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林隋洲,我鼻血止不?住了,你能不?能把我送去医院啊。”

何尔雅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不?知?道林隋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与李容祺有什么仇怨。

但她?不?想?看到他犯错,李容祺已经被打得不?会笑了。有时候人冲动起来就会失去理智的不?管不?顾,譬如当年她?爸如果没有一时冲动,就不?会害了大伯一家。

此刻用上?这样?有些央求的语气喊林隋洲,何尔雅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耻。但眼下已管不?了这么多了,虽说她?也?恨李容祺恨得想?撕了他泄愤。

林隋洲侧目看向她?,心道,小骗子,总是在有求于他时,才?用上?这样?的娇声软语,不?求他时则挥掌无情。她?是他什么人吗,凭什么以为他还会听从。

心底虽是怒恨,但表情与声音依旧淡然无波,“你我有什么关系吗,你在以什么立场要求我。”

何尔雅一边擦着往下/流的鼻血,一边愤怒地看向林隋洲。她?第一次觉得,与他分手果然是对的。

这样?倔脾性的人,相处久了肯定会短命。很想?一走了之,但又想?到幼时大悲寺的那?段日?子与他受伤的原由,生生是忍住了腿脚。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直接来硬的好了。

“林隋洲,你可别犯蠢。因为这么个人渣,你想?毁掉你的大好人生吗?今天傍晚时,我跟你姑姑吃了顿饭,从她?那?里听说了些你从前的事。她?说你当初上?大悲寺前受的那?场伤,根本不?是车祸而是人为的。不?管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些不?好的事,在实力不?允许之前,别轻易去做些什么!”

于缕缕薄雾中,林隋洲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除去愤怒之外的别样?情绪。

一些冷意,本来有瞬间因此而软化,但又想?到她?一面要跟什么老旧友会面,一面又来“关心”他这个前男友。

对这样?的行为,他只感到恶心。于是,丢了个嘲讽的笑意过去,“一些无关的人,最好不?要充当什么熟人的来过多干涉我的事。”

说完,两人四?目对上?。林隋洲嘴角的冷意更甚,何尔雅气得脸色泛红。

今日?,林隋洲穿着件极贴合的浅灰色衬衫,微卷着袖口,双腿交叠地坐在把旧椅子抽着支烟。

他的神色一直是冷冷的,但忽然间,眉峰紧皱的见她?左右低头?,在屋子角落里抓起一块砖头?朝他,不?,是朝李容祺走过来。

屋外哗哗作响的树木声似鬼怪,何尔雅觉得她?自?己此刻也?有些像个疯子。她?已拿某个男人毫无办法,今夜之后?她?发?誓要离他远远的。

“你要干什么?!”林隋洲错愕片刻,速度起身?抓住了她?握砖的手。

何尔雅恨恨扭头?看他,“你不?是要弄死他吗,用不?着你动手,我来!”

“发?什么疯呢。”林隋洲抽走了她?手中砖头?,朝桌子那?边喊道:“过来两个人,把她?先?弄出去。”

何尔雅气得厉害,张口就咬在了他手腕上?。松开后?,仿佛咬了什么脏东西样?的呸了口口水。

不?就是互相嫌弃互相伤害吗,好像谁不?会似的。

做完这一系列举动,也?不?等人来抓,她?喊了阿光等人,就带着他们往屋外走去。

临出门前,把门摔得一声大响。

外边夜已深沉,风有些大,月亮弯弯,星辰稀疏。

何尔雅有些疲倦地望天长叹了口气,才?扭头?看向阿光,“辛苦你们了,李容祺的事儿,就到这里打住吧。不?见到人我心里还能平静好过些,见到人了又不?能真把他怎么样?,反而想?起一些事而更难过了。”

阿光倒是无所谓,扭头?朝坡上?自?家老宅看了眼,有些担心道:“雅姐,你认识这人,看起来是个狠角色。可别真在我老宅里弄出什么人命来,到时候我可说不?清了。”

何尔雅又望了望上?边灯光亮着的二层旧屋,咬了咬牙道:“你们先?走,我来守着。”

“那?,姐,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先?走了。啊,那?什么,下次记得对付男人的时候,不?要用板砖啊。而且,你刚才?咬的地方也?不?对。”

何尔雅撇他一眼,“你个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光棍,充什么专家呢。”

“我是没女朋友,可我是个男人。”

何尔雅侧目看了看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好吧,他说的对,他的确是个男人。

“你刚才?就应该直接扑人怀里去,咬住他的嘴。接下来,你想?要什么,十有八九都能得逞。这样?比你大喊大叫,可不?要轻松太多。”

何尔雅斜眼看他:“人的性情各有不?同,你会吃这样?的,不?见得别人也?会受用这样?的。”

阿光叹了口气:“姐,你知?道男人最擅长做什么吗?”

