些什么。你莫要听就是了,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亲自细细的说与你听。”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心虚?”陆褚笑着,顺手折了桃枝拿在手里把玩。
公孙瑜就怕陆褚看不清他的心思,笑着问:“心虚又如何?爱慕一个人的心思,如何能够藏得住?我的傻阿褚,你莫不是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是个傻的!”
“你别嘲笑我,等我回去了,定要好好读书。总有一日,我要成为王都第一才子,取代你的位置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陆褚傲娇地哼了一声,将桃枝轻轻别在衣衫上,倒显得有些灵秀。
“我若是在你的床上哭,你可会欢喜?”
陆褚到底是个脸皮薄的,笑着骂他,“你在圣贤书中,净学了这些下流?”
“对你,不用上流,只需下流就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