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在对?什么鬼‘作者?’放狠话,也没有停下?手中旋转羂索的动?作。
脑花有些忒不经?转了,估计是颅内前庭器官暴露、中枢神经?灵敏的缘故,所以格外容易晕眩。
“呕!”
没两秒钟,脑花便忍不住吐了,
一脑子怎么会有胃以及呕吐物这种东西,太不科学了。
我嫌弃的把?脑花丢进了阿鼻的怀里。
羂索顺势转过脑偷偷的把?嘴在阿鼻身?上揩了揩。
然后阿鼻一看胸口差点?没气晕过去?,当下?也恶心吐了。
我认真地看着脑花思忖了片刻,发现自?己真就拿脑花没办法,就当时我拿阿鼻没办法一样。
我询问道:“这个脑花确实有些麻烦,杀又杀不掉,埋了也不行,如果?直接封印想必也会和掩埋一样被救出来吧?”
“是的,如果?是掩埋就会被人找到,如果?是封印便会有咒灵来释放。”阿鼻点?头?又摇头?道:“这件事真就是无?解。”
我看着在阿鼻手里跳来跳去?、又被阿鼻死死按住的脑花,一脸古怪。
按道理羂索就一个脑袋,根本没有运动?能?力。
也没用咒力
竟然和兔子一样会蹦跶,真是离奇。
“算了,带着上路吧,你来看着他,千万别让他跑了。路上我想想办法让他同意我的不平等契阔。”
我甩了甩手中的十拳剑道:“十拳剑交给我来拿着,没问题吧?”
见阿鼻没有制止,我顺手把?剑给别在了腰上。
难得挖好了这么个大坑,浪费了怪可惜的,我一抬脚把?六眼和物部天狱的尸体给踹下?去?了。
嘿嘿,反正声线都是一模一样的,四舍五入不就是五夏同坟了?!
我有些高兴的指挥道:“阿鼻埋坑!”
阿鼻点?点?头?,超级听话的开始用草雉剑埋土。
我抬头?一看天色,时间也不早了,虽然不知道茨木和酒吞跑哪去?了,但是想必也不会回来了吧。
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们老妈子。
两个大妖怪比我大那?么多,没我过的说不定更好,分开就分开吧,我也乐得轻松。
想到这里我摇头?道:“反正道途艰险,带着他们两个反而不方便,干脆就此分别,竖个牌子留段话下?来就好了。”
我对?阿鼻说:“你去?在房子上给我刻几个字,告诉茨木和酒吞,我要去?旅行了。让他们赶紧去?大江山结婚,日后有缘再会!”
阿鼻一言不发的成为了工具人,抽出剑咔咔一阵乱刻,
刻好后他问:“宿傩,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飞驒国找个地方住啊!”我道:“我有点?头?痛、胸闷以及心累,就想吃饭泡澡睡觉。”
这样说着,我低头?看了看六眼之前用【茈】炸出来的超深大沟,树根折断的汁水气味与泥土翻新的青苔怪味,直接往我灵敏的鼻子里钻,
这得有几百米深了吧?
搞不好以后说不定会被后人封锁圈地,列入不解之谜,成为飞驒奇观之类的。
飞驒国的经?济想必会变得更好才对??
经?济,等等!
我的钱袋子!
我突然想起来钱袋子给酒吞扯跑了,没有钱的我严肃地问阿鼻道:“物部天狱的衣兜里.....有钱吗?”
阿鼻有些奇怪为何我会如此发问,但还是回应了我,他道“没有吧。”
“那?你知道哪里可以捡钱、最?快来钱的办法吗?”我摸着下?巴道:“我不想去?找茨木那?个小麻烦了!总感觉他们的运气也不行!和我在一块之后我的运气也不好了,钱都给整没了。”
不,除了脑花事件之外,他们的运气很好的,是你本身?的运气太差,才让他们倒霉的。
阿鼻暗自?吐槽着,对?我道:“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哪里了。”
再一次站到姊小路赖纲面前的时候,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前面才说过要把?人眼珠子抠出来,后脚发现人家好像也是被害者?。
而现在我不仅被阿鼻说动?了要在这里暂住一宿,还要在主城府里放松心情。
我把?前因后果?一说,姊小路赖纲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那?份被植入的爱意,这早已理不清头?绪,也分不清究竟是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只是有些疲惫的摆摆手,说是府里挖了个泡澡的池子,让我们过去?体验一下?。
随即安排了几个漂亮的侍女,要好好招待我们。
我以为只是一个露天澡堂而已,
没想到一出里屋,屋外竟然是个温泉!
