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相框里裱着是一片粉色糖纸和巧克力纸,我摸了摸下巴,这也算是精选周边了吧。
在黑市上蝙蝠镖,还有什么蝙蝠披风的残片,都可以卖出不菲的价格,但我觉得都没有我这个玻璃相框所框出的价格更高。
离开医院已经有段日子了,我马上又要恢复了平平淡淡的校园生活。德雷克宅除了又增加了更多的安保人手以外和以前毫无区别。
那场绑架好像是一场梦,梦里我邂逅了蝙蝠侠与罗宾,梦醒了,一切都恢正常。
“提姆,你还好吗?我真的太想你了。”
刚回到学校里,弗雷德就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他显然是听说了我前段时间被绑架的事情。
我突然意识到这件倒霉事儿被很多人知道了,不,我看到以前是隔壁班的卡罗拉重新来到我身旁嘘寒问暖,我想全校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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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从窗户向外望去,云被阳光镀上金边,我合上书,开始收拾书包。
今天的值日应该是我做,所以我才留到现在。
但是教室里还有另一个女孩,艾芙洛·奈特,她趴在课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今天应该是我和她一起值日,我想她应该是遇到问题了。
弗雷德站在教室门口,我们升入初中后,仍在同一个班级,维持着我们两个人的友谊。
他紧皱着自己金棕色的眉头,有些不耐烦:“嘿,奈特,快起来把值日做掉。”
奈特仍然把自己蜷缩在桌子上,她一头金发披散着,看不清表情,听到弗雷德的话,肩膀轻微的颤了颤。
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便先和弗雷德说:“你先走吧,我自己留在这里做值日。”
弗雷德不说话,他仍然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仔细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艾芙洛,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想,便又走过去推了推他:“说真的,你出门的时候告诉我家的司机再等我一会儿。”
弗雷德低下头——天啊,他这段时间是吃了激素吗,怎么那么高了?
他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然后对我点了点头,转头走了。
我确定了他离开后,转身走到趴在桌子上的金发女孩儿的课桌前,半蹲下身子放柔声音问:“嘿,艾芙洛,你还好吗?是肚子疼吗?”
奈特微微抬起头,露出她的眼睛,我发现她整张脸都被自己闷得有些潮红:“有一点点,我……”
她好像着急的快哭出来了,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很是着急。
我更轻柔了我的声音:“是那个吗?”
好半天才听到她说,嗯。
奈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有些内向腼腆,她在班级里面平时没有什么铁闺蜜,但也并不是没有什么人缘。
此时一个女孩子因为痛经趴在桌子上——我估计她还是第1次来经期,这个场面让我有些无措,但我很快的想到了应对。
我从我的书包里把我的塑料水杯去饮水机那里接满了热水放在她手里,脱下了身上的运动外套,披在她的腰上。
“把你的水杯给我,我帮你倒一点水,多喝一点热水,然后把我给你的水瓶放到肚子上。”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面掏出常备着的草莓巧克力,放在她的手心里:“吃一点甜的,也许会让你感觉更好。”
艾芙洛缓慢的点头,她仍然只伸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我。
“好点了吗?”
“我感觉好多了,你先做值日吧。”
我三下五除二的拖地,倒垃圾,擦黑板,很快将应该做的值日做好了,回头来看这个继续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儿。
“好多了吗?”我笑着问,我想我将她带出去就可以了。
但是艾芙洛现在已经脸色泛白,额头上鬓角里冷汗已经流了出来。
我被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我带你去医务室。”
艾芙洛摇头表示拒绝:“现在医务室应该没人了,提姆。”
我站直了身子,又突然弯下腰,拉开了她的运动裤脚,伸手在她小腿内侧足内踝尖上三寸的地方开始用力按压。
金发女孩儿被吓了一跳,她下意识的想将脚踢向那个男孩,但是提摩西的力气显然大很多,紧紧的像钳子一样把她的腿钳在手里,刺痛感从小腿后侧传来,渐渐的肚子没有那么痛了。
“提……提姆,我好多了,你……你快放下。”
我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女孩的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血色,但并没有刚才那么苍白吓人了。
“好多了是吗?下次如果你还有今天这个情况就用力按压这个位置。”我比划给她看。
“嗯……谢谢。”
谢什么谢,这是我以前应对广大痛经的可怜的女同胞所练出来的技巧。
怎么说起来这么渣呢?
