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妹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禁她的足!”
傅长鸣从外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妹妹,却被嬷嬷们拦在了门外,只说夫人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见小姐。
傅长鸣只能冷着脸到了上房,万分不解地问自己的母亲。
镇永侯夫人看?他一眼,脸色也不太好,“你妹妹年纪也大?了,婚事再不能拖下?去了。我和你爹会尽快为她选一门亲事,这些日子就先把她拘在房里养性子学规矩。”
傅长鸣大?惊失色:“妹妹要嫁人了,怎么会?!”
镇永侯夫人看?他神?色,怒火一下?子就涌上来,“什么怎么会,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难道你还想把你妹妹永远不嫁人,留在府里一辈子!”
傅长鸣心道,妹妹留在府里一辈子又如何,自有他养着护着,也不比去受了别的男子欺辱。
但是这话可不能说,说了只会让娘更加生气,他只好劝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那些纨绔公子没有一个配得上妹妹的,妹妹又还小,娘何必急着为妹妹订亲?”
“都这个年纪了还小,你就是想着你妹妹一辈子不嫁人才好吧?”镇永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气得指着他骂:“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心思?,你是要害了你妹妹!”
“娘,我不是……我对妹妹一片真心爱护!”傅长鸣皱着眉,他何其聪明,内心思?虑一番便转过弯来,抿了唇问:“娘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镇永侯夫人平复心绪,别开了眼不看?他,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冷冷道:“不光是你妹妹,你也不小了,我和你爹自有考虑,会尽快为你们选定婚事。”
傅长鸣一听,立刻皱眉反驳:“娘,我不娶妻!”
“不娶也得娶!”
一道威严的声音突地传来,随之镇永侯拄着拐杖从内间出来,虽然?跛了脚,但一身气势仍是足足的。
傅长鸣顿时不敢那么激烈了,转而?道:“爹娘,我年纪还轻,尚未考取功名,何必这么急定亲事?再说我即便要娶妻,也要自己找一个喜欢的!”
镇永侯脸上一怒,举起拐杖就要打他,“混账!自古以来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你那么多?意见!何况大?丈夫先成家后立业,有何不可!”
傅长鸣不敢说话了,只是紧抿着唇,一脸不服。
镇永侯夫人劝住了丈夫,对傅长鸣道:“这段时日你只管勤学苦读,为今年秋闱用功,少去你妹妹那里。”
这是要把他们隔开的意思?了。
傅长鸣心里一阵阵地沉下?去,光是想想以后见不到妹妹,他心里就传来一股巨大?的恐慌和失落。怎么会突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夫妇俩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气急交加,忙把他打发下?去了。
然?后镇永侯夫人禀退了奴仆,朝镇永侯恼道:“要不是今日福荣公主闹了这么一出,我还不知道他有这个心思?。原也存了疑虑的,不过方才看?他神?色,怕是不假。果真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竟能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傅长鸣是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镇永侯夫人还是清楚的。
当初她生产那日,镇永侯恰好外出打猎,在林子里从几名蒙面刀手里救下?这孩子,颇觉有缘,回来一看?夫人生了个女儿?,便两个凑在一起,对外只说生了龙凤胎。
本也是一番好意,不想后来他们竟没再生下?其他孩子,镇永侯又受了伤,便把这男孩当做亲生的悉心培养。不告诉他真相也是怕他生了二心,往后不以撑起镇永侯府为宗旨。
这些年来眼看?他越长越出色,他们夫妇原本欣慰不已,觉得光复候府在望,哪知道他竟然?对自己妹妹有这种心思?!
镇永侯也发怒了,“我们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养,不曾告诉他分毫,他竟对自己妹妹产生这种心思?,着实混账!”
夫妇俩恼了一会儿?,觉得候府还是要继承人的,只盼分开他们,令他们早早各自成婚,可以绝了那心思?。
末了镇永侯夫人不免道:“也不知他原本是哪家的骨肉,看?样貌心性,都不像是小户人家的。”
镇永侯也不由得疑虑,思?起十多?年前?这孩子就差点被人害,想来也是因为后宅阴私,哪家大?户人家的。
不过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事,想来也不会有人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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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如按照自己目前?知道的信息,把傅长鸣身份往前?推测了一番。
据说本朝皇上当初与元后是情深义重?的,皇后若是诞下?嫡皇子,那么太子的头衔落在嫡皇子头上可是板上钉钉了。自古后宫多?倾轧,赵贵妃估计是野心极大?,面慈心狠,为了不让皇后母子挡了自己的路,干脆在皇后生孩子的时候动了手脚,让皇后看?起来是难产而?死?。然?后把皇子害了,换了个好拿捏的女孩儿?进宫,偷龙转凤,以假乱真。这可比一尸两命真实多?了。
至于当年小皇子为什么没有死?,估计是杀手没掐死?直接扔了,刚好被镇永侯捡回去了,或者正要杀的时候被镇永侯救下?了。
进宫这一趟,钟意如对这个国家的大?格局有了更深的认知。她现在除了提防傅长鸣,其实对贺北王和终南王更有兴趣一些。
她回头一番旁敲侧击,也对这两位有了基本的了解。
听说终南王已经三十五六左右,常年驻扎南方,本性风流,又是守护大?朔的大?英雄,南方许多?美女投怀送抱,他也来者不拒,在南方府邸早已养了一堆莺莺燕燕,也生了一堆庶子庶女。终南王早年聘过正妻,不过那王妃体弱,勉力替终南王生下?同?样孱弱的长子,也就是如今的终南王世子,便撒手人寰。终南王也不再另娶,早早请封了世子,将世子养在繁华安宁的京城,便返回南疆,一边浴血沙场一边眠花宿柳,骁勇善战又不羁风流,也称得上十分传奇的男子了。
贺北王则是与终南王截然?相反。
因为父亲早亡,他临危受命,年少离家,虽比终南王年轻得多?,他数年沙场征伐也战功赫赫,成为北地骑兵不可逾越的山岳。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北地苦寒,不毛之地,不似南方那般多?雨湿润,花草遍地,还是天性使?然?,贺北王养成了一个稳重?如山、又淡漠疏离的性子。脸上常年少笑,让底下?的人敬畏有加,自年少起就克制冷肃,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成婚后膝下?也一片空虚,真真是洁身自好得紧。
对于这个,钟意如心里当然?美滋滋的。她的男人,就是这么完美!
