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让白藏主带路,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该往哪走才是。
最后还是问了下旅馆里的服务员,从人家那里得了指引。
于是最终带路的变成了方向感很不错的灶门炭治郎。
紧抿着唇,白藏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脑袋到底进了哪个河的水。
把好端端的约会就这样作没了,还有比他更傻的吗。
见他神色不愉,不死川实弥状若无意的牵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笑一笑,嗯?”
默默攥紧了那主动送上了门来的手,白藏主轻轻哼了一声。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问。
“怎么会。”不死川实弥摇摇头。
他当然不能承认。
要是承认了那还了得。
“那等回去了你要把约会给我补上。”
转转眼睛,白藏主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好点子。
并不觉得这个点子有多完美的不死川实弥:“…”
忍住,不能笑。
他还能说什么。
当然是先安抚一通再说。
于是便道:“好,都听你的。”
有了这话,白藏主心里才终于踏实了些,原本看着哪哪不顺眼的风景也开始赏心悦目起来,心境霎时开阔了几分。
不小心回了下头看到这一幕的我妻善逸:“…”
要、要长针眼了。
这就是爱情的快乐吗,走在路上都要这样拉拉扯扯的,真…
真羡慕!
看了两眼灶门炭治郎背在身上的木箱,我妻善逸悠悠叹了口气。
有炭治郎在,自己那些小心思都得往后挪。
“我要吃那个!”
嘴平伊之助突然停住了脚步,大喊一声,就往旁边的一个店面蹿了过去。
他溜的实在太快,速度甚至生出残影,沉溺在自己还没开始就逝去的爱情中的我妻善逸没来的及拉住他。
嘴平伊之助扑过去的那家店卖的是炸香肠,炸完的香肠一经出锅便迅速撒上辣椒和孜然粉,香气扑鼻,很是诱人。
队伍突然丢了个人,灶门炭治郎迅速跟了上去。
“要吃几个?”他柔声朝嘴平伊之助问到。
对方总是存不住鬼杀队发的周例,钱刚到手没两天就会被其不知道给丢到哪里去,这事发生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把大部分的钱放到自己这里。
反正他们也是一起行动。
虽被炸香肠的味道诱惑了过来,但因着和灶门炭治郎相处了一些时日懂了不少常识,嘴平伊之助没直接上去伸手拿。
他伸出五指:“五个!”
说完又指指放着辣椒粉的瓶子:“要辣的。”
被他们动静引过来的炼狱杏寿郎看了眼卖相不错的炸香肠,也出钱买了十支。
他吃的实在快,一口一支,进了嘴巴之后随便嚼两下就咽下去,十根炸香肠没一会儿就都下了肚。
他们吃的开心,成功把其他没打算吃的几人胃里的馋虫也引了出来。
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没忍住,一人要了两根。
轮到白藏主,他想了想,只要了一根。
咬了一口后,他捏着炸香肠的细木棒,将其递到不死川实弥嘴边:“尝一尝。”
后者也无比自然的往前伸了伸头,咬住香肠啃了一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既亲昵又暧昧,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看的人牙酸。
自从订了大床房之后,秉承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不死川实弥是越来越不掩饰了。
反正他们的关系也曝光了个七七八八,何必为了那么点儿面子继续委屈自己。
这条街原本也有政府颁下来的名字,但里面供人游乐得店铺和小吃店实在是多,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通俗的统称这儿为开心街。
简单好懂,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地儿。
玩乐了一天,众人收获颇丰的回了暂住的旅馆。
怀里抱着个超大的兔子娃娃,白藏主眉目飞扬,嘴边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这是他‘击标’得来的奖品。
每玩一次店家都会给一桶五颜六色的飞镖,共有十个。
用这些飞镖去击货架上的标签,上面写着奖品的名称。
注意,是标签。
小小的标签被粘在木架上,飞镖需要准确的击中标签才能拿到礼物,难度不是一星半点。
连续投歪了九次,在最后一次时,白藏主终于击中了一个。
店家拿下来一看。
呦,是最大的那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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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打算今晚抱着它睡?”
看见白藏主竟然把这玩意往床上带,不死川实弥黑了黑脸,打算要是白藏主说是就叫他卷铺盖睡地板上。
敏锐的察觉到这话下面隐藏的危险,白藏主打了个激灵,把原本竖着的兔子横了过来,讨好道:“哎呀,怎么会呢,我就是觉得这个玩偶很软,比枕头要软好多,想试着睡一下。”
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不死川实弥哼了一声,关了灯翻身上床。
大兔子的确很软,一躺下去整个人的脑袋都陷了进去,棉花填充的很是充足。
很是自觉的躺在兔子的另一头,白藏主一手揽住不死川实弥的腰,有些开心的道:“明天就能回家啦。”
他这开心的情绪来的莫名,不死川实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高兴什么?”