何尔雅摇摇头?。

“脱女人的衣服,解自?己的裤子。男女之间,没什么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的话就多睡几觉。”

何尔雅有些惊呆了,这是哪里来的颓废生活家。后?又心说,林隋洲就不?是这样?的。

他们的第一次时,林隋洲那?狗男人护自?己的皮带可紧了。后?来嘛,……居然被阿光说中了,他总能很速度地解了她?的衣服,并自?己的裤子。

见她?捂脸低下头?去,阿光活动了下疼痛的双臂做出了告别,“姐,看那?男人的样?子,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记住,别跟男人硬杠,我就带人先?走了。还有,南哥那?里,瞒好。”

何尔雅拿开手,朝他点了点头?,“夜深了,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目送他们几人上?了车,又看着尾灯渐渐远去的彻底消失在黑夜里。

伴着呼呼风声又等了一阵,何尔雅才?等到了林隋洲带着一群人走出来。

黑夜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样?与面色,却能从他走路的姿态,看出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

他身?后?有两人,搀扶着个男人往一辆车里走去。看样?子,李容祺还活着。但并不?代?表,他能活过今夜。

何尔雅觉得真憋屈,她?明明恨不?得李容祺可以原地爆炸,却又要努力的保他。

领着一群人的林隋洲,看见夜色里站在路口的人,有些意外她?居然没走。

但只是一眼,就不?再看她?。

在林隋洲越她?而过时,何尔雅急得抓住了他的手腕,却得遇了对方回头?凉凉看她?,“怎么,刚才?没咬够,还想?再来一口么。你要是哪里不?舒服,该找你的男人来照顾你。我不?碰有了男人的女人,松手。”

何尔雅气得恨不?能对着他的头?来一板砖,却又不?得不?缓和下面色来,“林隋洲,我们暂时和解好不?好?再说,这鼻子不?是你的人伤的吗,你这个雇主难道不?应该负责?”

林隋洲抬手抽了口烟,在呼出的白雾里,特?意把腕上?的牙印朝向她?这边,明知?道夜色中根本看不?见。

“我的人伤了你,你又咬了我,相互抵消了。”

何尔雅努力握了握拳,拼命地想?着他曾因替他们何家说了番公道话而受到的惨烈伤害。大悲寺里又那?么温柔的,给了她?心灵上?的安慰,才?忍住了气恼。

随后?,扬起尴尬淡笑,厚脸皮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对你负责,我把你送去医院看咬伤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完,把自?己车钥匙朝一个认识的保镖手中塞过去,拉住林隋洲就往他的车里走去。

不?一会,前后?四?五辆车子启动,隔着不?远的距离开始反程。

车里灯光昏黄,林隋洲靠在椅背上?松懈了情绪。有些慵懒的抽着烟,人都已经赖上?来了,他还能怎么办。

但他没看她?,扯了扯被抓住的手腕道:“松手。”

何尔雅并没松手,“你想?把李容祺怎么样??”

林隋洲继续抽着烟,在吞云吐雾间冷漠道:“我想?把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何尔雅简直要窒息,她?真的拿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了。忽然间,想?起先?前阿光说的,别同男人硬杠。

一个闭眼,她?破罐子破摔的翻身?坐在了林隋洲的腿上?。在他意外得还来不?及回神里,捧住他的脸吻上?了那?张种总是刻薄非常的嘴。

前座开车的人一见后?边这种情形,赶紧升上?了隔板。

而后?座里的两人,一旦唇齿相触了,气氛便总会变得不?一样?。

何尔雅用绵绵密密的吻,试图撬开林隋洲紧闭的牙关。可他就像是块冰,根本捂不?化,反而还推开她?。

声音低哑中夹杂着轻轻的嘲讽,“你的那?位旧友,知?道你这放/荡的模样?,知?道你曾在我身?/下不?知?满足地嚷着再来一次吗,嗯?”

“林隋洲,你可真是个混蛋啊。”何尔雅有些骑虎难下,恨恨的与他眼神对上?。忽地又笑开了,像个女妖似的。

她?觉得眼下自?己如果真要赌这口气,在冷静下来后?,绝对会后?悔的。

可此时此刻,她?没办法冷静下来啊。

她?用气到颤抖的手指,触上?他胸膛,撩开了颗扣子。

林隋洲有些惊于她?的不?退缩与厚颜,不?禁想?看她?可以做到何种程度。

在又一波毫无回应中,何尔雅的手向下滑去,直攻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她?活到这么大,只谈过一次恋爱,只吻过这个男人。所以对于怎么吻他,怎么撩拨他,真的太熟悉。

可正是因为这股熟悉,她?突然有些害怕起来。怕自?己一旦打开这个口子,就会收不?住。

所以吻着吻着,忽然就想?结束了。

然而,男人已被撩起了火,哪容得她?退缩,一把狠狠掐住她?的腰紧紧摁住。

“怎么,撩起火了就想?跑?”

作者有话要说:等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