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这其实是嘉敏兄妹篇的产物~~~~包子长大后的爱恨情仇?大误~~~~~
就酱紫看吧~~~~包子的卖萌番外好困难,需要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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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可是舅姑二位那边送东西来了?”何氏端着一只梅花攒心的托盘,站在书房门口,笑语盈盈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沈裕泽放下手中的匣子:“怎么不进来?恰好有事儿要和你说说!”
接过何氏奉上来的汤盅,沈裕泽捏着勺子舀着,并不往嘴里送,一派闲适淡然的模样:“阿耶阿娘前两日刚刚回了平州封府,恰巧妹夫在随州那边,带着妹妹与外甥回来;既离得近,阿耶阿娘便说与他们一同回京,一路上也有趣儿些;你瞧着,遣人把郊外的几个庄子收拾收拾,府里还是将明月阁和清漪小筑那边清扫一下便是了!”
想起自己的舅姑和那位小姑子,何氏心里不舒服了一下,应了下来。
沈裕泽看着妻子的背影,再一瞧手下还微微泛着热气的汤盅,无奈地摇摇头,当初阿娘说的话果然一点都不假,自己这位身份贵重的妻子虽说是按照大家主妇教养的,可是这心眼真心不大,别的不说,连小姑子受宠都要酸上一酸。
将那汤盅推开,沈裕泽将方才未曾细看的匣子重新翻了一遍,瞅见里面那尊栩栩如生的泥娃娃时,哭笑不得,眼中却尽是温情与濡慕。
沈裕泽抚摸着那尊小泥人,将它单独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小泥人的面貌与他有七八分相似,活计很是精细,叫人忍俊不禁的是,那娃娃明显是三十来岁人的面容,身上却只有件孩童穿的红肚兜,两相对比之下,瞧着真是可乐得很。
想来必是阿娘的主意了,阿耶也不管管,难怪人家都说是老小孩!沈裕泽想起年幼时的光阴,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
沈国公府继承人,一品将军的嫡长子,这是生来便落在自己身上的荣耀;然而,这所有的荣耀加在一起,在自己心中也抵不过父母弟妹,沈裕泽从身后的书架上取下一只普普通通的黑漆匣子,打开把泥娃娃放了进去。
阿娘是沈国公府唯一的血脉,阿耶名义上是沈国公府招赘进来的女婿,实际上也是沈国公府的养子,可以说,撇开礼法上钻了一丝空子之外,两人算得上是佳偶天成;而自己与妹妹沈裕清的一胎龙凤呈祥,更是让所有人都称道这份姻缘。
妹妹沈裕清在十几年前便嫁给了自己的同窗好友阮辰,随夫常年居住在山水清明的越州一带;清儿自幼便被沈国公府所有人娇宠着,身子又弱,当年正是看在阮辰出身清流世家无心于朝堂,家里教养子弟规矩又严,才答允将清儿许配给他;如今两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大的已经十岁,阮辰也没有什么妾室,夫妻琴瑟相和,平日里和吟诗作画,扫雪烹茶,日子倒也十分舒惬。
至于小弟沈裕沂,或许是因为年纪最小,养成了个霸王性子,不过在父母兄姊面前十分乖巧,家里人也就放任他这样去了,现在也已经娶妻生子,前儿不久才被晋了二品的羽林将军,算是继承了阿耶的衣钵吧!
沈裕泽回忆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当初在花园里抱着自己胳膊的弱妹幼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阿耶阿娘也老了……
“锦书,往羽林将军府送个信儿,就说——”沈裕泽将书桌上收拾好,招呼着外面守门的贴身随从,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顺便商量商量该怎么把父母留在京中。
“大兄,你怎么来了?”沈裕沂正在练武场里打拳打得虎虎生风,见着站在旁边的人,忙收势稳下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么?”
沈裕泽瞧着他满额的汗水,丢了块巾子过去:“擦擦吧,去你书房,咱们边走边说!”
