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世界是个复杂的圈子。
有太多的人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有不少的人自负傲慢不可一世仿佛全世界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是傻子的存在。
还有一部分长着一张笑脸人畜无害背后却满是阴暗。
更有极少数的人对待弱小的生命视如蝼蚁。
而陈文树。
他好像全都不占据了。
能在流浪动物救助站领养动物的人，都是张怀言让人认真探查过背景的人。
也只有这个陈文树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躲开了他们的探查，成功领养了动物的人。
初时，张怀言还十分困惑这陈文树是怎么避开了大家的探查，然而等他带着埘斟跟白慕斯来到陈文树的家后，张怀言知道了他是怎么瞒过众人的了。
玄关上，一进门张怀言的脸色就彻底冷了。
埘斟则被吓得倒吸冷气，忍不住惊呼：“这里有好强的怨气。”
白慕斯眸光一扫玄幻前那窗台下的玻璃柜，只一眼就知道了那里面装得都是什么。可同时白慕斯也气得浑身发抖。
他气得瞳孔都变成了竖瞳，像一根线：“这里面装的，全是被害动物的眼睛，有猫狗的，有蛇鹰的，其中猫狗的最多。”
张怀言大步上前，想要走近那个玻璃柜。
白慕斯一把将他拉住：“你别去比较好。”
张怀言声音冷得掉渣：“小璃的眼睛是不是也在里面。”
白慕斯点了下头。
张怀言大步上前，凑近那个玻璃柜低头一看。
瞬间气得张怀言竖起眼瞳，差点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在玻璃柜里的那些眼珠中，小璃那双冰蓝的眼珠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可是。
却受着其他眼珠怨气的撕咬。
原本极其漂亮的一双眼珠，像是装着星辰大海一般，可此刻却暗淡无光，还有血丝根根。
白慕斯怕他一个冲动连着毁了小璃的眼睛，立即上前将玻璃柜打开，取走小璃的眼珠。
而其他眼珠散发出来的怨气居然还纠缠不放，甚至因为小璃的眼珠被人取走而变得瞬间凶残。
到此刻。
张怀言终于忍耐不住，他猛地挥手，掌心一把火光甩出，直接将玻璃柜里的所有眼珠全都焚烧。
那瞬间，整个玻璃柜里发出各种各样的惨叫。
有猫猫的凄厉，有狗狗的哀嚎，狐狸的悲鸣还有蛇鹰的叫声，各种各样充斥不断。
“这太可怕了……。”埘斟在一边汗毛直立，忍不住搓搓手臂：“这陈文树居然是个变态吗？怎么能残害这么多的小动物。”
白慕斯与张怀言都没出声，两人朝客厅走进，继续大量着四周。
下一秒。
白慕斯与张怀言忽地抬头，盯着客厅上方吊灯下挂着的几颗珠子。
埘斟牙齿打颤：“你们别跟我说这上头也有小动物的眼珠……。”
“你猜对了，但没奖励。”白慕斯耸肩。
埘斟吓得叫了一声妈呀。
张怀言再次挥手，放出烈火将那被装挂在上面的眼珠继续焚烧。
白慕斯走到墙下，将那些挂在墙上的皮毛都一一看过。
随后他说：“这屋里布满了太多小东西的怨气，几乎都要将这里的隔离分开，难怪埘斟那边监测不到这里真实的情况。”
埘斟头大：“可是我们的人对他都进行了多方面的追查，他这人完全没有一点异常啊。”
白慕斯挑眉：“那就说明这种人往往更能掩藏真实的自己，而唯一能让他暴露本性的，就是他觉得最为安全的地方。”
埘斟咽咽唾沫：“他的家里……。”
可麻痹他的家里诡异到变态的地步，他们的人不可能偷偷溜进来吧，又不是做贼。
刨刨头，埘斟看着满屋子里摆放在各处用作装饰的那些仿真动物，依旧觉得后背发凉。
默默地蹭到张怀言身边，埘斟问：“老大，这些动物的皮……怎么办？”
“焚烧。”张怀言眉宇紧拧：“你跟白慕斯去将屋子里所有的仿真动物全收集过来，一只也不能落下，我要在这里把他们全部焚烧，连着这间屋子一块。”
“啊？”埘斟懵逼：“这不好吧？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拿出去在焚烧？”
张怀言没理埘斟。
白慕斯却是拍了拍弟弟的头：“这些动物生前都被人虐待关在这里又逃不出去，死后怨气凝聚已经在这里生根发芽，不在这里进行焚烧，以后所有出现在这里的动物都会受它们怨气的影响，年月一长必是祸害。”
明白过来，埘斟不再多说，蹬蹬瞪地跑上楼，就开始去每间房每间房的仔细手机那些仿真动物。
张怀言跟白慕斯则在一楼四处张望，眸光略过的每一个地方，似乎他都能看见小璃在里头奔跑逃命的模样……
他当初……不应该对小璃抗拒被收养的事情无动于衷的。
如果……
如果他再耐心一点，再多留小璃几天……
那小璃是不是就会像他拖出自己身上藏着的秘密？
可是没用如果。
不知道为什么。
小璃如今的结果，让张怀言想起了当初他小情人的事情。
那时候，如果他再耐心一点，不是跟小情人置气，不是把小情人一个人扔在街上，那小情人后来也就……不会死了。
微微仰头，张怀言闭起了双眼：“我还是……没吸取教训。”
“恩？”白慕斯懵逼看他，虽然闹不明白张怀言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还是劝道：“你别太往心里去，索性小璃的事发现及时，还不到最坏的时候，只是这次回去要好好修养很久了。”
张怀言像是没有听见白慕斯的话。
他猛然睁眼，眸里闪着血红的光芒：“我想杀了他！”
“谁！”白慕斯震惊，随后反应过来：“卧槽！你要冷静！你可不是一般的埘家人！杀普通人这要是被圈子里的人知道了，恐怕有不少麻烦！你倒是不怕，可你得为小璃想想，你总不能让它被圈子里的人给盯上吧？”
如果小璃被圈子里的人给盯上，那他很有可能成为大家攻克张怀言的手段。
除非张怀言不在乎小璃的命。
不然的话……麻烦不少。
客厅里瞬间陷入了寂静。
只有埘斟收集了一堆的仿真动物全扔到客厅里的空地上。
张怀言跟白慕斯扭头去看的时候，发现那些仿真动物已经快能堆成一座小山。
这情况，让白慕斯也是脸色阴寒，忍不住也说了句：“我也想杀他！”
埘斟浑身一抖，颤巍巍地朝两人看去却什么都不敢说，只继续转身朝楼上跑。
白慕斯问：“还有很多吗？”
埘斟点头：“还有一件精品室，里面放着……。”埘斟咽咽唾沫：“放着一只绿得发光的青竹标。”
青竹标啊。
卧槽！
那是蛇啊！
白慕斯深呼吸吐纳，他忽地扭头朝张怀言看去：“要不这个人让我来决绝，回头要暴露出去，你也好护我。”
张怀言看他一眼没吭声。
而此刻。
玄关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埘斟已经蹬蹬瞪跑楼上去了。
白慕斯跟张怀言站在原地，一个转身就看见陈文树里在门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