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将凌曦月带到大堂门口。
“请,大小姐。”凌曦月抬脚进入大堂,大堂正位,一威严男子端坐在上面,身着深蓝色的朝服,一半文臣大袖,上面精密的绣着纹路,一半武将紧袖,上面套着皮革的腕饰,国字脸上写满了沧桑。
这是久经沙场的人脸上应该有的纹路,不怒自威,锐丽的眼睛此时就盯着凌曦月,这位应该就是凌曦月的父亲,著名的沙场大将——凌郎宗。
凌曦月迎上他的目光,眼里都是淡然。见凌曦月久久不行礼,就这么站在门口,凌郎宗将威压铺天盖地的想凌曦月压去,想逼迫她跪下,凌曦月顿时感觉头顶传来无尽的压力,压得她喘不了气。
我曦月跪天跪地跪师傅,除此之前还真没有跪过任何人,你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想让我跪下,又什么资格。当年娘亲失踪,你就听信许氏她们得言论,认定娘亲是跟别人跑了,娘亲当时还怀着他的骨肉,也没有派人出去找。
要不是她的婚约是从小定下,现在还有利用价值,估计很早也被扫出家门了。凌曦月顶着头顶重重的威压,每一步都需要用到很大的力气。
凌郎宗看着凌曦月在他的威压下,非但没有跪下,反而继续向前行走,心中赫然,想看看这个废材女儿到底能支撑多久,当时听到说她把芸儿打到重伤趟在床上,根本就不信,这是自己这个从没有关注过的废材做到的,现在看来不简单。
随即加大威压,凌曦月身上的重量又增加了几分,她已经无法再向前走了,喉口传来一阵腥甜的感觉,顺着嘴角溢出血迹。坐在旁边的许夫人看到这一场景,心底满是欢喜,凌曦月,接下来有你好受的了,让你把芸儿害成这样,真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凌曦月站在那儿,头上不断传来压力,企图让她跪下,自己已经无法在向前走了,便忍下喉咙的腥甜,抬头直视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的所作所为。
眼里尽是冰霜,眼睛渐渐变成红色,控制着凌郎宗周围的空气,变成厉刃向凌郎宗飞去,这么多年的沙场磨炼让凌郎宗感觉到周围的危险,收回威压,运用起灵力,在自己面前形成一道保护罩,空气刃打在他的保护罩上,力量太小,竟然抵掉了。
与此同时,凌曦月感觉到身上的威压消失了,不禁松了一口气。“不知父亲找我来有何事。”
“凌曦月,你少装蒜,芸儿身上的伤是你弄得吧?”许夫人见凌将军呆在那儿。指着凌曦月说道。
“哦?二娘认为我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如何能伤了二妹呢?”凌曦月丝毫不惧怕答道,
“我的院子本就偏远,和二妹的院子隔的有好长的距离,我如何能跑到她的院子里?”
果然,凌郎宗听到这话,立马变了脸色。
因为自己平日里繁忙,宅中内务都是交给许夫人打理。而且自己一直强调,府内禁止私斗,以免打扰了老太爷的闭关。许夫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凌郎宗的脸色的变化。依旧咄咄逼人。
“谁知道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呢,又或者和哪个不明身份的男的搞在一起,让哪个野男人给你出气,让他去欺负你妹妹嘞。”
那天得知芸儿想让人毁了凌曦月的清白的时候,但又看到凌曦月回来,当天晚上就让亲信去探探路,必要的时候杀人灭口。
结果,第二天早上,亲信的尸体就出现在她的院子里。亲信的灵力她了解,去解决一个废柴,简直大材小用。可是,没想到已经死了。肯定是有人帮她,她可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本事。
“二娘可真会说笑,‘歪门邪道’?二娘怕是不知道我一天吃食都成问题,哪还有时间去修炼歪门邪道?而且我一个没有灵根的人,如何修炼?”凌曦月看着许夫人说道。
“‘野男人’是谁?二娘说话可要讲证据,如果有人帮我的话,那怎么不在我十岁的时候在被你丢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时候救我;怎么不在二妹用鞭子抽我的时候救我;怎么不在厨房管事不给我吃食的时候帮我;”
“怎么不在我被杂役当垃圾一样欺负的时候救我?何苦我需要忍受到这个时候。敢问二娘,您可有这样的定力?”说着,凌曦月的眼眶红了,不是曦月的情感,而是这具身体自身的情感。为自己曾经遭受的一切感到悲伤。
“你……”
“够了!”凌郎宗大怒,“许青,管好你的家,如果下回还出现这样主仆不分,没上没下的情况出现,你这管家之权我就收回了。”虽然当年的事情让凌朗宗耿耿于怀,但是这个女儿还是自己亲生的,而且还是未来太子妃。
“将军......我不知道奴才这样不知礼,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许青赶紧跪在地上答道。“那芸儿的伤一直不见好。”
“芸儿的伤,我会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的。”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还有,月儿也是我将军府的大小姐,更是未来的太子妃,不是那些奴才可以欺负的。我将军府的规矩还在。”说完便拂袖离开。离开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凌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