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辙回到忘世居,看着这改造好的焕然一新的环境,甚是满意。
今天,距离他的梦想又进了一步呢。
萧璟辙把马管家叫过来,问:“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吗?”
马管家立即回道:“酒馆、茶馆、餐馆、客栈都改造完成,并聘请了小厮和掌柜管理,大魏最出名的戏班子已经入驻戏院,前些天高价从其它青楼购买的姑娘昨日已全部入住澜居,大型舞台乐澜馆和戏台前日竣工,一切皆已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张。”
“但忘世居距东街的道路过窄,仅能容下一辆马车通行,开张后恐会产生人流堵塞。”
萧璟辙眉眼微扬,自信道:“不用担心。”
不就是交通不便吗,很好解决。
他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三万两银票,递给马管家,从容不迫道:“你去把道路旁边的一家院落和一家店铺高价购买了,限居住者今日之内搬出,明儿把这两所院落拆了当路。”
他现在就是钱多,原主杀了几千贪官,没收来的钱财约有八千万两白银,比国库里的钱都多。
原主解决完贪官要立即远离京城去边关打仗,他担心官员贪污,又担心官员借口拖欠粮草,便把这八千万两全部放进了自己的私库中,以做军用。
一年多战胜狄戎和匈奴归来后,当时的皇帝忌惮原主势力太过强大,把庆功宴整成了鸿门宴,彻底寒了原主的心,原主为了保护自己,便拥兵自重,没有把这些钱财交还国库。
大魏五十万军队一年的粮草俸禄约莫需要六百万两,现在原主的私库中大约还有四千万两白银。
距离小说结束,他被就姬凌处死还有二十个月,到那时这些钱就全部是姬凌的了,姬凌用这些钱财在陪都修建了一个大行宫,晚年和他的妃子们生活的好不快乐。
与其便宜了他的敌人们,还不如自己挥霍光。
二十个月后,这四千万两白银若是剩一文钱,算他输。
萧璟辙想了想,又道:“切记,多给些钱,不要拿身份欺压他们。”
前半个月他们搞的动静太大,附近有点门路的都知道了,忘世居是活阎罗萧太尉的产业,若是用萧太尉的名义去买那两所院落,主人根本不敢收钱。
马管家双手接过银两,精神恍惚道:“奴才这就去办。”
把如此昂贵的院落和店铺拆了当路,简直闻所未闻。
败家啊,他看着都心痛。
三天后重阳佳节,东街上人潮涌动,比往年还有热闹些。
几千人围绕在忘世居门口,等候着忘世居开张。
姬凌穿着便衣,混在人群中,他看着这装扮的花里胡哨的忘世居大门,默默思考这些天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
首先太尉本人绝不会做乐人做的事,更不会给他权利。
可以肯定这些天在朝堂上翻云覆雨的绝不是太尉,应该是与太尉长相一模一样的楚慕。
这些天太尉的一些习以为常的小动作发生改变也可以证明这一点。
前几天他去见的人才是货真价实的萧太尉。
但为何太尉回宫了,不收回权利?还放任楚慕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去外面招摇过市。
有个如此相像,能以假乱真的替身,依照太尉多疑的性格,不是应该藏起来,若是将来发生危险时,好利用替身脱身?
而现在楚慕建立了一个大型消遣享乐场所忘世居,此类更是对太尉毫无益处。
消遣享乐场所无非有两个作用,赚钱亦或者收集情报。
太尉手中钱财比国库钱财还多,他不缺钱。
收集情报更不可能了,萧太尉手握护城军,禁军,满朝文武官员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再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得不偿失,实属多此一举。
所以说,建立忘世居,应该不是太尉的主意,是楚慕在自作主张。
楚慕喜爱唱跳,便趁着手中有权有势,建立一个大型场所供自己玩乐。
三天前太尉回来了,却没有阻止。
他为何会纵容楚慕干出如此丢人现眼,不入流的事?