“这还不好办?”沈裕沂大大咧咧地把沾湿的巾子甩给身后的随从:“阿姊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子,看着样子必是要在京中待产的,阿娘最疼阿姊,肯定会留下来照料,至于阿耶,阿娘在哪儿他就在哪儿——”说着扭头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去告诉夫人,大兄来了,今儿我就和大兄在书房那边喝点,她们娘儿几个不必管我们了!”
沈裕泽瞧着远去的随从,眼中流露出一丝欣羡:“说起来,你这日子倒是舒心多了!”
两人已经到了书房门口,沈裕沂推开房门,闻言啐了一声:“要我说,这些年咱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嫂子她也真是忒——只恨当初宁太后为了拉拢咱们不计手段横插一脚!要不然如今梓玥姐也不至于——”
梓玥正是当年沈嘉敏贵重好友、安国公之女秦苏的女儿赵梓玥,秦苏嫁给了自己的表兄,婚后两人来往颇多,两家的孩子也都交情匪浅;原本已经定好了两家的婚事,谁想被当时的宁后横插一脚,硬是为她娘家一个女孩儿和沈裕泽赐了婚;两个小儿女又情深意重,无奈之下,赵梓玥只能成了平妻。
摇摇头,沈裕泽无奈地看着弟弟嘟嚷着:“木已成舟这么多年,我都放下来了,你怎么还念叨着?梓玥的脾气你也知道,如今我们儿女双全,也算是圆满了看,懒怠和何氏计较的,何氏身后还站着何家还有宁太后,十几年了,但凡不是出格的,我也就当做没瞧见!”
沈裕沂想了想:“也是!”兄弟两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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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你慢些!”
被沈嘉彦搂住肩膀,已经两鬓斑白的沈嘉敏看着愈发见得活泼的女儿,不由得有些着急上火:“挺着个肚子还不安生!阮辰,也真是难为你受得住她了——”
阮辰笑得云淡风轻,可看向手旁娇俏女子的眼神柔得快要滴水了:“前儿害喜害得厉害,一直被我约束着,她这是憋得久了!”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将沈裕清扶下车。
“阿娘,您心里只有阿姊,都没有沂儿了!”沈裕沂恁高大一个人,做出这幅撒娇讨好的表情,真是叫人外焦里嫩,沈裕泽看着一旁几个侄儿侄女目瞪口呆的样子,叹了口气,弟弟,你威武勇猛的男子汉形象……
“皮得慌!”沈嘉敏捏了捏沈裕沂的脸颊:“不是给你送了东西?喜欢不?”
想起那尊只穿了红肚兜的泥娃娃,沈裕沂难得地脸红了:“阿娘——”
笑着看小儿子羞窘的模样,沈嘉敏看着后面的孙儿孙女们:“一晃眼,当年的小毛头都长成大人了,把后面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是送给小子们和乖孙女的礼物!”她扫视了一周,皱起眉头,正欲开口,便见赵梓玥上前耳语几句。
书房里,沈嘉彦和沈嘉敏并排坐着,看着面前的几人:“你们呀,也不用撒娇耍赖的,这次回来咱们暂时也不打算出去,在京中呆几年再说!你们自个儿一对对地好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
“至于何氏,她既然病了,以后也就不用来给我们请安,让她好生养着吧!”沈嘉敏气鼓鼓地扯着手里的帕子,看得沈嘉彦眼底尽是笑意:“你阿娘说得对,泽儿,既然管家权在何氏的手里面,你可得好好盯着她,别叫她把手伸到几个孩子的身上才是,!我们沈国公府可不是他何家能插手的!”
沈裕泽与赵梓玥对视一眼,点点头应下。
“好啦,舟车劳顿的,都累了,我们就回明月阁歇息去了!”沈嘉敏看着底下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满意地点点头,越看越喜欢,除开何氏不谈,自己的孩子总算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人,一辈子相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