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52
——
早上八点,正是上班时间,弄堂口的早餐店生意爆好。
时遇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前,贺行卿坐她对面,时不时地揉肚子。
揉了好几次,见她看都不看他,忍不住主动开口:“世态果然炎凉,昨天才说,只要我有想法,随便提。结果呢,我开个玩笑,就被揍成内伤。”
时遇微掀眼皮,瞥了他眼,语气淡淡:“揍的就是你。”
“……”
贺行卿不再说话,盯着她看了会,舔/了/舔嘴唇,默默地埋下头。
时遇见他安静,觉得不对劲,余光注意着他。
他搁在桌面的食指时敲打,时摩擦,看起来有点焦虑,和不安。
时遇正视他,眨了眨眼。
——
没过一会,两碗牛肉米粉,三笼灌汤包上桌。
贺行卿从筷筒抽了双筷子,掰开时,没掰好,一长一短,一粗一细。
他愣了下,放在自己碗上,又抽了双,轻轻掰开,这回掰得不错,长短和粗细都差不多,递给她,“给你。”
时遇接过。
贺行卿拿起醋瓶,浇花似的淋在米粉上,抬头看她,“你要吗?”
时遇摇头。
贺行卿没什么表情,拿起筷子,把米粉搅拌均匀。因为筷子长短和粗细都不一,总在他手心滑来滑去。
满脸创可贴的少年捏着破烂筷子搅拌米粉,动作被工具限制得迟钝,画面好笑又可怜。
时遇抿唇,开始反思,我是不是做得、说得过了点?
他刚刚出了事,估计是很严重的事。又受了伤,说不定会破相。还被她一拳砸腹,末了,甚至被说,揍的就是你。
仔细想想,貌似、好像是有那么点不近人情,但她说不出抱歉。
她带着满腔少女心思蹲在他家门口,巴巴地吹了两个小时冷风,结果一开门,被他这么欺负。
被欺负后,还得主动道歉这种事,时遇做不到。
她想了会,凑近贺行卿,小声道:“你下次可以躲。”
“嗯?”贺行卿反应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摇头道:“不会躲。”
如果她不开心,揍他两拳,就能变开心,那太划算了。
更何况,这回是他惹她不开心。
上一秒还眼带笑意地扑进他怀里,下一秒就重拳出击砸在他腹部。
打是亲,骂是爱。
贺行卿心想,她打我,她亲我;她骂我,她爱我。
没毛病。
——
时遇搅拌均匀米粉,吃了一小口,有点犹豫地问:“疼吗?”
虽然她有控制力度,但现在的贺行卿,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有点萎靡,丁点打击都受不得。再加上,她那会实在是太郁闷,可能没控制得太好。
“不怎么疼。”贺行卿抬眸,笑了笑,“跟蚂蚁咬了口差不多,现在已经没太大的感觉。”
时遇轻轻“哦”了声:“不是说内伤吗?”
贺行卿气定神闲地吃了口米粉,学她的语气,轻轻“哦”了声:“好像是有点内伤,你带我去诊所看看,好不好?”
“……”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家小孩是观音菩萨转世,肯定不会不管不顾我这个卑微的伤残人士,肯定会带我去诊所。”
“…………”
时遇郁闷得不行,但那句“我家小孩”,着实让她的心猛跳了两下。
真没出息。
时遇叹了口气:“快吃吧,吃完,转世的观音菩萨就带你去诊所。”
——
吃完早饭后,时遇和贺行卿没去诊所。
原因在于,贺行卿说:“转世的观音菩萨刚对我吹了口仙气,内伤瞬间好了。我现在能跳能跑,才不去诊所浪费闲钱。”
“?”
“救命之恩,当以……”
贺行卿故意顿了下,“身”字的发音卷在唇齿间,将出未出。
“!”
时遇微微睁圆眼。
贺行卿轻笑,话锋一转:“我带你去玩。”
时遇松了口气,差点以为他会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想,这人浪得没底线!没人性!!绝对是故意的!!!
——
自有记忆以来,时遇几乎没怎么玩过,所有时间和精力都用来学习和练琴。
像昨天那样,溜小广场,吃棉花糖,花店包花,已经算她玩得最过分的一天。
她很期待今天,不清楚有哪些地方可玩,便主动问:“又去逛街,或者包花?”
贺行卿笑:“那有什么好玩的,卿哥带你去玩别的,包你开心。”
时遇好奇:“什么别的?”
“待会你就知道了。”贺行卿边说边转身,“乖乖在这等我。”
时遇本想跟上,但贺行卿走得很快,眨眼,人就到了拐角,再眨眼,人就不见了。
时遇小声嘀咕:“……这么神秘?还不给看?”
她老实地站在弄堂口,好奇他要带她去哪,越想越好奇,也越期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算不算约会?
