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明

景逸稍有不悦,将瑾兰的手推下,负手而立,端正了身姿,“这位是瑾兰,声异能者,这位是祁语然,瞳术异能者。”

“想来祁姑娘刚入帮会,诸多不熟,有何疑惑便可请教于我,每个人的习性,我都清楚的很。”瑾兰看向景逸,这句上扬语调似乎印证了谁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多谢瑾姑娘了,也请您在我不方便之时,多多照顾景逸。”祁语然同样别有深意道。

“哦?祁姑娘可真是放心呢。”

“有什么不放心,毕竟我不如您对景逸了解的深,相处还较生分,您与他结识早,朝夕相处的,感情自然深厚。只是,我的夫君俊美不凡,时常引来不少莺莺燕燕,瑾姑娘可要替我多留意些,斩断苗头,不然时间长了日久生情,可就难办了。”祁语然自顾自的说了一通。

瑾兰脸色微变,抿紧了嘴唇。

转头对墨书道,“墨公子,今日稍有疲惫,小女先行回府消化些知识,明日再来拜访。”

“你想独自回去?认识路么?”景逸已隐忍了许久。

“这不需要您的担心,毕竟车夫还是听我的话,只是劳烦您自己回去了。”祁语然说完便消失在了正厅出口。

宰相府内,祁语然早早便有困意睡下了,迷糊之际,被一阵粗暴的摇晃推醒。她费力的睁开双眸,意料之中是景逸略愠怒的脸。

她实在懒得说话,翻个身继续睡。

景逸一把提起她的衣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出了趟远门,有些累,什么事下午我们再慢慢谈。”

“你在瑾兰面前说的话,为何阴阳怪气的?”

祁语然蹙起了秀眉,“有何不妥?难道不是您与瑾兰姑娘相交至深,她对您的习性更熟知么?”

“这就是你的理由?”

“您请便。我能看出来瑾兰和您亲近许多,相对来说我只是个外人,难道说几句恭维的话都不行么?”

“你那分明是指桑骂槐。”

“指桑骂槐?随你怎么想。”祁语然略担忧的背对他躺下,不知自己是否过于冲动了。

景逸没了言语,片刻后,他在祁语然身边躺下,沉思半天,才低声道,“瑾兰从人贩子手里逃脱出来,就一直跟着我,我一直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她对你的爱慕,我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不会因此将她当成眼中钉。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在原则上不会偏袒于任何人,其余的我不在乎,你们的感情是顺其自然的,我不会过多干预。”祁语然道。

“我明白。”景逸将手环上他的腰身,轻声道,“睡吧,我们下午去竹园进修瞳术。”

“我想问你一件事,认真的,如果你的事情败露,我爹要与我决裂,你将我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