我继续帮艾芙洛把她的书本和玩具收到书包里,想和她一起锁门离开教室。
女孩站起来,双腿还有些微微打颤。
我又沉默了一下,伸手把我给她的那件运动外套在她腰间打了个结,用来遮盖住被血液氤湿了的的运动裤。
“我抱你出去吧?”
艾芙洛的脸突然红的像个番茄,脸上那几粒雀斑显得更加明显。
她吱吱呜呜了一会儿没有拒绝,双手不停的揉捏着我的运动外套的袖口,才点头:“麻……麻烦了。”
我现在个头已经1米6出头,艾芙洛也差不多快1米6,但是经常参加体操和跆拳道的训练让我有一个良好的体魄,抱起一个不到80斤的女孩儿轻轻松松。
两个书包挂在我的背后,我抱着这个正在遭受着身体痛苦的女孩子向校门口走去。
怀里的女孩有些拘谨,但她渐渐的也放轻松了。
艾芙洛突然抬起了她的上半身,抱住了我的脖子,把脸埋到我的颈侧。
我将她带到了校门口,门口停着的是我家的法拉利,但是我并没有看到这个女孩子有人在等她。
“你打算怎么回去?”我询问她。
艾芙洛表示本来应该是和同学一起回去,但今天自己走回去。
我对此绝不赞同,想想那两个在街上敲砖头的混混吧,女孩子在哥谭绝不能一个人单独走在路上。
“我送你吧。”
她把家庭地址报给司机,法拉利缓慢启动向目的地开去。
在将她送到的时候,她突然回首抱住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个脸上红彤彤的女孩子在我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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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洛回到家里,佣人有些惊讶的看着腰上系着一件男生外套的大小姐,奈特小姐神色平淡的吩咐用人去拿药,自己回到了卧室里。
金发女孩儿突然倒在床上,怀里抱着那一件外套,外套上有清浅的玫瑰香,好闻极了。
“提姆,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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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最近有些小烦恼。
他的罗宾有点奇怪。
倒不是说他从前没为儿子烦恼过——就拿一个星期前好不容易从布鲁海德文大学回来一趟的迪克来说,他和现在的这个弟弟见面就打,还要相互嘲讽,关键是迪克嘲讽着嘲讽着一定要给老父亲好脸子看。
但是现在蝙蝠侠烦恼的不仅仅是儿子,而是杰森罗宾的这个身份。
自从把这个孩子从犯罪巷带出来,布鲁斯和他已经相处超过两个年头了,两个人不仅仅有着浓厚的父子的感情,夜晚一起搭档在哥谭巡逻,更让他们心有灵犀。
就像这次……
蝙蝠侠蹲点一个黑帮的仓库,花了整整6周,一切准备行动都非常完美,正在等待GCPD的支援。
突然,罗宾就丧失了耐心冲了出去。
“Robin!你在干什么?”
“做我训练时做的事!狠狠的踢那些小杂碎的屁股!”
他在这群黑帮里面开始开无双。
蝙蝠侠也不得不冲了出来,开始协助罗宾将这群罪犯制服。
罗宾有些奇怪,他非常易怒,充满怨恨,鲁莽,看上去就真的是要动手杀人了。
而蝙蝠侠仅仅只是将他210磅的身体压在这罪犯身上,动手猛击他们的下颌——造成的结果是他们只需要在医院呆一个月,或者做个牙科手术。
在一切都结束之后,仓库里七零八落的躺着这些黑帮。罗宾拍了拍手,笑道:“这些杂碎被解决了。”
蝙蝠侠再三提醒自己,杰森只是个孩子。
“你在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先隐蔽吗?”
“我知道啊,但是我们很显然比这些贱人更有优势,我们也做到了。”
“你不明白吗?我们应该等待,我们应该让警局过来一起……”
蝙蝠侠抓住了罗宾的肩膀,他说:“更糟糕的是你刚才几乎要被杀了!”
“是几乎,但是没有。”罗宾扯开了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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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韦恩庄园里,解开头罩的布鲁斯躺在沙发上,他忠诚的管家阿尔弗雷德站在他身边。
“杰森,哦,杰森,他最近打击罪犯的时候迷失了自己,他……他是想让他们去死。”
“我也注意到了杰森少爷最近的情绪让人有些不安。”阿尔弗雷德回应道。
“我有时候看到他对着他父母的照片哭泣,当我询问他的时候,他把照片藏起来拒绝谈话……”布鲁斯显得神色有些憔悴。
“或许我应该让他离开现役,让他脱离”
话还没说完,布鲁斯发现在门后的杰森。
“你在这听多久了?”
“足够久了。”杰森脸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