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到世界之巅
文/余温酒
chapter103
——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下午五点,两人先去吃晚饭,然后乘车回家。
时遇坐在副驾驶,偶尔侧头看贺行卿,突然觉得,生活没太大的变化,好像领证于他们,只是个普通的形式。即便没这个形式,他俩也能一起走,相差无二地。
车厢安静了会,贺行卿突然问:“小孩,婚礼?”
时遇慢半拍地抬眸,思索了几秒,轻笑:“卿哥,我们先度蜜月吧。”
贺行卿侧头看她:“嗯?”
时遇眉眼弯成月牙,声音愉悦:“比起婚礼,我更想和你出去玩。”
顿了顿,略遗憾道:“最年轻的这几年,我们都没好好地去玩过。”
他俩刚恋爱时,她有过无数暇想,光是幻想,都能乐出声。
可惜,后来的几年,每个都没机会落实。
贺行卿舔/了/舔唇,轻笑:“听你的。”
——
回到家,时遇迫不及待地往浴室走。
虽然天气不热,但在民政局外站大半天,还是有点累,她身上出了层细汗,有点不舒服。
贺行卿悄声跟在身后,直到她准备关门,还一脸淡定地往里走。
时遇单手摁住门框,手臂横在他面前,冷声问:“你干嘛?”
贺行卿掀起眼睑,勾起唇角:“进浴室还能干嘛,当然是洗澡。”
时遇盯着他,没说话。
“今天挺累的,出了不少汗。卿哥爱干净,自然得洗澡。”贺行卿伏低身体,与时遇平视,语气漫不经心:“还是说,你很想和卿哥一块?”
时遇:“……”
贺行卿停顿几秒,笑意温柔道:“可以的哦。”
时遇没忍住道:“……你够了。”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贺行卿满足地轻叹,“一块洗不仅省水费,还省时间。最主要的是,还能帮你……”4
贺行卿故意顿住,魅惑地挑了挑眉,声音带着勾引:“我会做一切,你叫我做的事。”
时遇唇角平直,眉梢绷不住地跳,好半晌才道:“行啊。”
回家的路上,他少有的安静,她还以为经过上回的事,他已经收敛了许多,原来是憋了个大的。
既然想闹腾,那她就陪陪吧。
——
十分钟后,狭小空间内,水声哗啦啦地响。
时遇全身湿/透,黑发凌乱地黏在侧脸,被贺行卿堵在浴室角落,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
“小孩,你别动,我不好解。”贺行卿轻啄她唇,一手掐着她腰,不老实地滑动,“咱们是优秀公民,浪费水电这种事,可不能干,所以。”
他埋低身体,笑了:“以后都一块吧。”
时遇侧过脸,闭了闭眼,打算忽视这个妖孽。
她这一侧头,将纤细白皙的脖颈,和挂着水珠的锁骨露出,粉嫩之际,似能掐出水。
贺行卿目光一顿,眸色渐渐地暗沉,开始变得炙热,喉结滚了滚,声音略沙哑:“小孩,你不觉得我俩绝配吗?”
说着,他吻/住她锁骨,亲了亲,又玩儿似的咬,身体也压在她身上,能清晰地感觉到变化,很强势。
贺行卿含糊地笑:“你觉得呢?”
时遇脸有点烧,没理他。
贺行卿不再执着纽扣,大手直接从衣摆探进,指尖缓慢地滑过她的腰线,感受着她的敏感与颤栗,凑到她耳边,含着耳垂,低低地笑了声:“配得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时遇腰本就敏感,再被他上下围攻,尤其是这一嘴骚/话,彻底受不了,瞪了他眼,硬着头皮道:“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不行!”
贺行卿动作一顿,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是吗?”
时遇:“……”
贺行卿用牙齿咬住衣领,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声音含糊:“感觉我被误会得有点深。”
时遇后怕地咽咽口水:“贺……”
——
第二天中午,时遇被贺行卿收拾干净,抱小孩似的抱上车,眼睛费劲地半睁着,看了个寂寞又闭上眼。
再次睁开,不知何时,更不知何地。睡得太久,脑子有些沉,暂时转不过来弯。
时遇平躺在床上,好一会才缓过神。全身酸软,尤其是两条腿,面条似的。她咬着唇,小声嘀咕:“不做人。”
她缓慢地坐起身,薄被随动作滑落。身上套着宽松白T恤,是贺行卿的。手臂上布着细碎的吻/痕,看起来很色/情。
时遇动了动腿,才发现,她只穿了这一件,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是上了药,还是怎么的,身体凉飕飕的。
没中午那么疼了。
时遇下床,走动了两步,没特别难受,只有轻微的不适,心道,算他还有心,知道给她擦药。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
时遇这白T恤穿了跟没穿似的,听见声音,立马警惕地回头,看见是贺行卿,神情放松了些。
贺行卿提着夜宵,快速关上门。注意到时遇的表情变化,眉梢轻轻往上一挑,视线从上至下,又回到脸上,掠过她每个细微的小动作。最后,目光与她相撞。
看到他这张妖孽又散漫的脸,时遇立马想到昨晚和今早的事,想也没想地别开眼。
与此同时,脸有点热。
她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
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没法面对他。
贺行卿将夜宵摆在餐桌,时遇拿起衣服,去卫生间换,出来后,看见满桌海鲜,问了句:“这么多?”
