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凡的声音,周思言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想到此刻的小凡身着单衣泡在水里,他就紧张的很,结结巴巴回道:“是,是我。”
容竞凡听到这个声音心凉了半截,她才不怕那些同窗,反正那些人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可周思言不一样,周思言的命运与她息息相关,她是有点怕他的。来的人怎么会是他呢!他来这里干什么?他又想做什么?难不成想□□她了吗?容竞凡立马紧张了起来,有些哆嗦问道:“你,你怎么来了,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
周思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师出无名,说不出什么来,难道要他坦白他是被人逼迫吗?他自己都讨厌这样弱小的自己,又怎么愿意小凡看到他的窘迫样子。
“我不小心摔下马了,衣裳都弄脏了,过来洗一下。”
说完,周思言才发现自己过来没有拿换洗的衣物,那些人什么都没给他就推着他进来了,不过本来他也不想在这里换衣裳,他的男儿身若是被人发现了,便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境遇。
容竞凡手忙脚乱的赶紧上了岸,不过她来不及换上干净的衣服,只得披上之前的脏衣裳,然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问他:“小言,你带了换洗的衣裳吗?”
只见他两手空空立在屏风后面,浑身泥污,脸上隐约有伤,不用想她也知道,一定是那些人逼他来的。
听小凡这样问,周思言也有了借口,“我在这里没有衣裳,还是回去再洗吧!”
趴在墙上的人见她们两个说话隔着距离,像是有隔阂一般,还扭捏作态,气的又拿弹弓弹了周思言一下,石子打在周思言的腿窝处,疼得他没站稳,单膝跪了下来,还是容竞凡机敏扶住了他。
她扶住他的双手,又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那些人做的太过分了,我知道不是你想过来的,一定是她们逼你,我不会让她们得偿所愿的。”
周思言还以为她是为了他才说的这些话,一时间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小凡,她们让我来问你是不是喜欢女人?”
她们想知道这个问题,他更想知道,“她们说小凡是男人,我是不信的,可小凡,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
容竞凡松开扶住他的手,有些生气的反问道:“真是她们让你这样问我的吗?”
两个人的氛围变得更奇怪了,趴在墙上的那几个人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着急死了,叫周思言来脱她衣服,磨磨唧唧的,还聊上了,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有人幻想起来,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容竞凡就算不是个男人,也一定不是个正常的女人,她肯定喜欢女人!要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好心和周思言和一起啊,还不是看周思言好欺负,可以对她为所欲为,欺负她无权无势不敢反抗。”
一人附和道:“我也觉得是,传说中的容小姐可不是这么兔子的人,怎么会可怜蝼蚁呢,肯定是图新鲜,想要尝尝下等人的滋味。”
“诶,你看她们两在那说什么呢?”
说着,她模仿起两人的声音,开始自编自演,“哟,你怎么来了,正好没人伺候我,你来了,就赶紧的吧!跟以前一样,你懂得。”“容,容小姐,别这样,我虽然家境贫寒,但也是有骨气的,你这样欺负人实在是……”“实在是怎样?之前不是玩的挺开心吗?怎么今天就不可以了?是嫌我给你的不够多吗?只要你把我伺候高兴了,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们说的那些仿佛历历在目,文绮南想起了自己。是的,这是她埋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从不敢告诉给任何人。她喜欢女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古往今来都有豢养女童亵玩的人,只是她出生于没落的世家,身上担负着中兴家族的重担。从小,她的娘亲就对她十分严厉,总是非打即骂,好像不管她怎么做,都不能让娘亲满意,她是不敢让自己的私情坏了文家的名誉的!她不敢,不敢给文家带来任何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