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chapter086

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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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见面,时遇就被贺行卿恍惚过心神。

那会的她还是女王陛下,淡漠又孤傲,定力远比现在好得多,依然被惊艳,赏以“头牌”称号。

现在的她觉得,贺行卿这人太要命了!

妖孽中的头牌,不是说着玩的。

少年嘴唇贴着她的下唇,触感柔软又灼热,温热鼻息喷在她脸上,又麻又痒,每一回都能带起一阵颤栗。

时遇心跳如擂鼓,震得耳膜发麻。呼吸彻底混乱,下意识地屏住。鼻腔却满是他的味道,似春/药般蛊惑。

她睁大眼,看近在咫尺的长睫,闭了闭眼,握紧他的手,再睁开眼时,另一只手抬起,出其不意地环住他脖颈。

贺行卿睁开眼,抬起头,神情有点茫然:“嗯?”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时遇双颊滚烫,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你可是女王陛下,超酷的,怎么能被人摁着亲?

不可以,就算贺妖孽and头牌都不可以。

必须反/攻。

时遇揽紧他脖颈,往下拉了拉,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地抬起头。

贺行卿单手撑在沙发,被她拉得手肘一软,上半身压在她娇软身体,还没反应过来,时遇直接亲上来。

贺行卿措手不及,脑子一阵发懵。

小孩年纪轻,性子又冷淡,不能也不喜这些事。他从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就怕惹得她不开心。

只有这会,他正在气头上,她又自知理亏,才敢暂时释放欲望,翼翼地轻触,只要她露出丁点不喜,他立马收手。

可小孩怎么肥四?

时遇握紧他手,揽紧他脖颈,唇瓣紧贴他的,过了几秒,慢慢地张开唇,舌尖颤微微地探出,翼翼舔/舐他的唇缝。

她没接过/吻,甚至没怎么看过,但她是天才,有天才学不会的吗?

没有。

天才是,就算已经上战场,也能无师自通,八面威风。

时遇走神了半秒,思考该怎么运用理论知识,可忽略不计的,可想了想,还是随便吧。

她舌尖生涩地找到缝隙,略作迟疑,就大胆地探了进去,触到光滑坚硬的牙齿,翼翼又轻轻地舔/了/舔。

贺行卿已经被她撩拨得全身冒烟,整个人都熟透了。

他单膝跪在沙发,十指紧扣的手不自知地用力,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脑袋,手指穿过柔顺黑发,指腹轻轻擦过头皮。

时遇从没想过,她会如此大胆,不仅主动地亲/吻贺行卿,还吻/得这么彻底。

在这一秒,所有羞涩都隐退,只剩下意识的动作,自然得像训练过很多次。

她青涩却不顾虑地往里前进,擦过排排整齐的牙齿,触到了团柔软的东西,是贺行卿的舌尖。

时遇顿了半秒,谨慎地抵了抵,发现贺行卿没怎么动,是不反抗的意思,便大胆地裹挟上去。

就在此刻,贺行卿头往后撤了点,不轻不重地啄了下她唇,低低地叹息:“小孩乖,别闹。”

时遇缓慢地睁开眼,揽着他脖颈的手松了点,湿/漉漉的双眸凝视着他,不解地眨了眨,声音小,还有点哑,带着软软的鼻音:“我很乖,没有闹。”

小孩乖顺地躺在他身下,一手与他十指紧扣,一手揽着他的脖颈,接/吻接得双颊粉嫩,连眼角都带上了粉,神情天真,却含着初开的幻想,典型的撩人不自知。

贺行卿心尖烧着团火,别样的火,开始席卷他的大脑,理智即将沦陷。

贺行卿隐忍地深吸口气,手指滑到她的刘海,轻轻地拨弄了几下,发丝调皮地弹了弹,好像在释放压力。

欲望袭来的压力。

好一会,贺行卿抬起头,重重地缓了口气,目光跳过她红得不太自然的唇,假意落在旁边的粉沙发上,声音低哑,像是在克制:“大清早的,别惹我。”

大清早的?

时遇不解地眨眨眼,想了半秒,突然理解了,原本就火热的脸瞬间烧起来。

她不是男孩,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清楚的。

听说,男生在大清早时,最容易冲动。

时遇整个人都烧起来,黑眸却下意识地往下滑,目光掠向他的□□,睡裤很宽松,什么都没看到。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整个人都僵住,回过神后,立马松开他脖颈,甩开他的手,边用手推他的胸/膛,边身体不停地往后缩,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贺行卿也被她大胆的举动弄懵了半秒,但看见小孩连耳朵和脖颈都开始泛红,却用尽全力地绷着冷脸的模样,又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

外人都说时遇淡漠又孤傲,是永远拿不下的女王陛下,但只有他知道,他家小孩能把人可爱死,还自愿献上脖颈。

任她掌握。

时遇抿了抿唇,很快整理好表情,故作淡定地说:“反正我已经成年,将就着男朋友在,试试也没什么。”

贺行卿:“……”

“将就?”贺行卿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女朋友这是在邀请我?嗯哼?”

