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回

大人呼出来的热气像条小蛇直往耳朵里钻,阿漾扭着躲开,“痒!”

耳垂小巧软嫩,大人哪里舍得松口,细细在唇舌间碾磨。

“大人,痒。”阿漾扭得像只泥鳅。

再这么扭下去,她家大人非得提早狼变了不可,张用修闷哼一声,刮了她鼻尖一下,“别乱动。”

顺着耳垂滑到玉颈的一侧,延颈秀项,口感比水豆腐还要嫩滑,张用修头埋在一侧颈窝里,一只手抚在另一边颈窝,感受指下年轻脉搏有力的跳动……

这里比耳朵还要敏感怕痒,阿漾被亲得躲来躲去,哼哼唧唧叫起来,“大人,大人,真的好痒!”

张用修知道有人生来敏感,身体好多地方有所谓的“痒痒肉”,碰一下都要酥麻好一会儿,没想到阿漾竟是这样的。

阿漾睁开眼睛,把大人的头捧起来,“大人,能不能不亲那里,真的太痒了,我忍不住想笑。”

阿漾笑得眼睛水汪汪的,可张大人意犹未尽啊!

……

外间的丹朱比谁都好奇,竖起耳朵仔细听,“怎么里面还没开始?”

彩络不解,“开始什么?”

丹朱暧昧地笑笑,“神仙打架啊。”

彩络瞬间懂了,冲着里面两人的容貌气度还真挺形象的。

丹朱纳闷道:“怎么里面静悄悄。”

彩络瞥她一眼,“哪能上来就打架。”

……

“还笑。”大人叹口气,拿笑嘻嘻的阿漾没辙。

阿漾讨好道:“不笑了,不笑了。”

视线定在她中衣的扣子上,张用修手指纤长灵活几下就打开了,往下一剥,香肩微露,冰肌玉骨。

阿漾心里跟自己说不能乱动不能乱动,可大人温热的唇刚碰上她肩头光洁的肌肤,传来丝丝细软的羽毛拂过般的酥麻……

她娇笑不断,连连讨饶道:“大人,大人,我来好不好。”

张用修捏了她细腰上的嫩肉一把,“你怎么来?”

“您躺下。”阿漾跃跃欲试,这几日的专研可不是白学的。

张用修配合地躺在她身侧,阿漾半支起身子,衣衫滑落露出精致优雅的锁骨和光滑细腻的肩头,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道不尽的慵懒魅惑,又纯又欲。

她模仿起大人一只手去解他的领口,可手指不如大人的灵活,弄了几下都没打开,张用修无奈道:“我来。”

两下领口就打开了,露出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的肌肤,阿漾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俯身贴上张用修的耳朵,伸出灵巧的舌尖描摹他的耳廓,又调皮地含住他冰冰凉凉的耳垂像个刚学会轻薄的小兽晃着头啃起来。

啃……是,阿漾在认真地啃他,香甜的热气霎时走遍周身,张用修舒服得“嗯”出了声。

……

阿漾的手也不老实,从大人的领口伸了进去,指甲尖缓缓划过,激得张用修浑身轻颤,心神荡漾间突然脖子上一热,凸起的喉结被灵巧的香舌舔舐。

啊!张用修真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阿漾完全没意识到大人强压下的忍耐,吃不饱似的在脖子一圈亲来亲去。

“阿漾……”张用修终于受不了了,低声求饶。

“嗯?”阿漾坐起来,眼睛含着水一般泛起涟漪。

张用修声音低沉,“你再啃下去,我明日是见不了人了。”

阿漾盯着大人脖子上星星点点的红痕,倒不觉得自己干了什么坏事,颇有几分得意,哪里还是那个露出胳膊都要害羞的小姑娘。

秀发搭在一侧肩上,更衬肌肤胜雪……张用修躺着瞧她,看得眼睛发热,突然起了逗她的心思,拎过一旁的薄衾盖在身上,闭上眼睛,“快歇息吧,时候不早了。”

……

嗯?这就完了?

阿漾扑在张用修身上,“大人。”

“满朝这么多大人,你是在叫谁?”

阿漾下巴抵在他肩上,笑着道:“自然是张大人。”

身下人低低地笑,“不行。”

“三爷?”阿漾感受着他胸腔里振动。

张用修抿嘴却不应她,阿漾两只雪白的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撒起了娇,“三郎?”

这声叫得张用修喉咙一紧,阿漾还浑然不觉身下人心跳越来越厉害,天真地问:“行不行?”

还敢问他行不行?