哇!这个露天池子大!
刚进后院,我就被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鹅卵石绕边,池子约莫10米来长。
周边配套的设计也是不俗,雕着麒麟的躺椅以及摆放了瓜果?的白?玉长案。
竹林在风中摇曳着,沙沙作响
引流而来的泉水‘噼啪’作响,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而且绝对?的是天然温泉引流而来,雾气蒸腾间,淡淡的咸味夹杂着少许硫磺气息。
众侍女刚刚摆放好水果?、给我送来换衣衣物。
她们就面红耳赤地表示:大爷我很帅,无?论如何都想要给英俊不凡的大爷我来搓搓背。
被我黑着脸全部都给赶出去?了。
我‘哐当’一下?跳下?了池子。
在身?体全部泡在温泉里的时候,舒服到长声喟叹。
我感动?到热泪盈眶,可恶,以前我都过得是什么风餐露宿的生活啊!
我大口吃着之前侍女端过来的水果?,听着池边叮咚作响的泉声,
感叹这个姊小路赖纲还蛮会享受的,温泉都能?给移过来。
不过,这才是极致美妙的人生哇!
我沉浸在舒适圈中,心中无?物亦无?我。
不知不觉竟然泛起了瞌睡,侧枕着池边的鹅卵石睡着了。
自?觉同时做了两个悠长又奇妙的怪梦。
睡醒了,一张脸微笑挂在嘴边,一张脸直接面露惊恐。
造成了我整个人极度的不协调,
我甩甩脑袋,眨眼回想
刚刚到底梦见了个美梦还是噩梦?
美梦一睁开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倒是噩梦记得清清楚楚。
我梦到【真宿傩】把?我的脑残老板给狠揍了一顿,然后将我收入微薄却以此生存、勾心斗角却勉强忍受的工作给辞了!!
不幸的我回去?后成为了无?业游民,只能?喝风吃屁聊以度日。
在等我从可怕的梦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阿鼻半蹲在温泉里,一张大脸占据了我所有的视线。
卧槽!
没有咒力警示的我冷不丁地被阿鼻吓了一跳,一巴掌薅到他头?上,扯下?他一大把?头?毛,发丝飘扬着淌在了池水表面。
他咧了咧嘴,显然是痛极,但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阿鼻什么时候窜进来的。
扯了也不动?一下?,这是傻了吗?
“你在做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我看你在泡澡,正面很开心但是后面很痛苦的样子,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两种表情,所以我想来试试。”他踌躇道:“脑花窜梭我盯着你的脸看,他说这样就可以得到美好命运的启示。”
“脑花?你闹哪?脑花说的话能?信?”我一瞪眼,在四周一通乱找,没找见羂索。
我气急道:“你在泡澡那?脑花呢?那?种危险的生物,你不会把?丢下?了吧?!”
“没有啊!~”阿鼻笑了笑,他冲池子里努努嘴道:“我把?他一起放池子里了!”
???
我惊恐至极,猛地往温泉里一瞅,脑花居然真的池子里!
只不过太沉了落到水底了!刚刚没发现!
我的天呐!
我一脚飞踢把?脑花给踹起,脑花在池水里浮浮沉沉的,张嘴冒了几个泡泡,我一巴掌将其?拍出了池子。
手感黏黏腻腻、溜滑溜滑的,
一想到刚刚共处一池不知道呆了多久,我的心头?就一阵恶心。
我不干净了,
我赶忙冲到入水口处,一阵冲刷,跳出了池子裹上浴巾。
“你是傻逼吗?”我骂道:“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之前还那?么嫌弃脑花现在居然一起泡澡?”
我恼怒道:“我让你看着他是让他是来坐牢的!不是来享福的!而且你怎么能?让鼻涕一样的羂索进池子!”
“首先我不是鼻涕!还有两面宿傩你赶紧把?我干掉!”羂索脑花上泛起了两坨红晕,在地上弹跳两下?。
他看着我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面色,愈发得意道:“你以为我泡温泉很舒服吗?~嘿嘿嘿,我就是很舒服!”
这个脑花实在是太贱了!
这样肆无?忌惮的语气,明显是吃准了我不会把?他怎么样!
我心下?恼火,就想给他上一排银针,磨磨他的锐气。
却听阿鼻对?他刚刚的行为作出了解释道:“我在想该如何着手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看不见你的未来。也不知从何入手。”
他就想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他道:“宿傩不是说要带我开创人生吗?我有了很大的启发。”
“和过去?视不一样,未来视是可控的。我决定以后不会再用它了。我要自?己去?决定自?己的未来”
“而且宿傩让我保管脑花,我觉得随便离开视线很不好。又因为感觉脑花太脏了,所以....\\\"阿鼻小心翼翼地补充道\\\".....我以为脑花能?洗干净的。”
大哥,我怕了你了!
