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

“闲着亦是闲着,破个闷逗会趣。”夏绵解释说。

话说宫内生活不比深山荒野,可猎地禽,射飞鸟,逸趣横生。

虽然陪着谢莺歌偶有骑马射箭,切磋武术,博弈饮酒,赏花斗诗的时刻,但那是偶有,要在谢莺歌有空暇之时。

实在谢莺歌没空,自己出外的自由又受限,只能在宫内雕雕小木头,看看小画本,和一帮心性浅的小宫女破个闷逗会趣。

“你?最好知是逗趣。”谢莺歌敛起脸上温温柔柔的笑意,神情?转为不冷不热。

想起夏绵方才那个左右逢源的画面,谢莺歌就心生不快。这不快确实来得有些没道理,谢莺歌也自知,但就是架不住心间在意。

和旁人多说的一句,多露的一个笑,谢莺歌都在意。

本能地在意,别扭地在意。

夏绵见谢莺歌在意,便想起一事?来,立刻三指朝上举起,“回来那日我不是发过誓吗?从今至后,往后余生,都只爱谢莺歌一人,也只听谢莺歌一人的话,你?若说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滚我绝不爬,记得吗?所以你若是在意这些个,便可直言教我不理,我既说听你的话,便一定听你的话,既说只爱你,便一定只爱你。”

谢莺歌微微抿起嘴角。

然后双眼里的笑意愈发温柔细碎。

眉脚轻轻一扬,终是笑靥如花开来。

伸手摘下夏绵的面具,手贴到夏绵的面颊上轻轻摩挲,瓮声细语道,“这课上得累不累?要不要作废算了?”

卢萍心内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自家小姐又被夏绵那轻飘飘的二两话给哄安逸了。这下温柔得不要不要的,如果是让小姐把心肝摘给夏绵恐她也是愿意的。

“本意便是叫你做做样子周旋那宫女,没想成你?认真了,你?若是觉得繁琐这课不上也罢。”

“那不可,这课我仍是要上的,我既许诺你要洗心革面,听你的话,勤勤恳恳地在你跟前奉侍,那这奉侍的课,不求十分有得,也求落得八分。”夏绵的话说得朴拙,眼神也可称之为有信服力。

谢莺歌不禁轻笑起来凝视着夏绵的眼睛里装盛着爱意,“我看那宫女待你?欠好,要不想个法子把她派遣走了吧。我父亲若是再塞人进来,我便让你?亲自挑个合眼缘的?”

“算了,不打紧的。”夏绵起身,跪到谢莺歌身后替她按摩肩膀,“其实那宫女看不惯我的因?由也情?有可溯,想来是自己苦熬了十余年,凭着资历才迈入奉侍太后之列,结果你?只给她安插一个外侍。竟然敌不上我这么一个外来的,还长残的宫女,一来就被布置在了内侍,还颇得太后的喜爱。看不顺眼是自然的,没关系,不打紧。”

谢莺歌闻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对夏绵治下的这套理论不置可否。

夏绵就是有纵容下人的的习惯,以前就是治下松散,在府中养了一班浑人,又养了一帮闲散的门客。从来不计较他们坐吃山空,抑或没规矩偷府中物什,似乎多大的错谬落到她那都是‘没关系,不打紧’。现在对教习的宫女也是这样。叫她这种个性也不知道什么是有关系的,什么是该打紧的。

也亏得夏绵现在不是皇帝了。这样的个性的确不能当皇帝,容易纵出一堆没规矩的下人。谋权的角色还是交给自己来吧,只要自己一日权倾天下,她便能一世无忧,延续她的‘没关系,不打紧’。

谢莺歌摸着夏绵此刻嫰白的脸颊,想起她刚回来那会儿,黑黝黝的小黑脸泛着营养不济的青色。据夏绵自己说,还跟赵小妹每日拿着箭筒去山上打野鸡,去山脚卖粗布,绣花。小日子混的不错……

