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戚带叶夕塘离开医院,一直沉默的她上车后突然开始解释,“卫子戚,我今天下午是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离开的。”
她在公司听到不少关于欧亿集团,关于卫子戚的话,这是个她惹不起的人物,而且他今天晚上能这么快找到医院,足够证明这男人的手段,现在清醒了只觉得一阵阵后怕。
母亲的生死全都要指望她,她……不能出事!
“嗯。”他冷冷的一个单音让人听不出喜怒,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解释。
叶夕塘忐忑不安的时候,又听他说,“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
他是想让她汇报行踪吗?
她垂着眼睑,沉默着。
“我从不亏待身边的人。”卫子戚看她脸色不好就知道她想多了,随口补了一句,接着又觉得好笑,“呵,我跟你解释什么?你是金主还是我是金主。”
叶夕塘忍着泪望向车窗外,卫子戚不满的扳过她的身体,在触及她眼底的湿意时变了脸色,话语里的温度骤减,“我可从没这么包容过谁,你哭丧着脸给谁看?”
“我没有。”她摇着头向后缩了缩身子,跟卫子戚拉开距离。
“叶夕塘,我只问你一遍,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她知道,就算她不说,他也有办法查清楚,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塞给他一个理由,只要……只要他别打她母亲的主意。
“今天回公司,所有人都怀疑我签下合同是被你潜规则,再加上下午我妈病危的消息,我……”
“你觉得委屈?”卫子戚冷笑着把话接下去,那种冷漠到极致的表情让人心头升起一丝恐惧,“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如果不是昨晚你主动献身,你以为我会看上高氏?”
他的话掀开了叶夕塘心里的最后一块遮羞布,她恼羞成怒的抬起头,歇斯底里的解释带着哭腔,“我说过了,昨晚我没有勾引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只是来谈合同的,别的什么都没有做,是你先……”
想到昨天被下药,卫子戚怒意更胜,沉郁的目光愈发深不可测,他危险的眯着眼。
“签了合同开始在我面前当贞操烈女了?当我的人让你觉得这么难以接受?昨晚在床上的时候,你这张嘴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的拇指在她柔软的唇上狠狠一搓,下唇立刻泛起充血般的殷红。
叶夕塘可没忘了车里还有个徐严,他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她!
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她一把挥开卫子戚的手,瞪着双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卫子戚,你怎么能说这么无耻下流的话?那份合同我没有逼着你签,从头到尾都是你在逼我!你给过我选择和解释的机会吗?你尊重过我吗?”
说完这些话,她浑身都在发抖,眼泪簌簌往下落,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害怕……
卫子戚楞了一下,冷峻的脸上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来,冰冷的目光像霜刀一样割得人生疼,周身散发的阴霾生人勿进。
“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无耻下流,什么叫逼你!”
他抓着她肩膀的手不断用力,无视叶夕塘疼的煞白的小脸上渗出的冷汗,下一刻像只蛰伏在黑暗中饥饿了很久的豹子,粗暴的欺身而来,眼底的幽光像是要把她撕碎了生吞进肚里。
密密麻麻的吻夹杂着疼痛的啃咬让叶夕塘无力承受,她屈辱的挣扎。
“卫子戚,你这个混蛋!流氓……”
不知道是不是驾驶座的徐严看不下去了,突兀的打断这场即将进行到底的攫取。
“总裁,到了。”
“滚下去!”卫子戚头也不抬,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叶夕塘身上,她像个摇摇欲坠的娃娃,只能任他摆布,毫无抗拒之力。
“救我!求求你救我!”叶夕塘泪流满面的向徐严求助,她甚至不顾上这是卫子戚的人,她惊慌紧绷的声音让人心疼,“放我回去!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徐严在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仓促下了车。
跟在卫子戚身边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
叶夕塘破天荒的起晚了,被来接她离开的徐严告之,公司那边已经请好假,她现在这个状态当然不会逞强怪卫子戚自作主张,不过也不会感激他。
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叶夕塘最后没有上徐严的车,因为……昨晚卫子戚就是在这辆车上强迫她的,她一看见就恶心的想吐!
她打了个车去叶家,见她的亲生父亲叶势安。
开门的是杨佩琴,父亲的续弦。
“阿姨,我有事找叶先生。”
“又是借钱吧?你还真当我们叶家是提款机,缺了钱就来要?势安和高玫早就离婚了,之前借给你的就当是情分,也不指望你能还了,就算买断你跟势安的关系,你以后别来了行不行?”
杨佩琴站在门口,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
叶夕塘也没打算进去,进不进去无所谓,只要能拿到钱,在马路上见面都没关系。
“好,再借给我一百万,我以后再也不来了,从此以后,叶先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百万?张口就是一百万,你以为我们家的钱是白捡的吗?要钱没有,以后你爱来不来,再来我就报警!滚吧,以为我们家多待见你!”
杨佩琴差点瞪破那双保养精致的眼睛,也越来越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