时遇不说话,有点后怕地吞了吞口水。

贺行卿垂眸,轻叹了声,再抬起时,眸底含着暗涌的情绪,低低地笑:“女朋友真热情,热情得我都快不好意思。可作为合格的男朋友,说什么也得满足女朋友,你说是不是?”

“才不是!”时遇终于伪装不下去,撑着沙发,身体不停地后退,“谁邀请你?臭流氓,你不要脸!”

贺行卿给气乐了,被/吻的人是他,被撩拨的人也是他,怎么就变成臭流氓了?还是不要脸的臭流氓?

他单膝跪在沙发,好笑地舔/了/舔嘴唇,一把握住时遇纤细白皙的脚腕,用力地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这边拖了拖。

时遇所挪不多的距离,瞬间少了大半,人也略狼狈地躺在沙发,望着笑得有点得意的贺行卿,立马就有些恼。

她撑起身体,动了动被握住的脚,发现动弹不得,便用自由的脚去踢贺行卿,“混/蛋,给我松开!”

贺行卿挑了挑眉,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脚,他手指遍布薄茧,摸到柔嫩又敏感的脚心,痒意非常明显。

时遇抿着唇,绷了一小会,没绷住地笑出声。

这一笑,浑身都没了力气,撑着身体的手也软了,自然而然地躺在沙发,笑个不停:“贺行卿,你给我松开。”

贺行卿忍着笑,故作思考模样,摇头又点头:“你刚刚骂我什么?”

说着,手指动了动。

时遇笑得止不住,眼泪都流出来,声音不稳道:“没骂你,夸你呢。卿哥最帅,最厉害。”

贺行卿拉着尾音,轻轻哼了声:“是吗?”

时遇连连点头:“是,是的。”

两人闹得正开心,玄关处传来开锁声,紧接着是推门声,他们都没听见,直到脚步声响起。

时遇和贺行卿动作一顿,对视了半秒,不约而同地望向声源,端在脸上的笑意慢慢地僵化。

刘姨站在客厅,老脸尴尬地笑笑:“不是我要来的,是林老爷叫我来的。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刘姨走向旁边的佣人房,毫不迟疑地关上门。

一厅安静。

时遇转过头,看着一脸单纯又无辜的贺行卿,平静地警告:“松开我。”

“听女朋友话。”贺行卿点头,乖乖地松开两只手,还小孩似的举起,示意绝对不会再犯。

他放下搁在沙发的腿,直起身体,理了理微乱的白T恤,原本就过分肥大,露出大片的肌肤。

再经过激烈的打闹,衣领歪得很彻底,直接露了小半肩头,锁骨很显眼,还有大片的胸/膛。

怎么看,怎么不可描述。

尤其是贺行卿略含蓄的动作,略带羞涩的神情,越看越不纯洁,带着浓浓的事后的味道。

时遇抿着唇,眯了眯眼,斩钉截铁地想:这妖孽是故意的!

想了几秒,她无奈地轻叹了声,默默地垂下头,不再去看他,心想,时遇,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是条什么品种的狗,不是早就认清楚了吗?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

毕竟还得过一辈子呢。

贺行卿假模假样地理好衣服,垂眸看向时遇,笑问:“外公叫刘姨来查房?”

时遇瞥了他眼,心想,这声外公叫得可真顺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已经咋滴咋滴了呢。

“估计是吧。昨天打电话时,专门叮嘱我,别夜不归宿。昨晚十点多,刘姨专门打电话来,问我在哪,回家没。”

“都怕我把你拐跑。”贺行卿边笑,边揽住她肩,摇着头轻叹:“可惜,他们都料错了。”

时遇抬眸,看向他,“嗯?”

贺行卿说得特正经:“其实,我才是被拐的那个。”

时遇:“……”

时遇没什么表情地抖开他的手,一句话都不想跟这条狗说。

贺行卿突然道:“大概两个月前,我见过外公一面。”

时遇微惊,看向他,心底闪过无数念头。

单纯的偶遇?还是外公主动找他?两人说话没?都说了些什么?

贺行卿顿了两秒,没说话。

时遇心开始不安地跳,“你们……”

贺行卿突然笑起来。

时遇:“?”

贺行卿又揽住她肩,往他怀里带了带。

这回时遇没挣开,安静地靠在他怀中,小声问:“外公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外公挺严肃的。”贺行卿笑道,“就是表情特好玩,该怎么去形容呢?”

他想了想,“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写满不爽,就是这头猪,拱了我家的白菜。”

说完,贺行卿笑出了声,整个阳台都是他爽朗的笑。

时遇愣了半秒,也跟着笑起来。

这个六月,有热意,还有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