混的不错,便是混出一脸的营养不济,手上大概是被树枝刮了,还是藤蔓扎的,都是扎手的茧蛹。

现下已经养得好多了,白白的小脸蛋嫩的跟水豆腐似的,脸颊放着胭脂一般的红润,就像上了妆一样的效果。手指也经过自己坚持不懈的涂抹药膏,泡美颜液。已经变得纤细又修长,而?毫无茧蛹。

谢莺歌似乎是对自己的养成很合意,摸着夏绵的脸,又把玩着夏绵的手指。

忽起了些心思。

“你?陪我沐浴吧。”谢莺歌放下夏绵的手指,眼尾一挑,艳情地对夏绵说道。

夏绵:“……”

身体一僵,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来了,又来了。

卢萍则是心领神会地立刻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了。

卢萍一面准备,一面觉得夏绵真是不知好歹,伺候小姐沐浴此等?事?可是人人争抢的抢手活,多少婢女都眼红想做呢,惟独让夏绵一个人奉侍了,夏绵还露出身体一僵的反应,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不过又转念一想,也不是参不透夏绵的反应。因?着过去许多年,她和自家小姐都是不冷不热的处着,只在那天的洞房花烛夜有过一次肌肤之亲,那还是归功于药物催化的动机。自那之后,两人就不冷不热地处了许多年,好不容易后来双方都刨解了误会,知悉了各自的心意,终于在一起了,小姐在这方面有些微微地过度索取,微微地没有节制,那夏绵也应当受着啊,谁让她好几年都装君子,没有碰小姐了。现在不过是还以前的债。活该嘛!

就是活该。卢萍如此想着,很快便将沐浴用的东西以及许多的新鲜花瓣准备齐全了。

旱的时候旱死,涝的时候涝死啊。

夏绵抓着自己的后脑勺,心思有几分尴尬。

想着俩人还是皇帝和皇后的时候,自己因?误会疏远了谢莺歌许多年,现下一朝回来,就跟报复性似的,被谢莺歌要求每日两回,朝一回,夜一回,夏绵只觉得现在有点儿虚,身体都快被掏空了。

说是伺候谢莺歌沐浴,最后谢莺歌也没有让夏绵来服侍。因?见夏绵一副虚软,眼神飘悠不定的样子,谢莺歌便不打算让她伺候。

只是沐浴后……

谢莺歌长发披散在肩头,眉目温婉含颦地看着夏绵,那张太过漂亮的脸蛋,本就出落得有如一朵玫瑰花娇艳欲滴了,经过沐浴之后肌肤更加剔透奇美,俏若三春之桃。换上窄腰的中衣亦衬得她身段清妩柔美,身形袅袅娜娜,腰肢刚好盈盈一握。

“嗯?”谢莺歌见夏绵始终没有反应,便嗯了一声。

尾调有点拖,还拉得特别长,听上去就像在艳情地撒娇。

夏棉被谢莺歌这种暗示性很浓的调子,弄得心跳格外快。

谢莺歌贴近夏绵一些,冲着夏绵勾勾手指,说,“你?过来些。”

夏绵上前,然后便是被搂收进怀,温柔地亲吻。

“累吗?”谢莺歌摸摸夏绵的头顶的发丝,慵懒而?认真的问道。

若是夏绵觉得疲累,那谢莺歌也不会坚持,欢好的事?求你?情?我愿,若有一方觉得倦怠了,强做也是极没意思。

虽然,极可能会怄气。

“不累。”夏绵双手端住谢莺歌的脸,俩人唇畔辗转碾磨,夏绵把舌尖伸进去。

谢莺歌手抵在夏绵的肩头,做出毫无力道的推拒。

越亲越舒适。

谢莺歌感觉自己被亲得四肢绵软乏力,站直都困难。

接着,越亲越热,越亲越来劲。

谢莺歌掐着夏绵的腰,夏绵则把手伸进了谢莺歌的中衣。

夏绵把脸埋在谢莺歌的颈间,用唇去细吻那颈肩的香气,手慢慢揉摸,在那人的腰间,在那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被锁了,删掉了,改了两次没过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