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贷款消费
“安静！无惨大人来了！”
窃窃私语声中伴随着一阵惊呼。
鬼之始祖危险的气息瞬时弥漫整座无限城，回到据点的鬼舞辻无惨换了件黑色和服骤然出现在十二鬼月面前，裹挟着的极低气压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蛛丝网笼罩在无限城的上空。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同样面无表情的黑发萝莉。
小萝莉正是羽生弦本人。
此时，鬼舞辻无惨的十二名直属部下才刚刚聚齐不久，传说中的十二鬼月也还只是一个基本雏形。
……
……
无限城内。
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上下弦之鬼均被鬼王压倒性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宛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掐住了咽喉。
鬼舞辻无惨阴沉的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上弦众，半晌，一声冷笑从他的深喉里滚落：“童磨那家伙人呢？”
“诶呀诶呀我在这里哦~吓死了还以为迟到了呢，好久不见呀无惨大人~”
摇曳生姿的黑色飘带，稍稍外露的牙尖，拥有一头稀有白橡发色的男人笑嘻嘻的从羽生身后探出脑袋。
这只突然冒出来的上弦鬼丝毫没有眼力的对着青筋暴起的无惨惬意十足地摇了摇手中刻有莲华纹的金扇子，随即转头看向了无惨…身旁的羽生弦。
羽生看到对方慢慢弯起了眉眼，遂朝她露出一个柔软至极的微笑。
羽生：“……”
羽生的身形陡然僵住了。
刹那间羽生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细胞都在疯狂尖叫！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好快好靓好gay！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
系统：……
闻言，系统有些底气不足地低声辩解【不，其实宿主您也很快的……】
……哈？
羽生头顶顿时冒出一个问号。
【你这家伙请不要说的我好像很厉害似的好吗！也不看看这鬼的颜值基本能与鬼舞辻无惨不相上下，人类模样保留至百分之九十四左右，速度秒杀我见过的低等鬼……怎么看都不是我这种弱鸡可以对付的。】
系统：所以跟颜值有什么关系？！
不能剧透的系统表示很痛苦还很委屈巴巴【宿主！求求您对自身的实力有点数好吗！】
【啊吵死了！闭嘴！】
……
鬼舞辻无惨冰冷的盯着笑眼盈盈的童磨，红梅色的竖瞳中暗潮涌动。
一路上，他曾试图想要割掉羽生的脑袋，扯裂她纤细的胳膊，挖出她的眼珠仔细研究——但都失败了。
鬼舞辻无惨，败在了莫名的恐惧感之中；同时，他还是个惜命的(小)人。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将心头的这股怒火间接性地发泄在了上弦之贰童磨身上——俗称，只会拿弱小者出气的无能狂怒“人间之屑”。
单纯的干啥啥不行装怂第一名。
羽生默不作声的瞥了倒霉催的上弦之贰一眼，却不想对上了他那一双满含笑意的七彩琉璃眸子。
上弦之贰童磨拥有一双璀璨的七彩眼瞳，里面揉杂着诸多缤纷迷乱的渐变色调，倒影着影影绰绰的烛光。
这种“美”无法用语言描绘形容。
羽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这只故作无忧无虑的玛丽苏鬼似乎正对她狂流喇哈子？
这不禁让羽生想到了天主教教义中的七个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
擦，这么一看这鬼能占三。
此刻羽生的心情就如同头上的那一串省略号，充满了隐形的脏话。
她真想一脚踹飞这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鬼。
但她不敢。
羽生黑着脸不再看对她垂涎欲滴的童磨，转身走到了无惨的另一侧。
原因无他，羽生总感觉下一秒这鬼的口水就会淌到她脸上，一滴不剩！
啊，真是头疼……
不过既然选择跟随鬼舞辻无惨，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想必她的一举一动也会受到对方的监视和限制。
羽生生存基本准则第十四条：
……
【弱肉强食的世界可没有白吃白喝的规矩，买东西吃饭住宿需要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容不得弱者反抗。】
在被踢进时空漩涡时羽生就迅速开启了头脑风暴。待她落地的瞬间第一件事就是先打劫一波钱防患于未然……
羽生原本是这么想的。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想到这里羽生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她死死收拢五指，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得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
【呜呜呜是的没错，宿主！您能有这样的觉悟我不禁热烈盈眶！但请不要慌张，岁月不惊，时光不扰。往后余生还有萌萌哒的系统为您提供贴心服务和贵宾福利噢~】
脑海中萌哒哒的正太音瞬间打破了羽生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悲怆氛围。
羽生神情复杂：“……”
淦！有时候她真很怀疑氪金系统的存在就是为了活跃气氛的！