白藏主呲呲牙,说:“就是开心嘛。”
总不能说自己寻思着等回家了就可以这样那样这样那样上本垒吧。
“好啦,睡觉觉吧。”
心情实在悸动,白藏主忍不住用了个叠词。
头一次听他用这种调调说话,不死川实弥惊奇的睁大了眼睛,“睡觉就睡觉吗,说什么…睡觉觉。”
幼稚鬼。
白藏主理直气壮:“实弥也可以这样跟我说呀。”
末了又暧昧的笑了笑,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比如说,「哎,我困的眼泪打转转啦」。”
不死川实弥:“…”
不死川实弥感觉白藏主在异想天开。
他怎么可能会用那么幼稚的叠词去说话。
这样想着,他对上白藏主期待的眼神。
布灵布灵的,关了灯那么黑的环境都还能看出那双大眼睛里面的希翼来。
.
“我…我困的,眼泪打转转…啦…”
难以启齿的说出了羞耻万分的话语,不死川实弥脸红的快能煎鸡蛋。
闻言,白藏主眨了眨眼,而后义正言辞的道:“困的眼泪打转就打转嘛,你还非得卖个萌。”
还沉溺在羞耻余韵中的不死川实弥:“…”???
这只狐狸大概是想睡地板。
我成全他。
他黑着脸,原本害羞的情绪一扫而空,腿部肌肉绷紧,使力一蹬,就想把那坏心眼的人给踢下去。
昨天被这一脚踢过已是有了准备,白藏主手迅速往下一挡,抓住了那只快要踢到他的脚,促狭的笑了笑。
“没办法,既然实弥困的眼泪打转转,我只能来哄哄睡了。”
不死川实弥:“…!!”
不、不要脸!
还有你快把我脚松开!
抓在手里像什么样!
这些话他都没能说出口。
原因是白藏主说完那话的下一秒,就用唇堵住了他的嘴,交换了一个腻人的吻。
不知不觉便被这人的节奏带着走,待分开时,不死川实弥的呼吸不觉有些凌乱。
“哄哄睡的效果怎么样?”
一吻结束,白藏主笑着问。
嘴硬的哼了一声,不死川实弥往被子里缩了缩:“就那样。”
“就那样是怎么样?”
哪成想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竟然还追问。
“…”
“嗯嗯?”
“你吻技真烂。”
不死川实弥面无表情的道。
被气到了。
说罢也不管一脸受了大打击的白藏主,拍了一下那只抓着自己脚的手,抽回脚,蒙上被子两耳不闻被外事的睡了过去。
怔怔看着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蝉茧的恋人,耳边不断重复播放着他刚才那句话,白藏主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我…
吻技烂?
假的吧假的吧假的吧!
一定是实弥恼了我刚才的话才这样说的。
对!
这只是气话!
每次我亲他的时候他明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但…
手指来回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白藏主忍不住又在心里哀叹。
我吻技真的很烂…?
…
次日。
今天天气很不错,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适,万里晴川,就连天也格外的蓝。
他们订的是早晨的票,坐上了车听着嘎嘎哒哒的声音睡了一觉,醒来后太阳已经升高,到了午时。
“昨天吃的炒面很不错。”
又到了要选火车餐的时刻,炼狱杏寿郎抿了抿唇,有些回味昨日在开心街吃到的炒面。
那是一个活动。
类似于大胃王比拼的类型。
在店家的规定时间内,谁吃的炒面份数多便能获胜,输者要缴上所吃的炒面的钱,而胜者不仅可以免单,还有奖金拿。
炼狱杏寿郎对奖金不怎么热枕,对这个活动倒是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报了名。
和他对垒的是一个看起来得有二百多斤的胖子,炼狱杏寿郎上场时,对方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根本没把这个和自己相比而言过于‘单薄’的男人放在眼里。
结果显而易见。
轻松赢得了比赛,迎着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炼狱杏寿郎朝他灿烂的笑了笑。
这在对方眼里无疑是挑衅,气的回家之后含泪多吃了两大碗米饭。
作为优胜者,炼狱杏寿郎用那份奖金请他的小伙伴们吃了顿烤肉。
“大哥!明明是烤肉更好吃!”嘴平伊之助朗声道。
世界上没有比肉更好吃的东西!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炼狱杏寿郎嗯了一声:“烤肉也很不错。”
继而转过头,问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你们觉得炒面好吃还是烤肉好吃。”
灶门炭治郎:“…”
我妻善逸:“…”
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他们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这题好难!
他们自然是想要附和炼狱大哥的。
但伊之助在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隔着头套他们都感受到其中的怨念了…!
静静等待两秒没等到结果,炼狱杏寿郎挑挑眉,也不难为他俩,立马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白,你觉得呢。”
还在纠结自己吻技到底烂不烂的白藏主:“啊?”
“你觉得烤肉好吃还是炒面好吃?”
