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祁语然醒来,无缘由头疼的厉害,仿佛是强硬的被塞入很多东西的感觉,还伴随着阵阵呕吐感。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红色纱帐,心怦怦跳的厉害。不对劲,很反常,现在脑中的思绪仿佛混沌未开般的混乱,不得不开始思考一个终极问题,自己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
彼时,脑中的思维仿佛听到了一种回应,随后拨云见雾般明朗了不少,大段大段的认知瞬间占满,毫无理由并来势汹汹的填满整个空间。
以下便是她的大脑告诉自己的。她是祁将军的幺女,与二皇子顾璠深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从小便立有婚约。玄武王朝动乱后,叛军首领景逸将太子掳去,并入侵占了京都。将军府为保护二皇子的安危,举家迁往渊城。她与二皇子及父亲一家已在此生活一月之久。她从小便身赋异能,瞳术骨刺以一敌百。叛军首领景逸及手下帮派也身赋异能,作恶多端,因而将军府这方只有她一人能与敌方一较高下。
可是.....为何会隐隐不安,这些记忆,为何使她陌生又恐惧。
门外有响动,她立刻警觉起来,顺势抓住床旁的褂子披在身上,正襟危坐。
顾璠深瞧见她的反应,暗自发笑,一本正经的样子走过来,“昨晚睡得好吗?”
“嗯?”她的脑中蹦出来很多个问号,这个人是顾璠深吗?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的,不然怎么会如此自然的谈论,额昨晚?但是自己对顾璠深的印象又很模糊,这是不应该的,一起青梅竹马了十几年的小伙伴,为何会印象模糊呢?
“昨晚,你睡觉很不老实,怕你乱踢被子着凉,我还特意把你抱得紧紧的。”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边说边走过来,手中似乎还拿着些东西,“今早军营里有些急事,看你还在睡,我就没有打扰。”
顾璠深走至桌边,将手中东西放下,一盒精致诱香的杏仁酥。
祁语然到现在还有些懵,似乎是在过别人的人生,而她还未能完全适应这个角色,“我,,,我这是在你房间?”
“嗯,很诧异吗?我们不是维持这种关系很久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说出这句话,打开糕点盒,捻起一小块,亲昵的靠近她,“要尝尝吗?”
祁语然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确切的说,那句,“维持这种关系很久了。”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她惊慌的摆手向后退,“不会...什么意思,这种关系?”
他正要拿着一块糕点,准备喂入她口中之时,被对方猝不及防的反应和大幅度动作挥动,拍掉在了地上。
两人都怔怔的看向地面,她窘迫又自责的不敢看他的神情,低着头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
“乖别害怕,我知道,不会怪你,你看,我们还有很多呢。”他出乎意料的放轻了语调,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软发,像安抚受惊的动物一般。“你如若不喜欢吃,我们再换一种。”
祁语然愧疚的对上他的眼睛,“我最近.....是不是很奇怪?”对于对方没有怪罪她,反而先来安抚她的情绪来看,倒是自己表现的有些急躁任性了。
“没有,是我说话不经斟酌,我以为,你也认同并理解我们的关系,但是目前看来,你需要时间接受,或者说,是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他真诚的一字一顿道,让人听来是良好的自我剖析和道歉。
她更加确定,自己心中这股无理由的抗拒纯属空穴来风了,既然自己与顾璠深已是外人公认的天造地设,并且两人情投意合,那么就不存在什么奇怪或越矩行为。可是.....
“是我的问题,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她心中的疑惑与挣扎未消,既然无法顺其自然的接受,那就先说服确实是自己出了状况,以便后续的改正。
“别想太多,这杏仁酥味道不错,尝尝吧。”他又递来一块,自顾自的说起来,“搬到这个地域,地广人稀,荒凉艰苦,商业比不上京都的繁华,连糕点都找不到几家纯正的铺子,不过我前几日闲来无事去城中转时,恰巧发现这家糕点铺,手艺不错,很像京都的味道,今日便嘱咐他们一早送来新出的糕点。”
“原来这糕点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那我多吃几块,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祁语然认真的听完,接过糕点,细细品尝了一番,“果真不错。”
顾璠深借着她心情好的势头,将糕点盒拿过来,边看着她吃,边说些高兴应景的话,不知不觉就消磨了大半时间,糕点吃得差不多了,两人聊得也很投机。
待吃完糕点后,下人又送来莲子银耳汤,似乎是胃口格外好,她将汤一扫而光。
她发觉自己的衣衫似乎有些褶皱,难道昨天和他是和衣而睡?在她发呆之时,顾璠深招呼下人送来几套华丽合身的衣物,“昨日的衣物有些褶皱吗?拿去给他们洗吧,换上这几身看看。”
祁语然接过衣物,攥在手里,“我要在这里换?”。顾璠深没有离开,只是自觉的走远几步,背过身,“====,你换吧。”
她不自然的用被子蒙住身体,心中无力吐槽,他在这里站着造成的心里威胁不亚于当面走光。但也只好慢吞吞的换衣服,将旧衣物交递给下人。
“语然,你还记得自己的能力吗?”顾璠深背对着她,突然发问。
祁语然快换好了衣物,疑惑的抬起头,“知道,我的能力是瞳术,能生长出骨刺的。”
“我们,可能在必要时期,需要你和景逸对决,毕竟能与他抗衡的可能只有你,虽然我也有封印异能的能力,但是关键对决......”
祁语然在听到景逸这个名字时,脑中阵阵回响,仿佛陷入了某种漩涡,以至于顾璠深后来又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了。
景逸,景逸,是谁?是叛军首领?是害的皇族被迫流亡,害的将军府举家迁址,害的玄武王朝动乱,无数百姓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吗?
可是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提醒自己,景逸不是这样的定义,她甚至生出一种近乎荒谬的想法,自己非常渴望见到他,那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形的指引.....
作者有话要说:宛儿已经掉线很长时间了,今后依然持续掉线....另外有人说我前几章写的太拗口,所以逐渐写成了白话文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