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之雪靠着胜出,缓缓的站了起来,整个人都麻了。然而还未踏出两步,便觉气血翻涌。
噗……一口血直接喷出。
“大人!!!”胜出在一旁惊恐万分,赶紧将银之雪抱起,瞬间返回圣龙庙。
这一场大战不仅让银之雪耗费了大量的灵力,而且导致她的定魂桩开裂,需要开始在圣龙庙中修灵,然而身体的伤害,灵力的损耗都不是最关键的问题,让胜出觉得没有办法拯救的便是银之雪的心。
胜出悲伤的站在圣龙庙内部的∩圆池中,抬头仰望神龙典的圣龙头。
“神典大人,您说的人回来了,可是银雪大人的心却丢了。”胜出心里很难受,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有想到银之雪大人和恶龙摩严之间竟有如此深的渊源。
怪不得银雪大人在某几个日子里会在庙堂的门口一直发呆,似乎在等待,似乎在怀念,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这一次摩严的奇袭勾起的不仅仅是银之雪的往事,还有许多陈年旧事被挖出。包括木惜晗。
躺在病榻上的木惜晗已经了无生机,并不是因为身子不爽利,而是因为别的。
“我说了,我不饿!”木惜晗感觉身边有一个巨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可自己就是不想睁开眼睛。
“晗。我回来了。”一个低沉平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木惜晗刷的一下睁开眼,眼前的人儿让自己震惊了。他见到不是别人而是正值壮年的长哥哥——木惜年。
此时的木惜年已经换好了衣服,头发重新梳妆。姜红色和黑色相间的阁袍,披着属于镇魂神龙的翎羽,胸前坠着龙华,头发没有带玉冠,只是用丝带堪堪围好,插着玉钗!轻松而随意。
这个面容竟然没有太大变化。木惜晗想要翻身起来行礼,被惜年按住,拒绝了。
“听说你被抽了髓,为兄给你补给和传承。你不能这样下去。”惜年顺势就要咏唱。
木惜晗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了。“不用了,就让我如此了却余生就好了。”
“晗。我知道我把这么大个族交给你,也没有交代,是我不对。你要责怪为兄给你赔罪。”惜年认真的道歉。
“你何罪之有?有罪的是我!”木惜晗轻轻的说。
“晗,而今也不是全是你的错。别把罪责都揽在一个人身上。”
“呵……”惜晗心里更加空洞了,心里念到,哥哥,你可知我做了什么?倘若你都知晓你还会如此行事么?
“晗…”惜年看着惜晗,心里不是滋味。
“哥哥,如今大战刚刚结束,百废待兴,臣弟不劳您费心和看护。臣弟罪有应得。您就放任我了吧。”木惜晗闭上眼睛侧了头,意思是送客了。
小戊戌前脚已经过来嘱咐自己,事情都过去了,有些事他来说便好。既然如此,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侄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那就乖乖接受安排吧。
惜年微微皱眉,自从若彤离去之后,惜晗一直就跟自己隔了堵墙,当年如此,而今更是如此。“唉,那你好生休息,哥会来再看你的,别跟自己过不去,膳食都是月白特意交代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吾族需要你。”
可眼前木惜晗无动于衷,沉默不语。
看说不动自己的弟弟,惜年只好作罢。便轻轻离开,合上了门栓。
惜晗就这样一个人静静的躺在榻上,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说不出的孤独与寂寥。
哥哥,你回来了,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书言从暗处穿界而出。
“叔叔,您唤我?”
“嗯,言,送我回义天府。”
“叔儿,你现在这样回义天府谁照顾你啊?”书言抬头,一脸担忧和震惊。更何况义天府被毁得差不多了,要怎么给病人住?
“书言,叔儿对不住你。”
“叔儿……”
“叔儿是你的污点了。你的少主之位,叔儿有愧。”惜晗到了此刻有些动容。
“叔儿,我能称呼您一声父亲么?”书言双膝跪地,挺直胸膛。“您若归义天府,书言愿意一起陪伴。”
“孩子,孩子…叔叔对不起你。”
“父亲,您的养育之恩,尊尊教诲,书言愿毕生来报。”书言说罢便磕头行礼。
木惜晗此刻再也忍不住眼眶的酸涩,流下了男儿泪。
书言传了密信给了戊戌龙,戊戌听闻惜晗叔叔的决定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有事情不管惜晗同不同意,都要跟他说,病人身子要紧。
然而义天府也不是不能住,木惜晗被安置在小厨房外侍从的小型院落内,虽然不及原来的宽敞,但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他想静静,那便是静静吧。惜年听说了之后也没有异议。只是为何惜晗反应如此之大,他心里有些困惑。
然而如今雪银龙地界如此大战,其他地界迟早知道,对外守卫也是重中之重,再加上要塞被毁,重建是大事,还有部族子弟的伤势恢复,龙群安抚工作,事情多得不得了。惜年也没有深究。事情要分轻重缓急。
这一日,夜晚,忙了几日终于得以喘息。
戊戌硬是把月白从药局带走。
“我说你要作甚?”
戊戌龙看到月白刚查完房,正在药局里整理文件。刚弄好,打算去跟琉桦说把药在整理下,看有没有缺的,要及时补。
戊戌刚好悄悄迈进来,就看见月白站在药柜前很认真在看方子,工作中的女人,很专心很美!但是呢,今天来是有任务的。
月白听到脚步声,“琉桦,你过来,这部分已经好了,你…啊!!!”
戊戌一把就把月白扛在肩膀上,抱走。“你休息会儿。”
“哎呀。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月白在戊戌肩膀上挣扎,“琉桦,琉玫,救我,兮颜,救命啊!”
月白闹腾的不行了,戊戌不管不顾的在圣光门药局大门口抱着月白热吻,因为月白的叫喊,大家都跑出来了,就看到这一幕。
有什么好救,大家又散了。月白都快疯了,这样我以后还怎么在圣光门工作。她拼命挣扎,戊戌才把她放开。
“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继续。”戊戌凑近她,搂着她的腰,月白拼命往后仰,捂着他的嘴巴。
“行行行。走走走!”月白脸烧得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