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
赵悯生手扶着人的肩膀,眼瞧着身前的谢渊,不过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已经满头是汗,两侧的脸颊全都带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不由得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狠狠的看着不远处慧妃的山桦宫,哑着嗓子张口骂了一句。
“没人性的东西。”
她到底是给谢渊吃了多烈的药。
谢渊感受着那一股在自己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热流,极力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要以此方式豁得清醒,压制住自己体内,那由于药性而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
如今赵悯生就站在他的面前,谢渊并不想要让人瞧见自己满身泥泞,躺在地上狼狈求欢的样子,于是便只能残忍的虐待起了自己的身体,并且希望着因此而带来的痛苦,能够让他保持最起码的头脑清醒。
只可惜按如今的情况来看,谢渊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不起眼的小药丸。它所能带来的药性,可并非是一般的春/药能够比拟的,也断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仅凭意志就能硬抗的过去的。
谢渊的身形有些不稳,蛮横的药性,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对赵悯生的触碰充满着渴望,周身的无力感,也让他不得不因此,将身体上大半的力量,全都依托在赵悯生的身上,才能堪堪站稳脚跟。
粗重呼吸响彻在他的耳边,一阵阵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额前的碎发已经全部都被汗水打湿了,谢渊紧皱着双眉,用力的摆了摆头,拼了命的想要从这热烈的药性之中摆脱出去,却又无可奈何的被这一片泥沼一再的吞噬。
薄嫩的下唇,在他用力的啃咬下,变得泥泞而狼狈,可是这一星半点的疼痛,却依旧不足以让谢渊找回丝毫的清明。
从前被赵悯生所碰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如同是被埋下了一颗火种,等待到此时此刻再一同的熊熊燃烧,让他不自觉地便想要凑到眼前人的怀抱中去,汲取一些来自人身上的清凉。
身体之中的火热,让他拼命的想要从眼前人那里得到些什么,即便是疼痛,也比他如今这样,只冷眼旁观着的好。
可是谢渊那脑海中唯一尚存的一丝理智,却绝不能允许他在自己如神明一般,信奉了这么多年的赵悯生面前,暴露出如此的丑态来。
随着药性的不断蔓延,谢渊也不断被这漫天的□□所折磨着。
唇瓣上的血迹,随着他牙齿的逐渐深陷,一点点的蔓延开来,血腥的味道充斥着他的舌尖,眼前的赵悯生依旧站在这略显昏暗的角落里,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好像给他的脸庞都笼罩上了一层幽幽的白霜。
精致而又漂亮,让谢渊忍不住的想要亲吻。
而至于此时赵悯生的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谢渊已经看不太清,凶猛的药性让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眼前一片朦胧。
“殿下……”
谢渊抬起头,一时间剧烈蔓延的情/欲,让他难以自抑的伸出双手,搭在了赵悯生的胸膛上。
衣物清凉的温度,让谢渊在觉得舒服的同时,也找回了一丝丝的清明。
“殿下,殿下你还是先回吧,奴才没什么事,一会儿便能好了。”
赵悯生看着如此难受的谢渊,心中的怒火原本都早就已经尽数的化为了心疼,本想着尽快带人回家的他,方才伸出了手臂,将人环住,却不想下一秒就被谢渊奋力的推开。
眼前的谢渊摇摇晃晃,在失去了赵悯生的助力后,几乎是连站都站不稳,赵悯生瞧着他如今的这一副样子,不可置信的听着他对自己说出的话,原本已经打算不再与人计较了的他,只一瞬间便又被重新点燃了怒火。
“谢渊,你说什么呢?”
赵悯生看着眼前,脸颊通红,直喘着粗气的谢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殿下你……”
谢渊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赵悯生继续再留在这里,到底还会瞧见些什么,这药性凶猛,他实在是再无法理智的控制自己了。
如今的谢渊只期盼着赵悯生快些离开,不要再让自己更加狼狈难堪的样子,暴露在人眼前了。
只不过这一次,还不等他将话说全,赵悯生便已经快步地走上前,再一次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自己赶快回去,免得在这儿继续打搅你的好事?你就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啊,所以才在我每每想要跟你确定关系的时候,顾左右而言他,谢督公,你不觉得你有些太过分了吗?”
赵悯生与人贴的很近,半眯着双眼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平日里总是温柔阳光的面孔,如今看起来简直黑的吓人,那一双眼睛看起来漆黑而又危险,好似布满了冰霜,好像只要瞧上一眼,就能让你感觉到锥心刺骨的寒凉。
那种眼神,直让素来心狠手辣的谢督公瞧见了,也不免感到了几分惧意。
不过,赵悯生生气归生气,对于此时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心里还是没有一丝怀疑的。
赵悯生其实完全明白,自始至终谢渊的心都是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对于慧妃谢渊来说,也仅仅只是利用,而不可能是喜欢。
此时之所以会这么说,也只是他人在气头上,故意如此,说来刺他的,并非就是赵悯生的真心话。
可是就是这样的话,谢渊却也真就当真了。
“不是!奴才没有,我……”
赵悯生看着此时的谢渊听了自己这话,一瞬间便整个人都跟着一抖,再抬起有的时候,眼角便已经挂上了些许的眼泪。
药效进一步的加强,已经让他近乎说不出来话,只能软着身子靠在赵悯生的怀里,隐忍的喘着粗气。
瞧见人这副模样,赵悯生只得忍着心中的怒火,将这些事情都暂且放到一旁,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得先找个地方,将人这药效解了再说。
“别说话,我先带你走,剩下的事,等解了药效以后,我再一一找你算账。”
赵悯生说着,便迅速的将人拦腰抱起,沿着旁边的一条小路,快速的走了过去。
皇宫之中,守备森严,谢渊如今这副模样,若要出宫,明显不大现实。
索性涛蕴院在赵悯生出宫立府后,至今也都无人居住,一直空着,那儿离着又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带着人到那去住一晚,等到明日一早,谢渊的药效过了,再一同走出宫去。
到那个时候,只要胡乱说个醉酒之类的理由,也就能够搪塞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