贺行卿笑:“我们正在海边。”
时遇愣了半秒,“嗯?海边?”
贺行卿起身,将窗门打开,海浪声立马传进屋中,清脆得美妙。
他站在窗前,月光透过椰树的暗影落在他肩头,摇晃出淡淡的斑驳,海风吹起额前的刘海,露出明媚的桃花眼,声音随着风声传过来:“你不是说想看日出日落吗?我听说海边的日出和日落都很美,就想着,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时遇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想……,等等,好像确实说过,但那是很多年前。
她抿起唇角,轻笑:“好啊,明天就去看。”
——
因为白天睡了一整天,闹钟一响,时遇很快就睁开眼,轻轻却快速地关掉,没发出半点声音。
她看向旁边的贺行卿,动了动身体,但没醒。
他们自驾来的沿海,贺行卿一整天都在开车,不仅没休息过,还得顾忌睡着的她,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挺累的。
关掉闹钟后,时遇轻轻靠在他肩头,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盯着他模糊的侧脸看了好一会,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
沿海小镇没太多可玩的热闹地方,但胜在风景优美,还有很多美味的海鲜。
靠近海边的地方,开满海鲜大排档,不仅便宜,种类还特多。两人随便挑了家,选了个角落的位置。
这是个木制高台,四角立着四根木柱,上面挂着四串红灯笼,看起来特别喜庆,跟过年似的。
台下便是海滩,铺满了细碎的海沙。这会天还没黑,光线是橘黄色,海滩反着亮眼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欢笑声混在海浪声中,由近及远地传到海底深处。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空气有点潮/湿,夹着点都属于海的腥咸,味道略显奇特,却有种纯净和舒适,叫人很快地不由自主地放松。
两人口味清淡,海鲜全部清蒸。蘸料是店家秘制,闻起来特别香,如果有喜好,可适当地再加点其他的。
时遇挺喜欢吃海鲜,但内地很难看见,种类这么齐全还这么新鲜的,最主要的是不好处理。她根本不会做饭,会的人又没时间,只好藏在心底。
如今得了机会,自然得敞开肚皮吃。
贺行卿老寒腿,不能吃太多海鲜,一直在帮她清理壳,帮她蘸上料,甚至直接喂到她嘴边。
大庭广众之下,时遇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甜蜜,也没拒绝,大方地享受着至尊VIP服务。
贺行卿用特制小刀熟练地撬开生蚝,再蘸上料,喂到时遇嘴边,“别光顾着吃,日落马上就来。”
时遇咬了口生蚝,叫随后咽下,又咬第二口,点头道:“我知道。”
贺行卿垂着眸,眼神无奈又欢喜,轻叹:“原本今早就能看日出。”
时遇嘴里含着食物,暂时没法说话,刚咽下,就听见他说:“没办法,谁叫我家媳妇太爱我,舍不得我早起,只能挪到明天。”
时遇一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宠爱来得太快,太沉重,就像龙卷风,我有点受宠若惊。”贺行卿掰了两条蟹腿,放在时遇手边的盘中,“但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来得再猛烈些吧,我可以。
时遇:“……”
没得到回应,贺行卿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说了一堆:“……海鲜寒凉,多加点姜末。”
姜末辣辣的,时遇不怎么喜欢,但贺行卿叮嘱多次,她忍着不喜,老实地加了不少。
贺行卿看出她不喜,便剥干净蟹腿,蘸上混了姜末的料,喂到她嘴边,哄小孩似的:“不辣的,很好吃。”
时遇忍俊不禁地咬住蟹腿,眉梢勾起愉悦的弧度。
又吃了会,天色渐渐黑下,水天相接处的飞出红霞,像被烈火焚烧了般,纯白云朵也染上红光。
海滩上有人漫步,还有捡贝壳,欢声笑语不间断,海风带来海底的秘密,晚风吹来淡淡的花香。
夕阳射出道道金光,落在海面,又折射到世人眼中,视线被模糊,又努力睁大眼,看这个世界。
时遇望着天际,一时间看呆了,不知何时,她握住了贺行卿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
好半晌,她侧过头,看向他,表情认真地问:“以后还来吗?”
贺行卿笑了:“每年都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