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简曼柔进了内场,苏阮就在不远处朝她挥手,她便走了过去。
“曼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苏阮看她坐下来后,眼底闪过一丝喜悦。
“当然可以。”简曼柔笑了笑,看小姑娘单纯无害的样子,就,手有点痒。
苏阮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手机,把二维码调出来,“可以加个微信吗?”
问完,她发现简曼柔穿着抹胸婚纱,也没个口袋,肯定不会带手机的。
正失落时,就见简曼柔从腰上摸了摸,苏阮看见她在纱里面翻了翻,然后就摸出了一个手机。
苏阮眼睛一亮,同,同道中人啊。
加上微信,苏阮喜滋滋的收起手机,开始望向舞台上。
已经开始有明星上去唱歌跳舞了。
这时候直播的镜头一直放在了舞台上。
弹幕里粉丝有序的刷着自家爱豆的应援号。
“曼柔你待会儿要上去吗?”苏阮问。
简曼柔从手机里抬起头看了眼舞台,“没有,我只参加走秀。”
“哦那好巧,我也是。”苏阮想找点话题聊聊,就问,“你在看什么?”
“看小说。”
“嗯?你也看小说?”苏阮眼睛都亮了。
简曼柔也意外,“要给你推吗?”
“要要要,最近书荒呢。”
两个脑袋凑一块的画面被摄像机捕捉到了。
画面停留了三四秒。
“什么情况?软软和简曼柔关系那么好了吗?”
“她们在干嘛?”
“有点好奇哎…”
弹幕里问简曼柔和苏阮变多了起来,这时候现场在走过场,舞台上没有演出,摄像机索性把镜头放在她们身上。
这时候,粉丝定睛一看。
“软软笑起来好甜,不愧有软糖称呼。”
“苏阮,能不能麻烦你别对其他女人笑那么甜,我已经酸了,酸死了。”
“柠檬树下柠檬果,柠檬树下只有我。”
“没想到我也有当柠檬精的一天,卒。”
然而下一秒,粉丝惊的要跳起来。
苏阮凑过去看,简曼柔点进一个小说app里,然后把几本书分享给了她。
“看名字就莫名爽了,爱了爱了。”苏阮一脸笑。
简曼柔突然感觉脸上有点痒痒的,发现苏阮刚刚靠过来,额前的几缕碎发从耳际飘了下来。
两人凑的近,正好飘在她脸上。
苏阮感觉简曼柔的手伸过来,她脸颊像被羽毛扫过,接着,就见简曼柔眼底闪过一丝光亮。
然后,她的脸就被捏住了。
“手感不错。”
苏阮呆呆看着她,没想到简曼柔居然是这样的简曼柔。
就,很可爱。
“哇,简曼柔做了我们所有软糖粉都想做的事情!”
“妈呀,快告诉我们,是不是很软?”
“唔,太可爱了,我也超想捏的。”
“谁不想rua一把那么可爱的软糖呢。”
“卒…”
“今晚注定酸死…”
简曼柔眨眨眼,“怎么?你也想捏回来吗?”
“不…”苏阮突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简曼柔,如果可以,我想做你好朋友,很好很好的那种,可以吗?”
简曼柔似乎真的认真想了一下,然后一口应了下来,“可以。”
唔,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苏阮相信第一眼的直觉,她真的对简曼柔超对胃口的。
舞台上唱唱跳跳结束后,主办方做结束讲话。
最后,大家开始散场。
简曼柔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回去紧赶慢赶的,最多也要一个半小时。
她提着裙摆和苏阮道了别。
“曼柔,拜拜,你慢一点哦。”
“好,拜拜。”
简曼柔一身洁白礼服混在一群奇装异服里,特别显眼。
宇哥和助理知道她要赶着回去,两人站在马路对面等她。
有几个记者蹲在门口,简曼柔一出来,他们就特别眼尖的站起了身。
朦胧的路灯下,她后背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天鹅颈,奔跑着,就连跳动在空气里的浮尘都变得那么美。
咔嚓,有人拍下了这一幕。
简曼柔上了车,化妆师想替她卸妆,但衣服不好在车里换,索性拒绝了,“没事,我回家后自己卸。”
大家看她着急,没再多说什么,让司机加快速度。
一路畅通,简曼柔到楼下的时候,十点半。
她和团队分开后,就脚步匆匆进了小区。
她穿着一身婚纱,脸上却戴着黑色口罩,周围有几个路人见了,纷纷侧目。
到了楼下,有三四人站在那边等电梯,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低着头打着电话。
声音很好听。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霸总文里最经典的句式——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忍不住把视线继续投过去,可惜,男人又背对着她了。
叮——
电梯到了。
简曼柔身上的裙摆太大,大家让她先进去。
等她把裙摆整理好,发现刚刚外面打电话的男人已经站在她身侧。
电梯缓缓上升,站在简曼柔前面是一位年轻妈妈,还带着小孩。
小孩突然转过身,对着简曼柔嘻嘻笑,“姐姐今天和哥哥结婚吗?”
简曼柔转过头去看,和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对视上了。
很巧的是,对方也戴着黑色口罩。
西装,婚纱,同款口罩,想不误会都难。
简曼柔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不是哦,你误会了,姐姐没有结婚,这件衣服只是今天参加活动穿的礼服而已。”
“那你参加的活动一定是婚礼吧。”小男孩把手一伸,“大家住一栋,就是缘分,是不是应该给我喜糖吃?”
“……”简曼柔顿了顿,“糖有,但不是喜糖。”
说着,她从包里摸出几颗牛奶糖给他。
小男孩却摆摆手,“不要,姐姐你不要骗小孩,你和哥哥都穿这么正式了,还戴了情侣口罩,难道不是结婚吗?”
简曼柔失笑,“我没有骗你。”
小男孩叉腰,表示一点都不信。
电梯里围观的人都轻笑起来。
“哼,骗小孩的大人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小男孩还是气鼓鼓的。
她妈妈无奈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梯突然哐当一响。
四周立刻陷入了黑暗。
有人被这一变故吓得尖叫,但是,在场最有可能会被吓坏的小男孩,却满脸淡定的说了句。
“看吧,惩罚来了。”
“……”
按了紧急呼叫,等了十分钟,有人把电梯门撬开了。
排查加修理,还需要二十多分钟。
简曼柔出来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准备走楼梯,小男孩的妈妈叫住她,“哎姑娘,怎么不等等,这才十楼呢,爬上去多累啊。”
简曼柔摇头,“不了,你们等吧,我有急事。”
她把包里的糖都给了小男孩就和他们说了再见。
简曼柔一走,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微微一动,也跟着走进了楼梯间。
后面传来揶揄的调笑,“哎兄弟,是不是也是急事啊。”
小男孩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福至心灵,扯扯他妈妈的衣袖,“妈妈,他们说的急事是不是洞房花烛?”
问出这话,他被扣了个毛利。
旁边有人大笑,“哈哈哈,小朋友以后绝对有出息。”
连续爬了九层,程深微微喘气,他把西装脱了下来搭在臂弯上,脸上的口罩也摘了下来。
最近流感比较多,他有轻微感冒,所以就戴了个口罩。
他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再爬了一层,到了自己住的楼层。
拐过楼梯口,有道长长裙摆在眼前飘过。
程深走过去,看到女人急匆匆开门进屋。
程深不知不觉停在了她家门口,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从屋内传来的唢呐声。
心里微微一动,他没多停留转身回了家。
今夜的唢呐声唱了很久,男人裹着被子,内心平静无波,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