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喜新厌旧觅新欢 野蛮郡主斥色男

金天赐自从在南王府见了司琴娉婷的惊天容貌身段后,始终念念不忘,早已把对江夏的狂热程度抛之脑后。

这日他又来到南王府,借找南王的机会拭图窥视司琴娉婷的美貌,与南王长谈密谋之后,眼神不住地往司琴娉婷的屋里扫去,此时他的心早已飞出去想与美人嬉闹玩耍。

南王伯野一切看在眼里,嘴上不说破,脸上始终微笑着,他早已窥探出金天赐的内心,但是不急,让他好好办事才有鱼吃。

“金首富……”南王伯野在屋里来回走着。

“西部那边的矿场已坍塌多时,死了上百人,这其中的安抚和丧葬费、封口费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王爷,这个算在金某人头上,一切费用由金府垫付。”金天赐依旧是一身的华衣贵服,财大气粗。

“上次西部的兵器运输走的是水路,但还是露了风声,这消息可是天知地知的事,若是……”南王伯野吱语着。

“王爷放心,金某人做事绝对可靠,那些露了风声的都是死人,不足为患。”金天赐满脸笑容地讨好着南王。

“西部矿场的兵器已如数运往神都秘密地下兵/库,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只待王爷起事时启用即可。”

“嗯,金首富办事安全系数还是很高的,待本王事成,好处绝对少不了金首富。”

“多谢王爷,只是金某有个小小的愿望,不知王爷是否愿意成全?”金天赐说到这两眼发光,兴奋不已。

“哦?金首富也有达不成的愿望?”南王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我看令妹天姿国色,也到了婚嫁年龄,王爷你看我金某的为人、家世也是绝对够格娶你家郡主……”

“金首富……”南王伯野打断他的话:“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我家小妹脾气不好,平时自由散漫,不愿屈人之下,金首富我看不合适吧。”故意拒绝他。

“不不不……王爷,只要你家令妹原意嫁到我金府,她就是大姑奶奶、大夫人,是一家之主,地位在我金某人之上,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金天赐大喜过望,南王这样回答,说明还是有机会的,他急急地承诺着。

“我家舍妹乃堂堂赤乌国郡主,司琴家族的千金,你说她愿意与人共夫吗,我看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司琴伯野一甩衣袖走到窗前,佯装不再商议此事。

“王爷不必烦心,金某人这就回府把大夫人、二夫人给休了,择日迎娶郡主过门。”

“本王说的不是这意思,本王的意思是……”司琴伯野压低了声音。

“是什么?”金天赐凑前去。

“……”司琴伯野在金天赐耳边如此蜜语了一番,金天赐才满心欢喜地起身辞去。

司琴娉婷自从和司琴德胜一起狩猎生气离开后,一连几天都闷闷不乐,任司琴伯野怎么逗也无济于事。这日她正在花园散步,远远看见哥哥带着金天赐过来。

这个金天赐她认得,是赤乌国的首富,哥哥的贵宾,成天穿着华衣贵服,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首富一样。

每次看自己都色迷迷的一脸色相,一堆的横肉看着就恶心。见到哥哥带着他走过来,司琴娉婷快步离开花园想避开他们,却被叫住了……

“娉婷……”前面传来哥哥南王的叫声。

司琴娉婷假装听不见,因为她实在不想见到金天赐那张满堆横肉的笑脸,不由加快了脚步。

“妹妹……”司琴伯野再次喊着。

回避不了了,司琴娉婷无奈停住脚步:“有事吗哥哥?”她并没有转过身。

“你看这是什么?”身后,哥哥司琴伯野说。

只听见身后一阵吱吱的声音,司琴娉婷转过身,哥哥南王手上拿着一只灰色的老鼠,正使劲地挣脱南王的手。

“啊……”司琴娉婷一声尖叫,一下跑远了,哥哥居然拿一只老鼠来,开什么玩笑?

