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chapter099

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099

——

四十分钟后。

时遇坐在后座,脸上没什么表情。贺行卿上车,她立马别开眼,看向别处。

贺行卿边系安全带,边往后面看,见她一脸“我不高兴,别跟我说话”的表情,好笑地摇头。

“系好安全带没?”

时遇冷冷地“嗯”了声。

车子缓缓移动。

开车时,贺行卿极少说话。时遇再不开口,车厢一片沉寂。

疗养院距小区很远,加上这会堵车得厉害,时遇心觉无聊,但就是不想主动开口。

这条哈士奇疏于管教太久,已经快跳到她头顶撒泼,坚决不能再让他嘚瑟!

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想了想,准备玩手机打发时间,刚指纹解锁,发现林娜昨晚发了不少消息。

-禁欲男总比泰迪男好。

-男神表面太妖孽,很容易给人错觉,他很浪。

-但,谁说妖孽不能纯情?

又说了大堆,意思差不多。

时遇看完,叹了口气,心道,他不是禁欲,更不是纯情。但凡禁欲或纯情半点,昨晚会那样?

可激烈成那样,竟然也没做到最后?!

时遇黑眸微抬,又开始纳闷:贺行卿到底哪出了问题?

兜兜转转,话题又回到最初。

时遇无奈地想,其他小情侣都是男生主动且积极,他俩彻底反过来。他一柱擎天,但岿然不动。她担心这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

时遇垂眸,慢吞吞敲字:等有空,我会就“如何搞定男朋友”一题去网上取经。

消息发出,林娜没回。时遇收起手机,突然反应过来,她百忙之中抽空回国,是专门跟他闹的吗?

时遇:“……”

——

车缓缓停下,时遇抿抿唇,准备抚摸下哈士奇狗头。

她不是出尔反尔,只是单纯地顺应自然。都说是哈士奇了,还指望他不拆家?

仔细想想,他也没拆家,就是那方面有点问题。

时遇深吸口气,准备开口,贺行卿解开安全带,下车,拉开后座车门,上车,一气呵成。

时遇往后退了退,警惕地看着他:“你干嘛?”

贺行卿轻笑,倾身抱起她,同时摸住她头,防止撞到车顶,轻轻放在大腿,无奈地叹:“还气吗?”

时遇眨眨眼,心想,这是准备向她服软,张了张嘴:“一点。”

贺行卿揽紧她细腰,好气又好笑地解释:“宝贝,你男朋友很正常,更没出轨这回事。”

这两件事,时遇当然清楚。昨晚会那样说,只是被他一激,再脑子一热,开了个不适宜的玩笑。

“我知道。”时遇点头,话锋一转,“那你为什么这样?”

贺行卿神情恍惚了瞬,似难以言喻,好半晌道:“有种恋童感。”

时遇:“!”

时遇睁大杏眸,不可置信地重复:“恋童感?”

贺行卿垂眸,点点头。

时遇整个人都懵了。

恋童感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说她很童??

马上满二十,身高近一米七,她哪童了?

还是说?

时遇埋头,瞥了眼胸,貌似是有那么点平。她原本就不大,因为偏瘦,看起来更小。

时遇满头黑线,在心底默默地哦了声,困扰她那么久的答案,竟然是这个?

呵呵。

贺行卿不知她在想什么,亲亲她侧脸:“等我准备好。”

呵呵。

时遇翻了个白眼,冷笑:“需要我去隆/胸吗?”

贺行卿一脸疑惑:“?”

时遇歪头一笑,像个天真小娃娃:“听说多揉揉,也能变大。”

贺行卿:“……”

贺行卿心猛地一跳。

时遇不会开黄腔,但没她不敢说的。尤其是当着贺行卿,更肆无忌惮。稍微给她点颜色,就能开染坊,说不定还能连锁。

贺行卿一直很操心她。没成年前,连句越界的话都不会说。成年后,他肆意了点,但总会想些会有的没的,俗称疙瘩。

他总怕伤到她,或多或少地端着,想着,再大点就好。

结果她已经学会,不用给颜色就能开染坊,还黄得彻底。

这都跟谁学的?!

贺行卿开始端不住,眯眼看着她。好一会过去,小孩不仅没意识到错误,还拉起他的手搁在胸前。

她对他眨了下眼,神情娇俏,轻笑:“要不要,试试看?”

这下,贺行卿不仅端不住,还忍不住,他猛地揽了下她腰,两个人紧密贴合。

贺行卿唇角平直,脸色不怎么好看,语气低沉:“谁教的?”

时遇笑得更开心:“自学的。男朋友不教,我得自给自足。”

这“自给自足”颇有深意。

贺行卿低低地呵笑了声,尾音打着转儿,被她拉着的那只手当真不客气地捏了下。

他竟然敢?时遇万万没想到,控制不住地轻哼了声:“你……”

“我怎么?”贺行卿笑问,凑到她耳边,嘴唇碰了碰耳垂,“不是邀请我试试看吗?”

时遇:“……”

时遇完全被他压制,不甘地咬咬唇:“你轻点,弄疼我了。”

贺行卿:“……”反了天了。

贺行卿单手掐住她腰,舌尖探出,轻滑过她耳郭,低声问:“那男朋友再轻点?”