时遇双手揣在风衣的大口袋,肩膀慢慢地耷下,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慢慢泛红。直到耳朵也开始发烫,她才深吸了口气,抿着唇,平视前方。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刚刚有贺行卿耍嘴炮,没怎么注意。
这会只剩她,终于明白的豁然开朗,因此而引起的小小紧张,跟他相处时的甜蜜和期待,以及藏匿在心脏深处的害怕,这些情绪齐齐涌上。
一时间,她有点不知所措。
以后,她在贺行卿面前,该以什么身份自居?
是继续以好朋友的身份?
还是向他告白,以追求者的身份?
如果继续做好朋友,那不就意味着,她必须戴上假面具,时时遮掩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她做不到。
但如果现在就告白,他又根本没这种想法,只把她当好朋友,岂不是会把两个人都弄得很尴尬?
而且,告完白后,他俩还能像以前那样?
时遇拿不准。
……说到告白?
时遇从小包包里掏出小圆镜,照了照。
空气刘海微乱,眼下淡淡的青灰,眼里布着红血丝,皮肤苍白,泛着不正常的红。
整张脸,看起来活脱脱的病态少女。
时遇面无表情地收起小圆镜,心想,谢天谢地贺行卿的打五折,不然这将是她此生最大的遗憾。
顶着这么憔悴的脸去告白,是生怕别人会接受吗?
还有贺行卿那张脸,贴满创可贴。虽然睡了几小时,精神气变好了不少,但疑似通宵的后遗症依然没散尽。怎么看,怎么帅气打折。
假如她告白成功,或者,通过不懈努力把他追到手,以后回忆告白纪念日……
正想着,贺行卿骑着他骚/粉的摩托车回来,停在路边。
他给了她个头盔,跟他戴的那个同款,只是小了号。
时遇已经坐过好几回他的车,上次还没这个头盔,应该是最近才买的。
她有点高兴,坐上后座,边戴边问:“专门给我买的?”
贺行卿不答反问:“怎么样?卿哥够好吧?”
时遇眉眼弯弯,“是,卿哥最好。”
说完,她主动且自然地抓住他衣服,微凉指尖触碰到柔软布料,刚刚那些令人手忙脚乱的问题,瞬间有了答案。
她没必要戴上假面,继续伪装好朋友。
她也没必要立马告白,让两人的关系变成未知数。
她只需要顺其自然,等到时间、地点、气氛都恰好,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地说出。
贺行卿,我喜欢你。你呢?
许是想通了,已经踏出第一步,没法也没想再后退。
以前坐他的车,抓他的衣服,还有点不太自然,现在竟然没任何波动。
时遇靠近了点,抓紧了点,下巴隐隐地靠在他肩膀,语气俏生生:“贺行卿。”
恰在此时,引擎声响起,贺行卿微侧头,轻轻“嗯”了声。
不知怎的,时遇突然觉得很满足,笑着摇头:“没事,我就叫叫你。”
贺行卿轻笑了声,无奈地摇头,声音懒散:“坐好了?”
“嗯。”
“那就走吧。”
粉色摩托车载着少女和少年,驶进车如流水马如龙,驶向无人远方。
——
贺行卿的车技,时遇早就见识过,但每次见他游刃有余地超车,每次都会心生惊叹:职业赛车手也就这水平吧?
时遇不了解摩托车,也不知道职业赛车手什么水平。
但在此刻,她想,就贺行卿这水平。
二十分钟后。
时遇下车,感觉有点失重感,摘下头盔,轻轻喘了口气。
她看了看周围,建筑陌生,玩笑道:“这是哪?你该不会想把我拐来陌生地方,卖掉吧?”
贺行卿上前两步,抬手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刘海,桃花眼微挑,笑得有点不正经:“卿哥今天运气不好,没捡到垃圾,需要拐个小孩去卖。”
他声音低而缓:“我看小孩你不错,给拐吗?”
时遇眨了眨眼,深吸口气,尽量维持一贯的淡定,轻笑:“贺总,拐卖小孩犯法,希望你能承担后果。”
贺行卿忽然俯身,凑近她,漆黑的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笑得暧昧,尾音拉得长:“什么后果?养你?”
时遇睁大了点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不等她缓过神,贺行卿已经直起身,依旧笑着,却没了那份妖孽,像个邻家男孩:“走吧,带你去游乐园玩。”
时遇长这么大,还从没来游乐园玩过,有点惊喜:“真的?”
贺行卿摸住她的头顶,一本正经道:“假的。”
时遇抿唇,不说话。
贺行卿好笑地摇头:“骗你的,走了。”
——
来游乐园玩是临时决定,贺行卿没提前在网上订票,只好去窗口排队买票,顺便扫码下了个游乐园APP。
时遇站在他旁边,好奇地左看右看,跟几岁小朋友似的。
贺行卿边看地图,边问:“待会想先玩哪个项目?”