“妹妹别怕,这是一只假老鼠。”司琴伯野说着。

“它身上装了机关,开动机关它就会动,像真的一样,你拿去玩,解闷。”

“假老鼠?”司琴娉婷停在远处不敢过来。

“是的,这是一只假老鼠,郡主不用怕。”金天赐解释着。

“在它的肚子下面有个小开关,只要关闭木阀,它就不动了。”金天赐演示着,把假老鼠放在手上。

见他手中的老鼠果然不动,司琴娉婷将信将疑地走过来。

“郡主小心,只要启动开关,它就会动,和真的一样,要不你也试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琴娉婷。

司琴娉婷慢慢蹲下来,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假老鼠,老鼠没反应,再碰还是没反应,这下才确信它的确是假老鼠,不由大胆起来抓起放在手心轻轻打开机关。

假老鼠的机关一经启动,立即吱吱地叫着四处逃串,着实把司琴娉婷吓了一大跳,手一甩,假鼠飞了出去,金天赐只好抓回假鼠关了机关。

“若是郡主觉得不好玩,可以试试这个。”

金天赐手一挥,来了两个下人,一人手提着一笼子,掀开笼布一看,里面是两只白鹅。

白鹅一身白毛黄嘴甚是可爱。

“这有什么好玩?”司琴娉婷不屑一顾。

“郡主别小看这两只鹅,它们会跳舞会唱歌,无聊之时逗逗趣也是挺好的。”金天赐解释着。

“会跳舞唱歌?”郡主又是一脸不信。

“是的,郡主不信请看。”

金天赐示意下人打开笼子放出白鹅。鹅像通人性,先是走到郡主面前把头弯得低低的,两只翅膀扑哧着,像是行礼,把司琴娉婷看得一脸笑容。

两个下人,手上分别拿着萧和小鼓,同时奏乐,乐声轻快悠扬。

听到乐声,两只白鹅彬彬有礼地退到了比较宽敞的草地上,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扭起屁股来。

时而伸长脖子昂天长叫,时而扑哧着翅膀跃跃欲飞,虽说是两只鹅,却配合得□□无逢,合着两人的拍子,一曲正宗的天鹅舞。

司琴娉婷几乎看呆了,绝对没想到,鹅也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舞技天下无敌,想不到这鹅舞也不会差到哪。

她笑了,很久没笑了,司琴德胜都快把她气死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来哄自己,当自己是透明的一样,她都快忘了笑是怎么回事了。

一边的金天赐却看呆了。从没见过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那笑脸就像一朵盛开的芙蓉花,又清又艳,简直比仙女还要美上几份。

“真是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金天赐由衷地赞叹着。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如此绝世佳人,就是窥豹一斑也不枉此生了,若是能一夜风流更是死而无憾。”

闻言,司琴伯野脸上微微一笑,转身离去。这下他的软肋已死死捏在自己手里了,不愁大事不成。

司琴娉婷丝毫没有留意到金天赐的一言一行,完全沉浸在鹅舞当中,眼前现出和司琴德胜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的美梦当中。

“这两只鹅不但会跳舞,还会掐架,郡主要不要看看?”金天赐在一边说。

“掐架?”司琴娉婷一脸疑惑:“怎么个掐法?”

“郡主见过斗鸡、斗蟋蟀吗?它们掐架就和那些差不多。”

金天赐说完又看了一眼两个下人。下人会意,乐风一转变成了快进激昂的调子。

两只鹅一听,画风突变,刚才还翩翩起舞起,配合默契,随着曲调的转变,立马怒目圆瞪,相互对恃,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阵势。

看着它们扑哧着翅膀相互攻击,一时鹅毛满天飞,哀叫声不断。听得司琴娉婷皮毛发渗、起满鸡皮疙瘩,不由皱起眉头。

“停……”

金天赐见郡主脸上表情不对,示意下人停下曲调收了白鹅,又让丫鬟端来一托盘。

掀开托盘的盖布,是一件发着金光的衣裳。

金天赐拿起衣裳,轻轻地抚摸着对司琴娉婷说:“这是一件金缕衣,价值连城,若是郡主穿上它跳舞绝对是倾国倾城,全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和郡主一样美的姑娘。”他满脸堆笑着把衣裳呈了过去。

“金缕衣?”郡主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衣裳。

这衣裳的确不是凡品,用金丝线逢制而成,上面绣满了各种珠宝。就单是上面的网线就价值不菲。

“穿上它能青春永驻还能百病不侵?”