【没错哒！所以，如果宿主您对接下来的命运感到迷茫的话不妨来康康神秘屋的新手超值福袋吧！】
【有一定几率开出稀有武器哦~】
【当然，首氪一发满一千円可直接升级成VIP贵宾1尊享9.5折优惠！】
听到这里羽生脸色忍不住一黑：妈了个奶奶的腿！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让她氪金吗？！
羽生懒得跟系统多逼逼。她的第二条命虽然是阎魔大王好心送的，讲真的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回忆起无惨的信息，羽生立刻又向系统要了份自己的——
【姓名：羽生弦】
【体力：15(15/50)】
【性别：女(人类)不明(死神)】
【年龄：12岁】
【身份：地狱实习使者】
【别称：无(未获得成就)】
【武器：无(未解锁)】
【技能】(注：需氪金解锁)
欺诈(已解锁)
完全免疫(VIP贵宾1解锁)
摩诃钵特摩·地狱火之镰(VIP贵宾4解锁)
死亡剧场(VIP贵宾8解锁)
灵魂收割(VIP贵宾12解锁)
……
……
与想象中有所出入的除了身份之外，还有一个性别。
【性别不明？嗯？】
羽生语气“温和”的轻声询问道。
系统干笑了一声【啊哈哈那是因为宿主您其实可以随意切换性别哒！只要氪满一定数额就能…就是这样！】
勉勉强强的回答，还算合格。
羽生面无表情的扫了眼欺诈(イカサマ)以下全灰的技能。
还挺行的啊，除了自己原本就擅长的其余未解锁等同于氪金。
【不是的！】
和羽生脑电波同步的系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之所以会存在氪金这样的手段也是为了保证宿主您的历练能够愉快进行下去啊！要知道，没有什么是比宿主快乐更令我振奋的事情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羽生被热衷于拍她马屁的系统弄的嘴角抽搐，连忙打断对方的彩虹吹提出想要用花呗提前消费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系统沉默了一下，直接装傻【宿主，花呗是什么？】
羽生：“……”
艹，你认真的吗？！羽生立即用看原始猿的眼神望向面前的虚空。
系统：……
系统明白这是自家宿主对它的赤/裸/裸鄙视，它妄图再挣扎一番。
但现在羽生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鬼舞辻无惨的算盘珠上。
【惊疑的目光……】
【审视的目光……】
【以及，充满恶意的目光……】
面前半跪在地，疑似效忠鬼舞辻无惨的上下弦之鬼纷纷各怀心思的盯着羽生。见状，羽生原先缓缓松弛下来的心弦一下子绷紧了。
新养父似乎对自己格外戒备？
“真‘谨慎’啊。”
羽生神色冷淡。
她深知人(鬼)心险恶。
其实一点都不意外，她丝毫不怀疑鬼舞辻无惨的确抱有试探她的实力的心理要求她和这些歪瓜裂枣进行1V1对决。
【新手超值福袋需要氪多少？】
想到系统提到的“一定几率开出稀有武器”羽生下意识询问系统。
【什么？】
【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1000円哦~】
【嘿嘿嘿宿主您是心动了吗！只要您充值1000円不仅可以获得新手超值福袋还可以直接升级到贵宾1，享受VIP贵宾1的全部特权哦~】
【花呗就是先消费后付款，我先充一千円，还款方式你定，只要能解决接下来的死局随你怎么折腾行吧？】
踌躇片刻后，羽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氪一笔——氪是一回事，还款又是另一回事。自己现在没体力没武器对上鬼怎么想都很吃亏。
【OK没问题惹！】
系统的办事效率很高。
很快羽生便听见了反馈——
【叮！恭喜您！您已升级到贵宾1，当前氪金等级：VIP贵宾1(1000/1200000)，解锁技能：完全免疫】
【叮！恭喜您！您已获得新手超值福袋，说出开福袋即可获得对应物品】
【继续充值3000円升级到贵宾2】
——【VIP贵宾2特权】——
每天可购买3次体力
体力保存上限额外增加10点
贵宾2特权礼包：解锁成就(1)
神秘屋新品尊享8.7折优惠
——【VIP贵宾2特权】——
系统任务：通关鬼舞辻无惨试探。
任务奖励：阅历值+10(310/600)
温馨提示：完成系统任务即可获得阅历值，氪金也可以获得阅历值哒！氪金就能变强，一直氪金一直强哦！
果然是氪了金之后才会发布任务。
听到鬼舞辻无惨要求自己与上弦之伍进行一场“友谊赛”时，羽生露出一个淡淡的，嘲讽力十足的冷笑。
【系统，给我开福袋！】
【叮！恭喜您！获得超稀有武器——死神之镰(SP级)】
【名称：死神之镰】
【描述：锁链一端缠绕在脚踝处的死亡镰刀，弥漫着死亡气息和绝望的锋利刀刃将在染血之际迅速增强速度、力度和精准度】
【伤害类型：无限制】
【无视技能免疫(是/否)：是】
【体力消耗值：5(20/50)】
……
……
上弦鬼这里。
玉壶接到鬼舞辻无惨的命令不禁大喜，深信可以借此机会讨好老板的壶之鬼想也不想就发动了千本针·鱼杀。
下一秒，被黑色雾气所笼罩的红光擦着上弦之伍的耳边落刃。
战斗结束。
羽生浑身颤抖。
鲜红的血液嘶嘶的冒着热气，顺着死神之镰锋利铮亮的刀刃缓缓流淌而下汇成血珠，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啪嗒”——
一下。
“啪嗒”——
两下。
“啪嗒”——
三下。
……
……
地上，躺着一只四分五裂的壶。
太恐怖了！
一刀秒杀上弦之伍的羽生心有余悸的闭上眼，手中的死神之镰摇摇欲坠。
但是…
羽生的神情变得格外难看。
可以确定，自己确实很弱小啊。
还躺在地上的玉壶：……
崩溃了。
艹，太绝望了！还有，你特么倒是给劳资把镰刀给扶稳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