见他似是走神没听到刚才的话题,炼狱杏寿郎很有耐心的给他重复了一遍。
扯了扯嘴角,白藏主道:“各有风味,都很好吃。”
好吧,这里也得不到答案。
炼狱杏寿郎将最后的希望投注在不死川实弥身上。
还没开口,察觉到他目的的不死川实弥率先道:“我和他观点一样。”
又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炼狱杏寿郎:“…”
今天的炎柱心情不是很美丽。
但也只有一瞬。
很快他就振作了起来,跟那三个小朋友一起研究今天中午该吃点什么好。
.
“实弥…”
小心翼翼的揪了揪恋人的衣袖,白藏主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可怜的表情。
正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被他这么一揪,不死川实弥回了神,转过头道:“嗯?”
昨晚的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今天为了赶火车起的实在早,上了火车之后就开始补觉,这会儿已经忘的七七八八。
“我…”
说了一个字,白藏主朝他招招手,“你凑过来一点…”
不明所以的凑过头去,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不死川实弥侧过耳朵。
“我吻技真的很烂吗?”
他听到白藏主很小声很小声的道。
不死川实弥:“…”
纠结到现在?
他也顾不上跟白藏主掰扯昨晚这人犯下的蠢事,屈起手指,抬手就往白藏主脑门子上来了一下。
“一天天光想这种乱七八糟的。”
捂着被弹红的额头,白藏主扁扁嘴巴。
这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的事呢。
关乎我的吻技我的尊严。
那必须得是非常重要时刻得放在心里的大事啊。
当然,这话他也就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不敢说的。
不仅如此,还得一脸附和,有些狗腿的道:“我知道了…”
“哼。”
冷哼了一声,拨开他捂着脑袋的手,不死川实弥伸手揉了揉他脑门子上自己刚刚弹过的那块地方:“弹疼了没?”
白藏主义正言辞:“不疼,一点都不疼!”说完,顿了顿,又道:“我知道实弥一定没舍得用劲儿。”
不死川实弥:“…”
他该死的非常吃这招。
…
下了火车,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要去向主公报告这次任务的概览,其他人则没有这个必要,四下散了,稍做修整。
白藏主回家没多久,大门就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是不死川玄弥。
他提着一袋子苹果,见来开门的是白藏主,挑了挑眉:“我去苹果园摘的。”
循着他话里内容往那袋苹果上看去,白藏主不觉失笑:“怎么,你去体验生活了?”
垮了垮脸,不死川玄弥撇撇嘴:“花钱去摘的,不算体验生活。”
镇上新开了家果园,里面有苹果,草莓之类的好摘的水果,付了门票钱进去之后可以自己摘水果,摘下来的另算钱,比外面直接买其实还要贵一些。
但耐不住很多人没尝试过摘果子,人流量倒也不错,不少人都愿意带着孩子进去体验一下生活。
“花钱体验生活那不还是体验生活。”
白藏主道。
“…反正就是不一样。”
他上一次摘苹果还是小时候跟兄长一起去果园里帮人打工摘。
小孩子动作麻利速度快,他俩身手不错,一到丰收的季节就会去果园帮人摘水果,摘完了对方再按斤数给他们算钱。
——虽然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
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不说这个,你这次任务怎么样,顺利吗?”
念及这是白藏主第一次出任务,还是和兄长一起,不死川玄弥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问完他就在心里默默回答:肯定很顺利。
白藏主嗯了一声,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然一切顺利。”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听到确切的回答,不死川玄弥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说来听听。”
他说。
.
白藏主讲故事的水平一流。
等他吧啦完了,不死川玄弥还是一副认真的表情,似乎还没从‘故事’里缓过神来。
“怪不得派去了那么多人都没了消息。”他感慨道。
有一个下弦一在,对方还有那种奇奇怪怪的能力,若不是这次去了两个柱级的人,恐怕还是不能善了。
这样想着,不死川玄弥不禁连连夸赞了几声。
听他在那吹恋人和炎柱的彩虹屁,白藏主抽抽嘴角:“我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好嘛。”
难为他还特意将自己表现的那一段着重笔墨,感情这小孩根本没往心里去,就记着他哥哥和炼狱杏寿郎干净利落的斩杀鬼了。
“哦。”
不死川玄弥点点头。
这反应实在过于冷淡,完全没达到白藏主的心理预期。
转转眼睛,他忽而笑了笑:“对了,这次那几个小朋友也出了不少力。”
说完,又似是感叹:“可惜呦,你没能去。”
听他夸自己不喜欢的那个家伙,不死川玄弥黑了黑脸。
这人真记仇。
幼稚鬼!
...
“遇见了下弦的鬼吗…”
听完炼狱杏寿郎和不死川实弥的汇报,产屋敷耀哉轻叹了口气。
“辛苦了。”
“这是分内之事。”炼狱杏寿郎道。
不死川实弥没说话,但也和炼狱杏寿郎统一战线。
这哪能担得起辛苦二字。
身为柱,这本就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闻言,产屋敷耀哉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月的新茶昨日有人送了来,我分了两份,你们一会儿走时拿上。”
他直接略过了刚才的话题。
知道这事儿就算是过了去,不死川实弥和炼狱杏寿郎挽了挽唇角,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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