我无?奈的叹息道:“其?实你不用刻意去?讨好我的。也不用去?弥补什么。我们一开始就是陌生人,我让你加入时,就做好了你随时会背叛的准备。”
“你再利用我,我也在防备你的同时、时刻准备干掉你。说到底我们谁也不比谁高尚。”
我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盘腿席地而坐。
同时借了点?宿傩双的咒力,手指一钩,将蹦跶着想要逃跑的羂索给卷了回来。
开始用咒力刺脑花。
刺了两下?,我就停手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大脑本身?是没有知觉的,所以也不会有痛觉,
我的折磨计划还没开始就要泡汤了。
所以还是转圈吧!
连转了上百圈,羂索受不了了,向我讨饶。
我道:“陀螺索,你以后只要瞎说话我就给你旋转不停歇。”
羂索“......”
阿鼻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觉得我处理羂索的样子很有趣,突然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看了他的表情,沉默后叹了口气道:“你痴长我那?么多岁、看着表情蔫坏蔫坏的,但给我的感觉你就和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但即使你缺根弦,说实话我也不想原谅你......”
他急急的想解释什么“因为天照和月读吗?我...”
我摇头?道:“这和你的身?份无?关。”
阿鼻听了这话神情有些恹恹,他表露心声的想法陡减,低声缓缓道:“那?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笑道:“打个比方吧!好比你在树上钉个洞,怎么着?你还指望木头?和我的身?体一样会反转咒术能?自?动?复原吗?”
阿鼻失落道:“那?我该怎么办?”
“这样和你说吧,假设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背叛我吗?”我扬扬下?巴问他
“我不知道。”阿鼻想了又想,难以抉择。可是他最?终咬牙道:“我想我还是会的。”
“看吧,抛开你身?份能?力不谈,你有悔悟有挣扎,还是会走上一条殊途同归的老路。”我摊手道:“无?关对?错,只是在你心里,你缺失的爱情价值更高而已。”
结果?阿鼻没被劝解好,反而更加一脸歉疚。
我只好再换个思路来问他,
我挑眉道:“阿鼻,你为什么会对?我感到抱歉呢?”
“因为我做了错事。”
“那?是谁告诉你它是错的呢?”
“我之前看了很多人,这样做了都会受到大家的厌恶。所以这样做是错的。”
“人云亦云,终究不是你自?己的东西。除非你自?己明悟了,否则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摇摇头?有些失望:“神明之所以冷漠,就是因为他们有着有无?穷无?尽的生命,所以其?本身?就会对?死亡本身?麻木,失去?对?生命的敬畏之心。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够牺牲,包括自?己本身?。”
“阿鼻你之前说的没错,你确实在逐步靠近你的兄、姐。”
我顿了顿,直视着阿鼻的眼睛补充道:“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能?努力一把?,去?抗争一下?命运,成为一个和他们不一样的人。要知道偏激源自?对?抗,激愤来自?分裂,而和平和尊重源于?成长和馈赠。只有你成长到足够开阔,万物才会显得慈悲。”
“.....”
我看着有些不能?感同身?受的阿鼻,发出一声叹息。
毕竟是虚假的爱,而且只针对?他老婆,所以要求也不能?太高了。
最?终我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的听见蝼蚁含泪的哀嚎,知晓了痛处的可怖,能?够站在他人的身?份去?为其?考量、能?够感同身?受的时候,你大概就会明白?了——每一条生命都有他自?己的重量。也包括不会死亡的你。”
不仅阿鼻沉默了,连羂索本身?也陷入了沉思。
“...赶紧睡觉吧!我想到一个去?高天原的办法,明天得尽早启程。”
我操控着咒力,暴力地拖着羂索走远了,羂索被路上的石板撞得满脑袋大包,但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知无?觉。
四周一片死寂,只余下?我的轻叹。
“别瞎想啦!其?实我也就是说说大话而已。”我一边走一边轻声道:“有些东西我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要求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温泉不能久泡的,更不能睡觉
因为离子含量多,正常人会渗透性脱水。
产热过多也会眩晕、气短,搞不好厥过去啦!
阿傩是特例才能睡觉的。
还有阿傩是个幸运E啦,
谁靠近他谁倒霉来着。
ps:他的噩梦前半段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