时遇都没玩过,也不知道哪个好玩,就说:“你想先玩那个,我们就玩那个。”
“我都行。”贺行卿滑了滑屏幕,“按地图来吧,最近的项目是……”
他抬眸看她,声音轻轻:“是鬼屋,去吗?”
时遇毫不犹豫地点头:“去。”
顿了顿,又道:“我无神论者。”
贺行卿笑了:“我没说你怕。”
“……我本来就不怕。”
——
来鬼屋玩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情侣,女孩或小鸟依人地抱着男友胳膊,或故作淡定地握着男友的手,或多或少有点怕。
像时遇这样面无表情,完全不像装出来的,很少见,再加上本就出挑的相貌,以及身边同样相貌出挑的贺行卿,显得格外扎眼。
贺行卿突然轻叹:“我信了,你是真不怕,真无神论者。”
时遇瞥了他眼,“你以为我在骗你?”
贺行卿张了张嘴,笑了:“这倒没,是我想你害怕。”
时遇疑惑地蹙眉:“什么意思?”
贺行卿愣了愣,没说话。
时遇眯着眼,看了他一会,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想我抱你吧?”
“……”
贺行卿垂头,摸了摸挺直鼻梁。
其实,离卖票窗口最近的项目并非鬼屋,而是旋转木马。
他私心地帮游乐园改了下地图,只是突然想到。
如果她害怕,那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安抚她。比如牵手,甚至拥抱。
就算她不害怕,那也能他害怕不是?
贺行卿放下手,别开眼,轻轻点头:“嗯,我想抱你。”
时遇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原本她只是不走心地开个玩笑,但贺行卿说了什么?
他说,他想抱我?
他为什么想抱我?
该不会是……
贺行卿突然说:“因为我怕。”
“……”
贺行卿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怕,所以你也得怕。如果你不怕,我就……”
时遇:“……你就怎么样?”
贺行卿觉得他现在特丢人,特无/耻,前十七年出的糗、发的浪全加起来,都没这次十分之一多。
可,话已经说出口,还能收回来不成?
他硬着头皮,狠下心,把自己在小孩心中的好形象撕碎,双目无神道:“我就抱你大腿。”
“?!”
时遇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
她缓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有点一言难尽地瞥了眼他,但又想,这是你喜欢的人,自己选的,就算是个瘸子,你也得宠着。
时遇叹了口气,无奈又宠溺地看着贺行卿,语气特别认真地叮嘱:“进去后,要好好地跟紧我,千万别跟丢,知道吗?”
“……”
贺行卿突然想解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他正想开口,挽回下可能碎得还不太严重的形象,队伍刚好到尽头,轮到他们,时遇站在前面,拉住他的手,声音温柔:“再怕都别松手。”
“……”
还是算了,做事不能半途而废,他得做个有始有终的人。
——
就这样,时遇与贺行卿手牵手,并肩走进鬼屋。
看见血淋林的断手,贺行卿握紧她的手,惊呼:“这什么玩意?!”
沾满番茄酱的假手,时遇面无表情地心说,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温声安抚:“别怕,我在。”
看见从窗口倒挂飘过的红衣女鬼,贺行卿挽住她的胳膊,声音低颤:“刚刚那是什么?”
披了块红破布,戴了顶长假发的木偶,被工作人员用木棍和绳子吊着,从窗口挪了过去,时遇面无表情地心说,回头对他笑了笑,摇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是不是你眼花了?”
当挂在墙面的画像突然上移,时遇面无表情地心说,整个房间在下移。
这回,贺行卿没惊呼,也没声音低颤,而是从身后揽住她的肩膀。
时遇大惊。
贺行卿凑到她身边,轻声:“时遇,我怕。”
时遇眨了眨眼,深吸口气,本想维持一贯的淡定,却发现这回怎么也维持不住。
她闭上眼,握住他的手,轻笑:“不怕,我在。”
——
从鬼屋出来后,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地站在路口,隔得有点远。
好一会,贺行卿低声问:“接下来去云霄飞车?”
时遇慢半拍地“啊”了声,点头:“好。”
见她还理他,贺行卿松了口气。
在鬼屋里,他被她哄得飘了起来,一时间没控制住,冲动地抱了她。
直到现在,他还有点没缓过神,时遇允许他拉她手、挽她胳膊、甚至抱她肩膀。
她竟然允许?
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有那么点……喜欢他?