一开始她对大?朔王朝三足鼎立、且两位异性王比皇帝还有底气的情况有点奇怪,后来想想也挺正常。
一家独大?不可能,两家南北对立,大?约也是皇室的制衡之术。只是大?约没想到后来的发展是皇室衰落到这种地步,这时候要制约两位异性王也有点力不从心了,毕竟他们都守着重?要的战线,又手握兵权。
好在他们是两个,南北牵制,不论谁都不会轻易造反。至于南北勾结造反,那更不可能,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所以多?年来也就维持了平衡。
不过那是皇室越来越差劲,若是出了一个有能力有气魄有心计有手段的,势必要进行?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的。
比如《成皇》的主角傅长鸣。
当然?,现在皇室也不是一点措施都没有。
“王爷一去七年,重?重?艰险,厚积薄发,前?年冬才一举击溃了北地侵略蛮子的部队联盟,将他们驱逐数百里。功成身退,皇上去年也终于把王爷回了京城,原本是要赐婚的,不过王爷自小和您订了亲,回来便和您完婚了。”香桃道。
钟意如问:“那王爷就没再回去过贺北了?”
香桃点点头,“听说贺北军务都是八百里加急送来京城处理?的。除了这个,好像也被皇上派到别处有差事,总之王爷一直忙碌得很。”
钟意如明白了,北方战事一平就把贺北王召回京,放在眼皮子底下?,又把终南王世子留在京城当质子。这也还是有点措施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咯。
香桃看?看?时间,手脚利落地洗了一个鲜嫩饱满的香瓜回来,眨巴着眼睛道:“王妃,到了给王爷送瓜果的时候了。”
钟意如睨了她一眼,“怎么你比我还勤快,怎么,你也想见王爷吗?”
香桃忙把个头摇成了拨浪鼓。
她恨不得不要见到王爷啊,要不是真心希望王爷王妃早日好起来,又被老王妃暗中?叮嘱了一番,她怎么会这么勤快来着,她见了王爷小腿肚都打颤呢。
钟意如那次见过雷霆之怒的贺北王,也是更加怂了,但又想看?他,多?刷好感多?亲近,万一捂热了呢,这么好的男人……
矛盾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点头道:“那就先切了吧,端去王爷就能吃了。”
香桃就高高兴兴拿刀切了。
钟意如看?那瓜白白的,就在柜子里挑了挑,挑出个乌黑发亮的黑瓷刻花纹浅腹果盘,摆了六牙白月牙似的香瓜进去,黑白对比鲜明,十分好看?。
主仆俩才捧了往丰源居去。
今天门口两个也没拦着了,直接躬身放了行?。
钟意如脚步轻快地进去,正想着今天贺北王心情好不好,她能不能旁敲侧击一下?。
然?后……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她远远就看?到常宁领了个人从那边廊庑出来,那人虽然?衣着整洁,面色也好多?了,可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不就是薛成霖吗!
钟意如心里卧槽一声,头一低,拎着裙子快走几步上了另一边走廊,远远避开了。
香桃不明所以,还是捧着瓜跟上了。
常宁远远看?见,正顿了脚步等?着向王妃行?礼呢,哪晓得她绕远了去了,也只当她是看?见外男,自动避开了。
等?王妃转角不见了,常宁才继续引了人往外走:“薛公子,请。”
薛成霖也收回目光,走了两步,随口似的问:“方才那是?”
常宁道:“是咱们王妃,给王爷送瓜果来了。”
薛成霖已有猜测,不过是确定罢了。他心下?微微诧异,没想到贺北王妃这般貌美,与贺北王的关系也不如传闻中?那般不堪,而?且……这般眼熟。
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贺北王妃可有兄弟?”
常宁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回道:“王妃是有一名胞弟。”
薛成霖心下?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的更新呈上orz为了明天夹子好看点,明天晚上更,到时候连更两章,爱你们(^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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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玩完后,于舒还能活三次!可惜霉运附体……
第一次怒斩淫贼,遇到个被追杀的孩子,两人双双逃命,狼狈不堪,一不小心给这倒霉孩子挡了刀;
第二次砍死绑匪,又碰见这孩子,已是长身玉立美少年,偏偏神情阴冷,没两天于舒阴差阳错又给他挡了箭;
第三次反杀叛兵,刚转身就一头撞进个坚硬宽阔的胸膛,她捂着撞疼的鼻子抬头一看,他已是成熟挺拔的男子,眼神睥睨,气势惊人,褪去以往小可怜的样子,已如山岳般不可撼动了。
救过他两次的于舒可不怕他,只心下暗恨:特么的,老娘为你死了两次,这次非得捞回来不可!
遂大刀一扔,瑟瑟发抖:英雄救我嘤!
他搂她入怀,目光沉沉:好。
——寻觅得失十数年,一朝入怀,再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