太尉的行为真是愈来愈反常,愈来愈令人捉摸不透了。
突然,位于姬凌前面的一位女子激动道:“夫君,容熹班的班主出来了,要开张了。”
她的夫君乐道:“瞧把你乐的,矜持点。”
女子瞥了她夫君一眼,对他的指责不屑一顾,反问道:“你不也是,想看容熹班演出,都盼了许多天了。”
见说不过,男子上前搂住女子的腰,巧妙地转移话题道:“为夫想看容熹班演出却一直没去,还不是为了赚钱养你和孩子,咱家绸缎庄生意繁忙,平常时日为夫抽不开身。”
另一位男子插话道:“这位仁兄以后不必有此担忧了,忘世居把整个戏院都承包给了容熹班,现在容熹班整天都有戏,不似以前仅演出下午场,且新戏院能容纳千人,不像以前的戏院仅能容纳百人,抢不到位置。”
其他人议论道:“说起来,这忘世居的掌柜也真是财大气粗,两天前我们所站的这片地方还是一个珠宝店,忘世居掌柜觉得东街通往忘世居的这段路太窄了,便高价把珠宝店,和珠宝店旁边的一所院落给买了,拆了当路。”
“我来此就是为了见识见识忘世居的掌柜,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在一天之内把两所院落变成道路,仅为了方便客人通行。”
“还不止呢,忘世居里有一个青楼名为澜居,大魏四大头牌有两位都入住里面了呢。”
…………
容熹班班主发表了一段简短的讲话,简便地介绍了忘世居后,便宣布忘世居开张。
小厮立即点燃鞭炮,一整噼里啪啦后,等候已久的客人鱼贯而入。
姬凌跟随着人流进入忘世居,没有观看其它场所,径直走进了乐澜馆。
楚慕今晚要在乐澜馆表演。
萧璟辙正在后台候场,不一会儿,小厮急匆匆地跑来喊道:“乐澜馆一千零九个座位全部坐满了,是否现在开始表演。”
萧璟辙点了点头,道:“走,开始吧。”
今日是他在古代的首秀,为了这一刻他花费了很大功夫,既是建立了一个大型舞台,又是花大价钱买了两位青楼头牌给他做陪衬,还亲自培养了一支现代舞舞蹈团,只为了这场首秀。
来乐澜馆看演出的人大部分是男子,他们早已仰慕两位头牌,想一睹芳容,但奈何钱包不允许。
以前想见这两位头牌异常苦难,只见一位都至少要花费几百两银子,现在不一样了,在乐澜馆看这两位头牌表演,仅需三两银子。
这对于京城普通百姓来说,省吃俭用一个月就能攥到。
在千人的期待下,萧璟辙一身书生装扮,带领着他的舞蹈团,风度翩翩地出现。
在场男子有点儿失望,他们是来花钱看头牌的,不是来看这位不知名男子的。
但在场女子们却异常兴奋,舞台上的翩翩公子们实在是太帅了,尤其是领头的那位公子。
让她们想起了古人赞美男子的著名诗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音乐声响起,萧璟辙边跳边唱道:“不远古老的石桥,桥下细柳弯着腰……”
乐澜馆结构特殊,里面放置了多个回音设备,使得萧璟辙的声音全方位、无死角地传到在场的每个人耳边。
女子们特别激动,艰难地抑制着尖叫出声的冲动。
这舞实在是太好看了,太养眼了,曲唱得更是前所未闻的好听。
简直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在场的男子们从一开始的失望,渐渐地变成喜悦,最后沉浸在萧璟辙的表演中,开始享受音乐。
一曲毕,萧璟辙回到台后,他们还有点儿意犹未尽。
只有三位男子神情异常,他们是参见过殿试的考生,有幸见过一次萧太尉,面对萧太尉时的压迫感至今令他们记忆犹新。
在萧璟辙出现的那一刻,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从座位上滑落,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