张用修两只手搁在她细腰上把她往上一带,用力箍住了怀里的小姑娘,翻身一压,轻解衣带,满眼梨花洁白飘香。

……

几个想闹洞房不成的小辈一窝蜂跑到老夫人那里。

老夫人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点睡意都没有,“这么早就闹完了?”

“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到,别说闹他们了。”

“都说新娘子好看得不得了,一眼都不让看,三叔太小气了!”

“可不是,挡得严严实实的。”

“哈哈哈哈。”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按着三郎那性子,没撵你们就不错了。”

老夫人笑着道:“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明个儿认亲,你们就当面问他,他啊,准会你们个个包个大红包。”

那个护妻的臭小子!新娘子连家里人都不让看一眼。

“三叔不会生气吧?”

“放心吧,你们三叔这些日子根本不知道生气。”心里美着呢。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几个小辈心里有了底。她是真心高兴才怂恿着小辈跟三郎近乎。家里有了喜气,三郎也活得有人情味有烟火气了,她这个当娘的总担心儿子哪天看破了红尘,这下好了,红尘里终于有他牵挂的了。

……

外面喜宴上,众人对新郎官滴酒不沾,早早回去洞房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是张家老大老二陪他们喝到尽兴。

张家老大先喝大了,满脸通红地被抬回了房里,刘氏看他满身酒气,嫌弃地要走,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夫人……”

“三弟成亲你喝这么多。”刘氏不满道。

她嫁进张家的时候,张用修这个三弟对谁都是淡漠疏离的,而且总是忙得不见人影,多年来两人接触不多,又是他第二次成婚,自然没什么感触。

“我是高兴。”

张家老大不是,对于三弟的难处他甚至知道的比老太爷还多。

他半醉不醉,“三弟终于成家了。”

他总担心三弟有朝一日会卸下张家的担子离开他们,现在三郎有了家在这里,就不会轻易地离开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娶文氏没见你这么高兴。”

“不要再提那个女人!”张家老大沉声呵斥。

他没发过火,还以为他是个没脾气的。刘氏委屈道:“我就是随口一提,你至于这么生气吗?”

张家老大酒劲上来了,“让你不要提就不要提,在三弟和三弟妹面前都别提。”

“不提就不提。”刘氏气得抬脚就要走。

那人都走了几年了,谁愿意提她,可毕竟是续弦,怎么都会提到原配的,今日来参加喜宴的不也有人提到了,还有人问了句文家来人了吗。

张用修这回连文家人都不肯再见了,大爷又少有的动气,可想而知一定是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刘氏转念一想又坐回到大爷边上,“你总该让我知道个所以然吧,就算我不提,难保家里其他人不提,若是我心里有个数,也好管束大家都注意着点。”

张家大爷苦笑着摆手,这是个他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他不能让他引以为傲的弟弟因为那个女人沾染丝毫的不堪。

……

“嗯!”张用修低吼一声。

感觉真好,非常好。

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疼爱她,极尽克制,生怕弄疼她丝毫,虽然释放了也隐忍出满身的大汗。

身旁的小人脸色红润,一下一下喘着气,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头顶的罗帐发呆。

她没动几下也出了好多的汗,额头上的绒发都打湿了,帐子里都是她的香味。

她翻身趴在床上,晾一晾背上的汗。

张用修靠在床头的目光落在美玉无瑕的背上,弱柳一般的细腰……情不自禁地往下看了去。

美不胜收。

圆润小巧的肩头上还有他刚开始没控制好力道留下的指印。

只听阿漾软软地开口,“您看够了没有。”

张用修被她的娇音哄得呼吸都急了。

……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细观丰肌玉骨,天生尤物不外乎如此。

张用修捡起她一缕一缕秀发铺在线条柔美的背上,发梢将将遮住挺翘的山丘。

阿漾支起肩膀,扭过头笑他道:“大人,盖头发哪里管用。”

怕她冷的话,要盖也是盖被子才是。

被人识破了情趣,张用修捏了捏她娇俏的脸蛋,“还叫我大人。”

偏偏在称呼上害羞得很,只叫了一声三郎便不肯再叫。

阿漾也要捏他的脸,可她胳膊不够长,只碰到他的下颌,摸到刚刚冒了点头的胡茬,有些扎扎的。

这东西对她还说很新鲜,好奇地摸了一遍又一遍。

她扬起的下颌到锁骨下面,一溜红色的痕迹遍布……看得张用修呼吸又短促起来。

“三郎。”

他正忍得辛苦,好巧不巧阿漾凑到耳边喊了这么一声。

……

修长小腿连着纤美的脚踝,光洁的脚背绷得直直的,十颗脚趾头仿若玉露晶莹滴满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