司琴娉婷已然感觉到金天赐的不安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看他色迷迷的眼神,不说也知道他的心思。这天下觊觎自己美貌的男子又不是他一人,面对这些,司琴娉婷经验老道、胸有成足。

“金首富家中妻妾成群,何不把它送给你的夫人们,你们夫唱妇随的也很不错。”司琴娉婷决定把问题抛回给他。

“呃,呃,郡主真会开玩笑,金某人现在是孑然一身,并无家室何来妻妾成群之说,肯定是误会误会。”金天赐赔笑着。

“哦?金首富孑然一身并无家室?”司琴娉婷假装不知道一切。

“如若如此,将来哪个姑娘嫁了金首富那一定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

“那是,那是……哦,不不不……”金天赐语无论次:“在下金某人并无它求,只求能与郡主永结百年之好就死而无憾了。”

“与本郡主结百年之好?”司琴娉婷故意一脸惊喜。

“好啊,好啊,本郡主求之不得呢。”她美目传情,眼睛瞥一眼金天赐,对他娇羞一笑。

金天赐脸上乐开了花,眼睛眯成一条线,急不可待地走到司琴娉婷面前就想给她一个拥抱。

“真的吗?金某人对娉婷郡主也是心生欢喜,爱慕得不行,我们不如择日成亲?”

“好啊,你闭上眼睛,本郡主现在就想亲你一口。”司琴娉婷整蛊着他。

“好,若能得郡主一亲芳泽,是人生一大快事。”金天赐信以为真闭上眼睛。

司琴娉婷抱起他送来的白鹅往他怀里一塞,白鹅受了惊吓,伸长脖子到处乱啄,把金天赐的脸啄得火辣辣地疼。

睁眼一看,只见司琴娉婷怒目圆瞪,一双杏眼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就你那德性,还想本郡主一亲芳泽,也不照照镜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司琴娉婷狠狠地甩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看着司琴娉婷远去的身影,笑容慢慢凝固在金天赐的脸上,把两只大白鹅狠狠地甩在地上,连呸几声:“以后让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司琴娉婷拒绝了金天赐后,不但一连几天没见他在府的影子,就连自己的亲哥哥南王伯野也不见踪影。

哼,不来才好,这种人来一次本郡主骂他一次。想起那天冲他发威的样子,不觉大快人心。

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院子里溜达,透过圆拱门,见一个下人匆匆进了哥哥的书房。

哥哥不在家,下人进他书房做什么?司琴娉婷心里顿时奇怪不已。

况且平时哥哥都不让下人进屋,这下人活腻了,竟私自进入哥哥的书房。眼睛一转轻手轻脚跟上去想看个究竟。

下人轻车熟路地在南王的书房里东翻西翻,看样子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张布防图,满心欢喜正要出门,司琴娉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

“拿了什么,交上来。”司琴娉婷声音不大,震慑力却不小,毕竟是郡主,气场派头不小。

“郡主饶命,是,是,是金老爷让小人到王爷书房里找这张图纸的,不关小人的事。”

“金天赐?”司琴娉婷问:“什么图纸?拿来看看?”她伸出手。

“是……”下人心惊胆颤地交了图纸。

“郡主饶命,真的不关小人的事。金老爷交待,说这图纸重要,丢失不得,要好好保管,所以让小人过来取。”

“是吗?”司琴娉婷打开图纸:“此事南王知道吗?”

只见布防图标了各地走势,防御,兵/库及粮仓等重要的军事防范之所。

“想必南王是知道的,这几天南王都和金老爷在一起,故而才派小人来取图纸。”

“你走吧,图纸放本郡主这,不论是金老爷还是南王想要就到我这来取。”

“是。”下人领命走了。

司琴娉婷心里却炸开了锅,这布防图一看就知不是平凡之物,这是两军对垒的重要布局,哥哥和金首富怎么会有这图纸,还标注得这么祥细,各地的兵马、粮食都清清楚楚,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吗?按道理,哥哥与车前国之战兵败,手上就没有兵权,可这张图纸是怎么回事?她决定等哥哥回来好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