一点点。
忽略不计。
贺行卿有点窃喜,他喜欢的女孩不讨厌他,甚至有点小小地喜欢他。
这是最近,他听见的最好的消息,收到的最美的礼物。
贺行卿回头,瞄了时遇眼,发现她正在看他,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立马回过头,舔/了/舔唇。
——
玩了云霄飞车后,时遇和贺行卿又去玩大摆锤,原本还想玩激流勇进,但因为天气太冷,又早过了午饭时间,就遗憾地作罢。
时遇被最后两个项目刺/激得,心跳到现在都没缓下来,如果不是太饿,估计会去尝试激流勇进,忙说:“等夏天,我们再来玩。”
不知不觉,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贺行卿笑着点头:“成。”
时遇笑问:“去吃什么?”
贺行卿:“你想吃什么?”
“我啊?”时遇想了想,“想吃蜜汁扒鸡。”
贺行卿笑:“那就去吧。”
——
两人找了家最近的店,吃完,又火速回到游乐园,但没去玩项目,而是去周边的闹市。
闹市里搭了很多小棚,五颜六色,跟长了满地毒蘑菇似的。菇顶绑着圈花里胡哨的霓虹灯,有的一闪一闪,特吸引人眼球。
时遇被吸引得眼睛眨也不眨,人还在大门口,就伸长脖子望。
贺行卿笑问:“以前没来这种地方玩过?”
时遇缩回脖子,摇头道:“没,从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贺行卿顿了下,轻笑:“我也很少来,上回应该是十几年前。”
时遇看他,“幼儿园?”
贺行卿摇头,“三年级,刚跳级,期中考试考了全校第一,远哥给我的奖励。”
时遇疑惑,“远哥是?”
贺行卿:“我爸,但我俩互称哥。”
这是贺行卿第一回在她面前提他以前的事,以及他的亲人。
时遇蛮意外,更多的是欣喜,“你跟叔叔感情真好。”
贺行卿若有所思,轻笑了声,语气淡淡:“还行。”
时遇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提到这问题,他好像有点不高兴,而且回答得很敷衍。
还行是什么意思?
不错?
还是一般?
如果不错,怎么会不愿意提及?
如果一般,怎么会父子俩互称哥?
时遇不明白,但闹市人来人往,他又好不容易开心点,不好提这些事,就没多问。
——
时遇小跑到入口,转过身,对神情有点低迷的贺行卿挥手,轻轻蹦了两下,催道:“你快点。”
贺行卿被她的活泼劲感染得一笑,快走了几步。
时遇等不及,直接上前两步,拉住他的衣袖,往里面带,“你快看,这里好多漂亮的小玩意,还有好玩的小游戏。我都要买,都要玩。”
顿了顿,扭头看他,“你得陪我一块买,一块玩,一块开心。”
贺行卿深吸口气,将那些烦心事暂时丢在一边,笑道:“我陪你。”
小摊都不大,店面最多两米,卖的小玩意很多,有卖花环的,有扎气球的,有套娃娃的,里面还有打枪和捞金鱼的。
时遇没走两步,就有老板对她吆喝:“小美女,买花环吗?纯手工制作,便宜又好看。”
她侧头一看,是个年长阿姨,正在做花环,笑说:“买一个吧。”
摊前摆满各种花环,颜色有浅有深,花朵有小有大,配色和造型都很好看。
她随便扫了圈,挑了两个最合眼缘的。
一个是,纯白小茶花不规则捆绑,被或深或浅、或大或小的绿叶衬托,镶了几朵小花苞,脑后有个用两根米色丝带绑的蝴蝶结,带子坠得很长。
一个是,明艳玫瑰花两排绑,每六朵就会有朵黑玫瑰,绿叶有深有浅、有大有小,深的如墨水,浅的如嫩芽,大的半个巴掌,小的米粒般。
时遇盯着红黑玫瑰看了好一会,恶作剧地笑了笑,看向贺行卿,“卿哥,我给你买这个。”
贺行卿没什么表情地看她,语调毫无起伏:“我不要。”
时遇并不意外,笑问:“为什么不要?”
贺行卿轻哼:“因为它太丑,配不上我的神颜。”
“……”
时遇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又哪来的脸皮,有自夸自神颜的吗?还是顶着满脸创可贴的情况下?
时遇继续诱哄:“这好看,你看配色,多大胆啊。”
贺行卿毫不走心地“哦”了声:“那我好心地让给你戴。”
时遇瞪着他:“你戴不戴!”
贺行卿漫不经心:“我不戴。”
时遇态度软了点:“卿哥,你戴嘛。花环这么美,再加上你的神颜,肯定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贺行卿挑眉,似笑非笑:“我不戴它,照样是这条街最靓的崽。”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毫无人性的卿哥,貌似还有点MAX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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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跟朋友聊剧情,给她看了存稿(现在没了,都是裸奔),她毫不留情地说:“这俩幸亏是自己谈,要是相亲,我保证,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得吹。”
我当时为闺女和儿砸据理力争,但越写越觉得,要是我相亲遇见嘴巴长这样的男生,我肯定打爆他的狗头。
不得不说,闺女脾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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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