时遇耳朵已经烧红,热度蔓延到脸,羞耻地埋头,不说话。

贺行卿低笑:“女朋友,你得说话,男朋友才知道,你想轻点?还是重点?”

时遇:“……”

贺行卿叹:“女朋友不说,男朋友只能一点点地试。”

时遇实在受不了,恼羞地瞪着他:“你给我闭嘴!”

贺行卿挑眉一笑,神情云淡风轻,带着点倦懒。

时遇彻底成怒,抬起脚,狠狠地给了他脚,同时拉开车门,兔子似的跳下车。

贺行卿不察,被踢中小腿,力度不轻,有点疼,轻“嘶”了声。

时遇听见声音,回头瞥了眼,嘀咕:“敢嫌我小,还敢欺负我,这就是下场。”

——

两人到小花园时,贺远正在念经,盘腿坐在蒲团,双手放在膝盖,双目微合,嘴唇微动。

时遇在国外,贺行卿又很少提远哥,不太清楚他的近况,面露意外,压低声音:“远哥他?”

贺行卿盯着贺远,好一会,轻笑:“挺好的。”

时遇一怔,想了想,心道,也是,笑了:“是啊,挺好。”

两人站在远处,等了一会,见贺远慢慢睁开眼,才上前。

贺远温和地笑:“来了多久?”

贺行卿:“刚到没一会。”

贺远偏了偏头,看向时遇,慈祥道:“小姑娘,又见面了。”

时遇微弯腰:“叔叔好。”

贺远满脸笑意,伸手在衣兜掏了掏,摸出支黑色钢笔,双手递给贺行卿,叮嘱:“好好学习。”

“谢谢老爸。”贺行卿笑道,双手接过钢笔,边往兜里放,边漫不经心道:“不过,远哥,我好好学习,其他人还有活路吗?”

时遇:“……”

你卿哥还是你卿哥,明明是句中二少年宣言,愣是被他说得年少轻狂,一副“我最牛、不服来辩”的狂妄姿态。

不过卿哥,步入社会这么久,您老人家还记得微积分吗?

贺远:“……”

贺远被贺行卿的不要脸怔了半秒,气笑了:“你这孩子。”

三人只简单地聊了会,因贺远念经的时间到了,时遇和贺行卿很快离开。

时遇跟在贺行卿身后,回头看了眼。贺远端坐在蒲团,脊背挺拔如松,身下是绿油草地,周围是人来人往,他安静如画。

她抿着唇,愉悦地笑了笑,往前快走几步,牵住贺行卿手。

贺行卿侧头,看了她眼,下意识地捏了捏她手,再十指紧扣。

两人并肩而行,走出疗养院。

——

贺行卿知道时遇最近很忙,原以为她不会回国,便接受了朋友们的建议——大排档。

贺行卿人缘向来好,又是过生日,肯定不少朋友捧场。半条街都是他们的人。

大排档图的就是热闹和随意,加之大多是自己人,不免更闹腾,远远看去,跟黑帮似的。

时遇和贺行卿坐在角落。虽然大家知道他俩胃不太好,但以茶代酒少不了,被结实地灌了顿狠的。

气氛太好,混乱中,两人误喝了好几杯。他俩都不喝酒,酒量也不好,没一会就上脸了。

时遇用手背摸了下脸,很烫,没照镜子,但能猜到,肯定很红。

她看向旁边的贺行卿,他喝得比她多,眉目间已有醉意,桃花眼如桃花般绯红,慢吞吞地抬眸,撞上她的视线,如电影中慢动作那般勾起眉梢,几分轻佻,几分肆意。

棚顶有颗暖黄色灯泡,光线明亮,周围萦绕着烧烤的白雾,似干冰效果。他置身其中,姿态懒懒,神情慵散,眼尾上扬,黑眸闪着细碎的光,又含着不易察觉的春情,无端地摄人心魂。

时遇心跳忽地漏了半拍,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没眨眼。

这一刻,她好像被他吸走三魂七魄,只剩一副空壳。

过了会,耳边传来他低哑的醉人的声音:“小孩,别这样看我。”

时遇慢慢地回神,三魂七魄也回来,热意似浪潮般,猛地拍上双颊,更红更烫,忙别开眼,底气不足地反驳:“谁看你?”

刚刚短暂又长久的时间停摆,时遇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冲动。

她好想,彻底拥有这个妖孽。

他只能是她的。

时遇舔/了/舔唇,忍不住地转过头。他还盯着她,眉目带笑,活脱脱的妖孽。

心跳刚刚还慢半拍,这会突然疯狂加速,“扑通扑通”的,比打鼓还激烈,耳膜震得发疼。

贺行卿眨了下眼,突然笑了起来:“你还看。”

时遇:“怎么?看不得?”

贺行卿了挑挑眉,俯身凑到她耳边,哑着嗓音,一字一顿:“再看,就艹/你哦。”

时遇:“……”

他醉了,还醉得不清。

她也醉得不清。

因为,她说:“可以哦。”

作者有话要说:酒前两天已经被红锁得没脾气,所以这辆C,到底是婴儿车,还是玛莎拉蒂,或直接第二天,还没想好,等酒琢磨一晚上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